不好的预感袭来。
一束光忽然打到她脸上,上方冲着她喷出一团冷气,无色无味,时芊没有任何预兆地眼前一黑。
……
置身在一只飘荡的小船,跟着小船沉浮又堕落。
她抬起沾满鲜血的双手试图想用海水去清洗干净。
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时芊从恶梦中猝醒,俏丽白皙的脸上布满惊慌失措。
旁边沙发上的男人起身递上一杯温水。
“你晕倒了。”
时芊听到这道声音,神经松懈了不少,她接过水杯,冲他扯开唇角:“谢谢你。”
她的腿上现在还盖着他的西装外套。
晏随在沙发扶手坐下。
时芊只是把那杯水捧在手里。
“晏随哥,那里面的人为什么都戴着面具?”
晏随双手环着胸:“都是境外不愿意露面的财团。”
时芊一脸茫然。
晏随继续道:“不露面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困扰。”
时芊还是很迷惑,加上刚清醒过来,脑袋昏沉得很。
这种感觉像是被下了药一样。
跟上次在老林总那的感觉很像。
晏随道:“饿了吧,我们先吃饭。”
时芊这才发现是在吃饭的包厢里,看到面前一大桌的菜。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晕倒的事情,表现得有些警惕。
时芊把西装外套递给他,“我手机呢?”
刚问完,就看到了她的手机安静地躺在餐桌上。
晏随笑着说:“坐下,边吃边玩。”
他就像个宠溺妹妹的哥哥。
时芊感觉四肢都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食欲。
她坐下,抓了抓头发,“我为什么会晕倒啊?”
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她为什么会跑到内场来着?
究竟是为什么?
晏随给她弄了块干鲍鱼到碗里,边说:“医生说你低血糖,刚给你打完点滴。”
“低血糖?”时芊更是困惑,她怎么可能会低血糖,中午虽然没吃多少,但也不至于吧。
晏随点头。
时芊叉起碗里的干鲍鱼咬了一口,挺好吃的,蓦地就想起那张纸条。
她忙不迭道:“有个礼仪妹妹说救命,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晏随不疾不徐道:“这件事我已经处理,你放心。”
“那就好。”
时芊一口吃掉那个鲍鱼,味蕾好像打开了,然后晏随又给她夹了一块龙虾肉。
她隐约又觉得不太对劲,便问:“里面的礼仪小姐都没有成年吗?”
晏随继续给她碗里夹东西,“对,都来自福利院。”
时芊微一愣。
晏随跟她解释:“内场有些夫妇有收养的想法。”
“怎么都是女孩啊?”
晏随:“也有男孩。”
时芊眨了眨眼睛:“我怎么没看到。”
晏随勾唇:“他们比较早入场,所以你没看见。”
他说得滴水不露。
时芊不再问了,大口吃东西,又顺便提起:“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钟雪呀,挺着急的,我有事情想问她。”
晏随不答但道:“明天是周六,有兴趣一起回澳城玩两把吗?”
时芊对赌.博可不感兴趣。
一不小心就倾家荡产的事情。
她干脆撒娇:“晏随哥~我想见钟雪……”
晏随叉了块龙虾肉过去,“乖,张嘴。”
时芊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口吃掉了那块龙虾肉,拧着眉头表示不理解:“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她啊?”
她现在脑袋迷迷糊糊的,根本思考不了太多事情。
晏随笑了笑,“没说不让你见,她就在澳城。”
时芊愣了愣,试探地问:“你们真不是情侣?”
“不是。”晏随淡声,“只是朋友。”
时芊了然,十有八九就是情人的关系。
像她和晏池半年前那样,晏池在朋友面前也是这样不会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可太懂了。
又是渣男一个。
她有些可怜钟雪,因为想到了自己,那种感觉实在是憋屈,只能没名没份的跟着。
晏随在给她开大闸蟹,动作慢条斯理且有条不紊,像在弄什么艺术品。
时芊觉得按照他的速度,开完一个,她已经可以吃完三个了。
她干脆自己动手,却被阻止。
晏随说:“我来就好。”
“好吧。”时芊继续吃其他东西,这下真的饿了。
皮蛋给她发来信息:【跑哪去啦,怎么没见你?】
时芊征得晏随的同意,邀请她过来一起吃。
没一会,皮蛋大剌剌地跑进来了。
在见到晏随的时候,一下变斯文不少。
晏随抬头:“坐,别客气。”
皮蛋连忙应好,坐到时芊身边来,小声惊呼:“你这里吃得也太丰盛了吧,有钱人每一顿都这样吗?”
时芊笑了一下:“应该不这样。”
看晏随把身材管理得那么好就知道了,这顿饭应该是承办方准备的。
皮蛋一点都不客气,只不过因为吃太饱,礼仪工作服本就修身,快要被撑破了。
皮蛋开始发困:“想下班了。”
时芊好奇:“你今天大概能赚多少?”
兼职头头肯定还在中间抽水了。
皮蛋亮出手掌,动了动那五根手指头,“也不多。”
“这还不多啊?”时芊没好气。
皮蛋傲娇地走快两步,“哪多了,都还不够我出国读研的钱呢。”
时芊加快步子,去挽上她的胳膊,“你打算去哪个学校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呗。”
皮蛋侧目瞥过来,“还用说,生物学那肯定是要去哈佛啦。”
时芊惊呼:“哇,我也想去。”
皮蛋调侃:“某位大叔舍得你离他那么远吗?”
时芊刚想说什么,台上忽然响起低沉的大提琴声,把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白沁也来了。”
皮蛋嘴角扯了下:“她之前也在到处在打工,不过很久没在我这里找兼职了。”
时芊闻言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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