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爱她,那样爱她。可是到如今,也只剩下怨恨了。
“我想要怎么样你不清楚吗?我只要你啊赵哥哥。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变了一个人,我甚至不在乎你是不是变了一颗心。赵哥哥,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连弗月也不要再管了。就我和你两个人,找一个地方,我们在山上种满梨花树,大雪纷飞的时候,你抱着我,我们躲在烧红了的炉子边上烤火,你再讲那些出征的故事给我听。”
她说着,整个人靠到赵濯江的胸口,像是在做梦一般缓缓说着。
赵濯江垂头看她,眸中的神色难辨。他张了张嘴,想要喊她一声,可是那一声呼喊到了嗓子眼,已经冲到了舌尖上,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嗓音没有刚才那样强硬,却仍旧算不上温和:“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想要对我使苦肉计?”
趴在他胸口的陆倾城一怔,像是胸口中了一刀般怔了半晌。好一会儿,就在赵濯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质疑她,她再怎样残忍毒辣,可心底里也许还是藏着一点点曾经的温柔婉约,她还是那个见到了跳动的青蛙就会吓得直喊“赵哥哥”的小姑娘。然而,下一秒他的所有猜想都在陆倾城的冷笑里化为乌有。
不客气的将他推开,像是推开某个叫她厌倦了的男宠,她挑着眼皮瞧他,语气是说不出的嘲讽奚落:“你以为你真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赵濯江,我留着你正是为了瞧瞧那个你当成是仙女一样护着的女人还有没有本事从鲛人手里逃脱出来。她要有,说明白袍说的果然没错,她异于常人,是个能够拿来研制长生不老药的药引子。可要是她没有,那就不能怪我把她丢给鲛人去当食物。”
听到卫小蛮的消息,赵濯江忍不住挣扎,将那锁着他手脚的链子扯得“哗啦啦”直响,他急切的警告道:“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陆倾城笑得更加恣意张狂,她忽然将脸凑到了赵濯江的跟前,直拿眼睛盯住他愤怒的眼睛,棕褐色的眸子里燃烧着一种叫做“破坏”的火焰:“我敢不敢你最好试试,我担心你猜的不够透彻!”说毕,便提起灯盏要往外走。
赵濯江便将手脚上的链条甩得“砰砰”响:“陆倾城你放过她!她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你已经杀了她的师兄,难道还要把她也杀了吗?她才十五岁,还有大好的人生,不该为了我们的恩怨过往受到伤害,毁掉一生!你放过她!算我求你!”
她本要往前走,却不知道因为听到其中的哪一句话又停了下来,眸光发亮,亮得刺眼,她说:“你求我?”
赵濯江默然点头:“是,我求你。”
她将信将疑的指着自己,望着他:“你为了别的女人求我?你求我?”
忽然将手上的灯盏往地上一掼,将那琉璃灯摔得稀巴烂,她一脚踩在上面,阴狠沉沉,瞪着赵濯江:“等着!我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将来,拜你所赐!”说着,不再管那赵濯江是什么脸色瞳眸,更加不管他再说什么,踏着琉璃灯的残尸,离开了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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