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眼底闪烁了一下,亦是满心的疑惑,她轻轻对沈荣宁摇了摇头,示意沈荣宁不要露出端倪。
“宁儿?”萧睿鉴温声道:“可是身子不适?”
沈荣宁回过神,温声笑道:“是臣妾失礼了,陛下勿怪。”
清理过席面,沈荣宁又坐了下来。
萧睿鉴这时才看向殿中跪着的陆清渊:“你为何来迟?”
陆清渊直接命人将沉竺带了上来,他扫了眼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江锦安,缓缓道:“微臣听江二姑娘说,有宫人形迹鬼祟,便特意去查探了一番,谁料竟发现这宫人在酒中下毒,意图毒害贵妃娘娘。”
“什么?”萧睿鉴起身,他一个眼神过去,便有内侍唤了太医来。
陆清渊紧接着道:“那毒便下在酒里,微臣得知后便赶了回来,幸而贵妃娘娘还未曾用过此酒。”
闻言沈荣宁松开了握着酒樽的手,方才打碎茶盏时似乎还有几滴酒液溅在了衣衫上,沈荣宁拿帕子擦拭着手,起身离那席面远了些。
方才沈荣宁打翻过茶盏,那酒倒是未曾动过,片刻后那太医道:“回陛下,这酒里的确下了毒。”
江娇在见到沉竺时脸色便黑沉下来,生怕牵连到自己,她状似无意的把玩着手上那枚略显陈旧的银镯,那是江老太太从沉竺妹妹手上拽下来的。
若是沉竺供出自己,她妹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沉竺知道江娇不会帮自己,祈求的目光落在萧崇楷身上,可萧崇楷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即一脸怒色的起身:“母妃您没事吧?”
沉竺本就是她送到江老太太面前的棋子,萧崇楷如何会救她?
兴许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沉竺胆怯的环视一圈,身子抖如糠筛。
沈荣宁眼底微潮,听陆清渊方才的话,是江锦安事先发觉的沉竺。
她心中百味杂陈,她一心想要毒害的女儿竟救了自己的命。
若非陆清渊闯进,她定是会饮下那酒的!
房嬷嬷在沈荣宁身侧耳语:“老奴去膳房时曾见过这小蹄子,她用会情郎的名头将我骗了过去,只怕二姑娘那壶三更天,便是她动了手脚。”
“陛下,这沉竺是我宫中的人,便交由我处理吧。”沈荣宁起身,对着萧睿鉴行了一礼。
镇国公夫妇同萧崇安兄妹二人自是不知此事的,他们脸上写满了惊讶,萧昭更是藏不住事,甚至有些埋怨陆清渊为何不直接放任此事,让这什么竺的毒死沈荣宁算了!
萧睿鉴点了点头,命人把沉竺带了下去。
沈荣宁离去之前,行至了江锦安身前,她近乎遮掩不住眼底的泪意,缓缓道:“今日多谢江二姑娘了。”
江锦安行了一礼:“臣女愧不敢当,娘娘安然无恙就好。”
沈荣宁指尖微动,想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改日你来长春宫,本宫定好生招待你。”
陆清渊坐在席上,看着沈荣宁同江锦安叙话,眼底杀意凛冽。
他来的这样迟是因为叶舟同他说,那酒壶里的东西是三更天,前朝剧毒,触之即死。
房嬷嬷是沈荣宁从沈家带去的人,她要做什么定是受了沈荣宁的命令,沈荣宁她——想要江锦安死。
手中的茶盏骤然碎裂,鲜血扎进皮肉里,混着清茶流了一地。
“渊儿!”李婉芝惊呼一声,拿帕子包住他的伤口。
江锦安也望了过来。
陆宛平命人将他带去偏殿,她吩咐敏月姑姑:“找太医给渊儿包扎!”
江锦安唇角微抿,有些恍惚。
陆清渊这样生气,甚至捏碎了手中的茶盏,是因为她让他救下沈荣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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