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依正欲同江锦安说些什么,却见江锦安作完诗后径直走到了江娇身侧。
旁人大多都已然作完诗了,只见江娇仍站在桌前,提笔思索着。
江锦安抬手为她磨起墨来:“姐姐这般想拔得头筹,莫不是以为夺得了头筹娘娘就会高看你一眼?”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江娇冷笑:“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锦安走近了些,她掩唇轻笑:“是在说姐姐费力不讨好,有些人就是这样,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无论花费多少的心力,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握着笔的手渐渐收紧,江娇睨她一眼,按下心底翻涌的怒气,她不紧不慢道:“那妹妹就看看,今日你我之间,成王败寇,到底谁是那个输家?”
江锦安淡笑着离去,她从诗会上离开,悄无声息的绕到了偏殿后的一方竹林里。
陆清渊早在这里等着她了。
他把手中的东西交给江锦安,俊美的脸上此刻半分表情都没有,他死死攥着江锦安的手,声音里流露出不解与痛楚:“你非要以身犯险?”
江锦安把东西收好,“轻红的母亲懂药理,轻红自小跟在她身旁,她虽在暗巷买了迷药,可却不知她手中是否还有什么旁的,若是要让轻红发觉出异常,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拍了拍陆清渊的手,“不是还有你在?我不会出事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陆清渊实在是怕出什么意外,他反握住江锦安的手:“可我实在是担心你,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前世她名声尽毁,人人唾弃。
想到如今江锦安竟要将计就计,服下那盏加了药的茶,陆清渊便觉得心中不安。
他实在是怕!
江锦安一怔,抬眸对上陆清渊那双深邃的眸,她心口微紧,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执拗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江娇既然要害她,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将计就计才能降低江娇的防备,不然如何演接下来的好戏呢?
陆清渊并非不知江锦安此番冒险亦是为了东宫。
那包迷药是她为江娇准备的,江娇要害她,她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这样实在太过冒险。
到底还是拗不过江锦安,她拿着陆清渊交给自己的那包迷药回了清露殿。
方才众人所作的诗都被宫人收起了,此刻全都送去了崇文馆里。
沈荣宁道:“我于诗词上不曾用心,也不好评判诸位的诗,不妨让夫子一一断了,选一个魁首出来。”
她早交代过崇文馆的夫子,不论这些诗作的如何,最后的魁首只会是江锦安。
萧崇楷坐在沈荣宁身侧,他低垂着眉眼,显得有些阴郁,那暗色的衣袍上绣着团云纹,像是浓云里滋生出的猛兽,蛰伏着,只等给人致命一击。
她移开视线,却不知萧崇楷的在此刻望向了她。
她同沈荣宁生的实在是相似,那张近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容,同样娇美,明艳,令人见之忘俗。
可她为何偏偏是沈荣宁的女儿呢?
萧崇楷低眉,沈荣宁是被那母女之情迷昏了头,竟想着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可他如何敢娶她?
若是被父皇发现,连带着他都会没命的。
沈荣宁想借着这诗会为他和江锦安赐婚,他却偏不如她所愿。
那属于江锦安所作的诗,早被他让人用墨迹毁了。
这场诗会的魁首无论是谁,都绝不会是江锦安了。
一时间还评不出诗会魁首,沈荣宁便请众人去院中赏花,她回过头,才发现萧崇楷不见了踪影。
“楷儿呢?”沈荣宁问房嬷嬷。
房嬷嬷一脸难色:“老奴也不知。”
沈荣宁瞧了眼殿中的江锦安,随手指了几个宫人:“你们快去把冀王殿下寻回来!”
说罢又不放心,“还是本宫同你们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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