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十分不屑于这种昧着良心做生意的人。

“李大民，做人的胃口不要那么大，年纪一大把，小心有钱没命花！”

“你？！”

李大民被气得脸色青紫，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云……云小姐……”

李大民嚣张的气焰没有了，他作势要跪下去，若不是旁边站着的两个伙计扶着他不让他跪，恐怕就已经跪在云暖暖的面前，想要她折寿了。

“云小姐，求您行行好！老夫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老夫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李大民老泪纵横，云暖暖冷眼看着他。

“掌柜的，本小姐也很想把你留下来，可染坊里的这些下等品，让我很难为你求情。”

不给李大民任何辩解的机会，云暖暖让车夫送客。

李大民这次，竟然挣脱开了伙计们的搀扶，直接跪在了云暖暖的面前：“云小姐！求求您行行好！”

“老夫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家中有八十岁老母亲要赡养，下面还有孩子和孙子等着用钱，实在是情非得已，才会做出这等不耻之事啊！”

“云小姐，老夫给您磕头了，求求您饶了老夫这一次吧！不然的话，我这一家老小，就要被饿死了！您心地善良，难道愿意看到那样的场面吗？”

李大民这道德绑架，用的挺六！

云暖暖不搭理他，让车夫带人把李大民赶了出去，渐渐的，李大民求饶的声音就听不见了。

直到车夫回来，云暖暖松了一口气，问那俩伙计：“你们是跟着他，还是跟着本小姐？”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站在了李大民这边：“我们跟随掌柜的，至死不渝！”

云暖暖：“……？”

至死不渝是这么用的？

“那行！带出去！”

车夫把三个人带出去以后，云暖暖很是满意。

“染坊里还有别的人么？！都给我出来！”

她吼了一嗓子，紧接着，有不少的人纷纷从楼上和后院过来，一起到了前厅，整齐得排成了队伍，站在云暖暖的面前。

“云小姐？”

云暖暖嗯了一声，目光一一扫过站着的众人：“一，二……”

数完了，一共有三十个人。

云暖暖眉头紧皱：“就只有三十个人？交上去的账本用工支出，可是足足三千人的银两！”

没人敢吭声。

“谁是管账的？”

一个看上去瘦瘦小小的男人站了出来，弱弱说道：“云小姐，是我。”

“你？”

云暖暖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一会儿将这两年云家染坊的账本全部拿给我看，尤其是之前从盈利到亏损那段时间的账本。”

男人说：“云小姐，那都是两年前的账本了，可能……”

“别跟我说找不到！”

云暖暖一口打断了他的话：“本小姐要是没记错的话，云家染坊的账本要求是保存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