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就关门了，走得匆忙，后面的轿子都是直接送人了。”

听到这个回答，云暖暖更加确信，开这家轿行的人，就是为了让他们死。

至于租的那个驾车的伙计……

“你当时租人和轿子的时候，就没有留凭证？”

车夫挠了挠脑袋：“没有啊，小姐……”

“你第一次租？”

“小姐，平日里府上不缺轿子的，根本不需要出去租……都是直接买……”

好吧，这确实是云暖暖没想到的。

“小姐，现在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你问我啊？”

车夫诚实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找不到人了，也没有凭证，你让我怎么调查？这件事情就当买个教训，以后你做事千万不要这么鲁莽了，不然的话，我不会再留下你了。”

车夫态度十分端正：“小姐，我知道了！”

“嗯，回去吧，以后出门小心点儿。”

“我知道了！”

两个人白跑了一趟，又回到了云家染坊，云暖暖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除了李雪云和张月儿以外，还有谁跟她有过节？

拓跋杉？

倒也不至于，他们早就离开楚城了，就算是要害她，也不至于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娘子，在想什么？”

云暖暖撑着脑袋，把马车一事都告诉了姜开霁。

“是李家。”

姜开霁直截了当地解答了云暖暖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

“那日我去路过那门口，看到了李雪云出现过。”

“万一李雪云也是去租……”

云暖暖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就给自己否了：“李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需要出去租轿子？不过相公，你怎么会路过那儿？”

“去找娘子的时候路过的。”

“是吗？”

云暖暖总觉得姜开霁说的话怪怪的，可看姜开霁的神情，  什么也看不出来。

姜开霁适时打断了她的思维：“娘子……这件事情既然是李家所为，娘子可要去上门要个公道？”

云暖暖摇摇头：“这就不用了，毕竟没有证据，不过这个李雪云既然说话不算数，那我也就只好浅浅的暴露一点儿东西了。”

她说着，还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仿佛这样做，都是被逼无奈的。

“娘子想如何？”

云暖暖问道：“贡品是不是都送到宫里了？”

姜开霁露出微笑来：“我明白娘子的意思了。”

“相公真聪明。”

姜开霁慢慢俯身，凑近了云暖暖的耳畔，在她耳边轻声地回答说：“都是娘子调/教得好。”

说归说，姜开霁还特意咬重了‘调/教’两个字，再加上他说话时的热气，云暖暖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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