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云并不把这当做为难,她谢过官差,和家里人忙碌起来,大家各司其职。
为难的地方在于,屋子还没收拾好,不久之前离开的官差又回来敲门,这一次态度要差上许多,力度跟砸门差不多。
她起身打开门:“还有事吗?”
那个官差脸色臭得不行:“我还以为你们真的那么可怜,给你们批假,你们居然敢骗我!”
林锦云深吸一口气:“我可以保证自己说的情况属实。”
她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属实?”官差冷笑一声,“也对,你确实没有撒谎,你们发现房屋倒塌之后,就一家人立马一起上山,你只不过是隐瞒了其中你和你丈夫一起出去杀人的事情,隐瞒怎么能算撒谎呢?”
“我就说,几个被流放到这里不到两个月的外来人,遇上如此突然的极端恶劣天气,怎么会忽然想出上山避难这样的办法!”
“原来这一切都是借口!要是找人求助,你们不就没办法出去杀人了?”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被骗的事情很生气,并且已经深信不疑,完全不想听林锦云的狡辩。
他手攥成拳直接砸了砸门,扬声催促屋里其他人:“赶紧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跟我一起去县衙!你们被控告杀人!”
院子总共只有那么大,其他人当然也听见了他的话,他们就算心中如何冤枉,也只能跟着过去。
一家四口人皆被押着前往县衙,进行堂审的依旧是他们的老熟人。
沈星然黑沉着脸坐在主位上,看着堂下几人,进行简单的案件阐述:“今早辰时左右,之前诬告过萧二郎的洛夫被发现死在家中,死因是钝器击打头部,凶器就是屋内的装饰品,简单判断为凶手临时起意,所以就地取材。”
县衙里并没有仵作,但因为之前撒下的谎,他在这里还要补充一句:“验尸正在进行过程中,目前只能得到消息,死亡时间在昨夜子时到寅时。”
这一概括直接从晚上十一点说到凌晨五点,几乎没做判断。
他一只手握拳抵在唇边假咳一声,“根据调查,你们在之前和洛夫结怨最深,昨天晚上又刚好做出可疑之事,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们的清白,你们有什么要说吗?”
“此话怎讲?”萧父脸色同样难看,“我们一家人可以互相证明,昨天晚上我们在山洞里烧火取暖。”
“所以才将你们一家全部叫来!”旁边一名官差把调子抬得格外高,“我们现在怀疑是你们一家团伙作案!”
“就算二老身体不便没有动手,你们也有可能因为儿子的冲动而选择撒谎包容。”
“你们的证词并不能算作证词。”
“况且你们如何解释,昨天晚上在发现房屋倒塌后,你们第一时间所做的不是求助,而是上山?”
林锦云说自己曾经试图求助,但周围邻居对她的敲门声毫无反应,这段话当然也被轻易驳回,那名官差甚至说她这就是撒谎后心虚的表现,所以才会为了用一个谎去圆另一个谎,说出如此荒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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