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教你可以随意殴打别人,谁允许你在别人干活的时候喝酒睡大觉?”
他难得真的动怒,剑眉一竖便尽显威压,“夫人当初挑选组长,难道是看谁杀人更顺手!”
启牛一缩脖子,同样是睁着眼睛瞪他,但眼珠子心虚得总往旁边跑。
典型的欺软怕硬。
“听说我教人残害同胞?”
林锦云缓步走到萧秉文身边,下巴微抬,“启牛对吧?你仔细说说,我何时教你酗酒逞威风的?我又是如何告诉你可以不顾他人性命的?”
夫妻俩都是平日不爱说话的人,但真到该开口的时候脑子转得比谁都快,被吓破胆的启牛哪里说得过他们,哆嗦着没憋出两句,就已经有十句等着怼他。
事情的结果没有任何悬念,犯罪的人被沈星然依法处决,林锦云也当着大家的面直接宣布废除组长制度。
技工帮忙还是帮,但所谓的绝对监督管理权不能往这些人手里放。
是她之前太想当然,觉得自己所接触的村民都还算淳朴,才草率行事。
不想所谓的官僚主义早就深入人心,有机会就迅速萌发成长,直至酿成大错。
“那你打算如何……”当着村民们的面,沈星然斟酌着挑选合适的词,“统一安排?”
“那还得有劳你。”
“我?”
“沈大人在此地兢兢业业两年多,手底下必然有些互相信任的人。”林锦云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只是不知道沈大人肯不肯忍痛割爱。”
她又看向其他村民,“也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接受。”
“县令大人我们信得过!”
“就是,衙役至少不发癫!”
“天天被那种人盯着,还不如让当官的看!”
他们都这么说,沈星然自然也不能再推脱,又无奈又好笑地点头答应,其实心中也尽是暖意。
他花几年没能建设的场景,此刻实现了。
被这边的事情一耽搁,再去田里已经太晚,林锦云直接跟着其他人回家,进门正好看到段戈房门半开着,他正别扭地反着手把药膏蹭到腰背上。
她走到房门口:“需要帮忙吗?只碰背。”
她被定位成医者,段戈甚至松了口气,安心地把药给她,低声谈论:“这么快回来,不是说出人命?”
林锦云没忍住笑:“我是会点急救,又不是仵作,多留做什么?”
萧秉文原本只是路过,听着有说有笑的动静下意识停住脚步,定定看着屋内二人。
下一秒,伤腿卸力,他直直倒在院内的石桌上,撞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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