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所有情绪都化为感激与欣喜,人手一块碎布头,萧母在人群中游走,挨个指点。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份心情,跟人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就没有降下来过,笑得再开心,也不会觉得头痛胸闷。
在望着远处透气的某个瞬间,她忽然在想,林锦云有句话说得不对。
她的病不是情绪激动诱发的,是气愤与烦闷,是日复一日望不见天的绝望。
至少现在,她对生活充满盼头,一点都不会觉得难受。
在不远处的房屋后,萧父还在一边想着萧秉文的话,一边踱步。
那些信息带来的震撼太强,他不得不花上一些时间去消化,去说服自己。
听到笑闹和夸赞时,他才下意识停住脚步,远远看向那片空地。
他有多久没见过萧母如此自在的笑容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没有顾及的喜悦,让人瞧上一眼都忍不住跟着弯嘴角的欢欣。
或者说,在世俗框架中被要求的“夫人”,总该大方得体,要讲究情绪收拢,最好哭都哭出个技巧来。从不能露出如此没有顾及的大笑。
心中忽然有什么东西被打通,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笑着摇摇头,加快脚步回到家中。
而离他们千万里的地方,被寒潮耽搁几天后坚持上路的知州终于进京,求上好几个人才得到见一见首辅的机会。
“你还有脸来见我?”
公孙瓒满脸都是嫌恶,看到知州那丰腴的肥膘后,更是恨不得掩鼻后退,“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好啊。”
知州脸上的肥肉一颤,赶紧跪得更低,把脸埋进地下。
“不敢!大人让下官监守,下官就一直在奋力探查,只为完成大人的命令!”
他自以为在说好话,但话音刚落,一个瓷杯忽然掷到他面前,滚烫的茶水正好溅到手背上。
他下意识一个瑟缩,紧接着却赶紧跪着上前几步,努力争取:“大人,我是拿到功勋回来的!我一心想为大人做事,想与大人更近些!”
“呸!呸呸呸!”
公孙瓒生怕自己被晦气的东西碰到,更怕解释他没有龙阳之癖都会被缠上,赶紧别开脸转移话题,“我让你干的事,你干的怎么样了?”
“段家的事耽搁这么久,现在萧家也已经被我赶过去,你可有留意他们的动向?”
知州留意个屁,让他说当地有名的美人的臀围,他倒是能如数家珍。
但边疆路远,他捡着他知道的、对他有利的说一说,这假太监也没处去查。
“当然有!得知那是大人的心头患,我可让人时刻盯着呢!”
“萧家人一去就得罪人,事情闹挺大,连县衙的大牢他们都进过好几回,他们家有个女的还闹出偷汉子的丑事,现在还有人在念叨他们家那点不是呢。”
“哦,还有段家!早在十几年前,他们家就被我杀的只剩一个小的,现在小的也已经找出来,让我彻底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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