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文松下一口气,心中庆幸,还好段戈是个木头脑袋,根本看不懂他在干什么。
这时的心情,被他归咎于是大男人做细致的手工当礼物这种矫情事而产生的羞耻感。
不过他忘了,那个木头脑袋在人情世故方面也呆板,他看不懂,自然也不知道该保密。
在萧秉安随口问他们二哥在干什么时,段戈脱口而出:“不在休息间,也不在帐篷附近?那可能是在之前的建材仓库,我看到过他在那里做簪子。”
“啊?”
萧秉安脑袋一伸,恨不得把耳朵贴段戈嘴上,“做什么?做铲子?”
段戈皱着眉后退,一字一顿重复:“簪、子。”
话音落地,萧秉安使劲抿着嘴角,才没笑出来。
他一手支着铁锹,一手叉腰,颇为感慨地哎呀一声,还是没忍住笑着摇头。
这个状态只持续五秒,他飞快把自己的锹也塞段戈怀里,自己奔往那个建材仓库。
探头探脑转上一圈,果然看到萧秉文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个棕色的小玩意在仔细雕刻。
他起初没出声,踮着脚走到萧秉文背后,想看上面是什么花纹。
萧秉文岂能让这家伙如意?在人靠近时,他就直接手指抵着簪子一头,推进袖中。
“藏什么呀?”
萧秉安蹲下,笑眯眯地用自己的肩膀去撞萧秉文的肩,“哥,你有什么计划?我说不定可以帮你呢!”
萧秉文面无表情地起身,眼神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你最近很闲?”
“这点时间还是有的嘛,只要二哥有求于我!”
萧秉文背着手,淡淡点头:“正好,前几天暴风雪加重,又有几处房屋倒塌,需要重新加固,劳动力不够,你去吧。”
“啊?”
萧秉安连说两个“不是”,看看那藏着货的袖子,再看看他哥的脸,才明白过来,他哥这是急了。
他一撇嘴,念念叨叨地当着本人面骂几句无关紧要的坏话,而后就乖乖去找施工队的人。
他跟着熟悉的团队在村庄间游走,停在靠近山坡边上的一间废屋前。
这房子是昨天晚上才塌的,距离现在大约过去三个时辰,里面的人只剩一口气。
情况紧急,现在去找吊机过来太耽搁,萧秉安选择自己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撑起压在伤者身上的重物,配合别人救出伤者。
结果是他赔上自己,放下东西才发现手臂被斜钉划出一条大口子。
他是没太在意的,奈何被救的人觉得过意不去,说什么也要让赶来救人的红缨先救萧秉安。
他只得答应,但要求伤者乖乖跟着其他人回村民聚集处接受治疗。
而后才跟着红缨到旁边的空木屋里,乖乖脱掉外套和半边衣服,露出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让红缨处理。
事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不知何处引发雪崩,大雪以肉眼难追上的速度往下卷,等他们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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