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目的性,很多事情都是想做就做,最大的判断标准是“有意思”。
哪来的意义一说?
“先生与学子并不是对立的关系,就算我在今日的争斗中胜你一筹,你也只会心中藏着暗恨,从此想尽办法来折腾。”
郑观钦不吭声,抱着手臂坐在那儿生闷气。
他算是明白了,这人是在拐着弯骂他呢。
萧秉文见这小鬼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跟着自己的话走,这才适时抛上一句可能会让对方感兴趣的话。
“如今人们对圣贤书看得极重,父母总会匆匆安排好一切,不顾底下孩子的意愿,让孩子整日只能浸泡在无趣的东西中,再说上一句是为你好。”
“别说这种坏凳子的小伎俩了,更顽劣的学生我都遇到过,曾经有几个少爷与我打第一照面,被我抓住逃学,当晚就往我院子里放蛇。”
郑观钦还绷着脸,但眼珠子已经跟着乱转。
他压着嗓子:“不就是蛇吗?无害的大蚯蚓罢了。”
“无害?那几个小子特地买了一大筐剧毒的蟒蛇,为的就是恐吓,怎会挑无害的东西?”
小少爷咽了口唾沫,想象了一下黑夜中毒蛇环伺的画面,一边胆寒,一边忍不住觉得刺激,生出好奇。
“可是你现在还活着啊,你怎么解决的?”
萧秉文抿了口茶,语气轻慢:“徒手抓了。”
郑观钦张大嘴,表情板正得像个倒过来的“品”字。
他两只手在空中胡乱飞舞着比划,起初还觉得这件事情无法理解,又听几个细节后才彻底认可萧秉文的实力。
是哪方面的实力不重要。
小孩子嘛,思维还没有开拓,不会多角度考虑,认定一个人厉害,就会全方位地信任。
至少萧秉文在故意透露出这点消息后,他确实配合了不少。
也是因为如此,在接下来的教学中,萧秉文也意识到,这小家伙并不是对夫子有恶意才不好好念书。
他只是单纯读不进去。
写字他当画画,算术他当掰指节玩,对着文章朗读两句就能唱起来,抓个元素就开始东扯西掰。
且这些行为全都是无意识的。
也不知是没这方面天赋,还是在之前的怠惰中养成了习惯。
要让其渐渐改正,至少得拿出成绩来给郑家人交差,是个麻烦的事。
在萧秉文想尽办法哄小孩的时候,林锦云还在尽职地扮演林老板的角色,每天守在酒楼中做生意。
这也有一个好处。
酒楼临街,而且这地段好,临的是中央的主街。
要是有什么关键之人从此路过,林锦云的人绝对可以第一时间看到。
一如现在。
几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在大街上骑着高头大马,神色漠然地扫过周围繁荣的景象。
做派高冷得很。
旁边小姑娘已经悄悄红了脸,一起偷看的林锦云想的却是时间差不多,这应当就是吴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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