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舟从嫁给儿臣那日起，就没有跟张御医打过照面，所以定不会是张御医泄露的。”

“暗夜......那就更不可能了，他是儿臣最信任的心腹。”

赫连夙川忽然扭头看着赫连霸，面无表情的问：“那只有可能是儿臣跟父皇了对吗？”

赫连霸沉着的坐在床边，面上丝毫没有慌乱。

赫连夙川是什么脾气，有什么能耐，赫连霸心里是清楚的。

“你这是怀疑朕跟步轻舟说的？”

“当然不会。”赫连夙川笑了：“以父皇您的性子，怎么会跟步轻舟说这样的话。”

顿了顿又道：“所以儿臣身上的毒不会是步轻舟下的。”

“暗夜亲眼看到她给你喂下了毒药......”

“就算步轻舟喂给儿臣的是剧毒，儿臣也不会出事，真正让儿臣躺在这里的，是醉心花。”

赫连霸说不出话来了，只冷冷的凝视着他。

“二王府近日来有新进来的下人，每一个儿臣都了若指掌，每一个背后的主子是谁，儿臣都知道，昨日给儿臣送茶水的那个，是步炎安排的。”

“所以醉心花，是步炎给儿臣喝下的。”

赫连夙川轻嘲一笑：“一时间我竟分不清，父皇是想要我死，还是想要步炎死。”

“朕怎会让你死......”

“那父皇便是要让步炎死了？”

面对赫连夙川的咄咄逼问，赫连霸有些招架不住。

眼下是谁告诉步炎的，二人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明说而已，赫连霸也只是不想戳破他们父子之间薄如蝉翼的遮掩而已。

赫连霸看着赫连夙川良久，这个他最宠爱的儿子，不光有他的寄托，还有他对心爱之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