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骗得过暗夜，怎么骗得过风昔。

凤轻舟一转身就和风昔对视上。

男人还如初见般，霁月清风般，只是眼神里满是暗淡，多了一丝受伤和落寞。

“皇上，臣可以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风昔......”

“孩子......是谁的？”

这话他问得算是僭越了，但就是脱口而出的问了。

凤轻舟能感觉到风昔对她有些不同，一开始以为他就这般性子，后来越发觉得不对劲，她已经尽可能避免和他接触，有事都是见风桁的。

风昔也察觉自己语气不对，接着就跪了下来，声音很沉：“臣逾越了，请皇上责罚。”

凤轻舟复杂的看着他，蹲下将他拉起来：“风昔，你我一定要这样吗？”

“臣......”

“你是我来时城的第一个朋友，难道你也要因为我做了皇上，和我疏远吗？”

风昔望着她，眼眶有些红了。

“朋友，是一辈子的，你和我有难同当，我自该与你有福同享，所以风昔，做朋友不好吗？”

风昔喉间梗塞，心里刺痛，但他却说不出心中的话来。

他不想和她做朋友，以前见到榴莲侠，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后来凤轻舟成了皇上，他曾盼望过后宫，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陪在她身边也是满足的，再后来，榴莲侠变成了赫连夙川，跟她就不可能了。

他的希望越发强烈，他想着，哪怕是做臣子，只要他用心，有朝一日一定会走进她心里，可今天她却说她怀孕了。

“做朋友。”有些执念，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任谁都拔不掉。

风昔退后了一步，拱手行礼：“臣是臣，您是君，臣不敢和您做朋友。”

“风昔。”

“臣还有私事要处理，臣可否先告退。”

凤轻舟皱眉，说不通他了，做朋友没有机会，所以想要做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