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抬头看着他，又惊恐的移开视线，小心翼翼的问：“那我是可以起来了吗？”
“会研墨吗？”
“会。”
“过来给朕研墨。”
翎羽起身后，缓了片刻才走过来，脚有些僵硬。
她站在桌子的另一边，伸长了手臂研墨。
赫连夙川嘴角抽抽，实在没忍住问道：“朕有那么可怕？”
翎羽惊恐的摇头：“没有没有，您不可怕，是我......是我......”
解释到最后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她赶紧又跪下：“对不起，对不起。”
赫连夙川蹙眉，一开始他以为只是自己太严肃了吓到她了，但现在看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可不单单只是像被他吓到了而已。
“站起来。”
带着命令口吻的语气，翎羽瑟瑟发抖的起身。
“把袖子挽起来。”
翎羽呆愣的看着他，颤声问：“您是说让我挽起袖子？”
“嗯。”赫连夙川已经转过身来，正对着她：“手臂露出来给朕看看。”
翎羽有些犹豫，这种犹豫不是女孩家的害羞，而是害怕，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还要朕说第二遍？”
翎羽脊背发凉，眼泪就没停止过，赶紧把自己双手的袖子挽起来。
两条细得可怜的手臂白生生的，而上面青紫一片，大大小小轻重都有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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