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铁勒一部大营。
此刻安静的可怕。
铁勒独自一人趴在床榻上,烛火照映下,眼神深邃不已。
就在此刻,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那营帐的门帘就被人掀了起来。
一张熟悉的脸探了进来,铁勒见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精光。
“克烈!?你怎么来了?”
营帐外有人守着,但现在却没有人通报,显然是有人故意将其放了进来。
只是一瞬间,铁勒就知道了克烈在自己身边的眼线是谁了。
心底浮现出一股杀意,但还是被铁勒迅速压制下去。
而此刻的克烈却是丝毫没有察觉这些。
眼见铁勒认出来了自己,克烈则是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
看着那床榻上的铁勒,淡淡一笑。
“铁勒将军,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问话,铁勒当即冷哼一声。
扭头过去也不再理会克烈。
见状,克烈也不生气,而是似笑非笑的来到铁勒跟前坐下,看了一眼铁勒那后背上的伤势。
虽然有纱布包裹,但依旧隐隐能够看出来有血迹渗出。
轻笑一声,克烈开口道:“未曾想到,这吕青会这般给你警告。”
“不过是喝一顿酒罢了,居然把将军你打成这个样子。”
铁勒闻言,双拳紧握。
“这事儿和你什么关系?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见铁勒还是顾忌面子,克烈心中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敢看将军的笑话,今天来不过是为了看看将军的伤势,顺带给你送一些伤药过来。”
说着,克烈就摸出来一个瓶子放在了铁勒跟前。
“这是上好的伤药,将军总归是用得到的。”
见铁勒不搭理自己,克烈自顾自的说道:“我听说将军今天被打了三十军杖,还有五十军杖没有打,那吕青可没说要放过将军。”
“就照着这架势,明天你再来一次,恐怕要去掉半条命,等到这八十军杖都打完了,将军怕是就要魂归长生天了。”
铁勒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但依旧是一言不发。
克烈见状,接着说道:“事已至此,将军还扛得住吗?”
“不过是喝一顿酒罢了,吐浑国军中可没有这种规矩。”
“将军若是有心,归附幽王之后,何愁美酒?”
“再者,归附幽王,幽王可舍不得打你这样的爱将。”
“说到底,你在大乾军中终究是个异类。”
“将军,早做决断啊!”
听到克烈这么说,铁勒也是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后,才看到铁勒猛地一锤床榻。
“吕青不将我当人看,那我就翻了他娘的!”
说完,铁勒就看向克烈。
“你先前所说的条件,幽王当真全都能答应?”
见铁勒终于被自己说动,克烈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是当然!”
“要不然我费这么大劲做什么?”
铁勒死死盯着克烈,随后道:“那就依照先前约定行事,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