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什么？东篱一时愣住。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或是问了之后得到的答案他能不能承受的住。

宋井颜见他半天不说话，爽快一笑：“是不是想问我跟他有没有做真夫妻？”

“不是！”东篱断然否定。

“不是就不是嘛，干嘛反应那么大。”

“……”东篱语滞少顷，“我是想问，他有没有伤害你？”

“死鸭子嘴硬。”宋井颜咕哝道，心里笑翻天。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笑了笑，“有降神的元神在我体内，他没有机会。”

东篱神色微松，“在万国花会前，我跟他打过交道。”

“……是他易容成殿下的样子来府上的那一回吗？”好奇宝宝仰起脸，看向男人完美的脸。“是。”东篱点头，“夜孤城背景神秘，突然出现在京师，且隐匿在暗处，我不得不防，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狂妄等我家门。”

“后来呢？”

“在竹林，第一次正面交手，皇室珍宝具有辟邪能力的玲珑东珠对他竟然没有多大作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此人极其危险，可当时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你又怀着身孕，我心中生了软肋，恐你和孩子有意外发生，才将你托付给降神照顾。”东篱缓缓道出。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万国花会会出事吗？”

东篱微微摇头，“并不确定，只是防范于未然，有备无患而已。”

“所以你就跟降神商量好，让我先避开？”

“嗯，这样你才会平安无事，我也能够舍命与他一搏。”

宋井颜忽然沉默，东篱轻轻握住她的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知道她心里的心结是什么，他懂她，正如她也懂他。

换个位置，假如她站在他那个位置，或许也会做出跟殿下同样的选择。

只是、只是想起心底就会抑制不住的难受。

那个时候东篱是抱着什么样的决心与夜孤城生死一战的，她不用想也知道。

正因为懂，才会心疼。

“我被降神送进七绝剑后，他来了，是吗？”

东篱：“来了，还带来了两只伏羲门上的镇兽。”

“镇兽？伏羲门？”宋井颜惊愕，“师父他老人家说大周大劫将至的祸根，那两只镇兽是他引来的？”“应该是，这就是我一直费解的地方，夜孤城是如何将那两只伏羲门镇兽引到大周的，大荒灭了，那两只镇兽吞噬生灵亡魂，凶猛非同寻常，他将其引到大周来，那一刻我知道，他那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宋井颜好奇：“什么话？”

东篱沉吟许久，说：“他说我占着他的东西那么多年，该还给他了。”

“他说殿下你占着他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东篱深深的看着她，他不知道夜孤城当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那些东西指的什么。

可有一点他非常清楚，夜孤城对颜儿是别有用心的。

不然那一日，他不能堂而皇之的走到他的颜儿面前，假装是他东篱。

东篱微微抬头看向天空，空中白云缓缓飘过。

“二十多年前，宫中曾有一个隐秘传闻，似真似假，我想深查却不想父皇暗中阻拦，颜儿？”

“殿下，我在。”某人乖巧应道。

东篱：“你说夜孤城所言本宫占了他的东西，会不会跟父皇不想让我知道的宫中隐秘有关？”

这种陈年旧事，她也说不好。

认真想了想，她说：“那殿下心里有答案吗？”

“有一个，但不知能否得到确认。”他淡淡道。

她用力握了握男人的手：“那如果夜孤城说的不假，殿下要还给他吗？”

“若我真亏欠于他，除了你和孩子，皆是身外之物，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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