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奴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转身一路小跑地便离开了。
陶宛像小孩子一样,咯咯笑着仰倒在罗汉榻上,两条腿不住地踢腾着。
原本,顾洲的心里面还憋着一口气,可是,看到陶宛这副跳脱的模样,他的心绪也不禁跟着舒畅了起来。
“小君不是说要请我喝花酒吗?怎么,临了却要我掏银子?”
“我可不是舍不得这点儿银子,我只是不知道该给多少?给少了,面子上挂不住。给多了,显得我像个冤大头似的!所以,今晚夫君花了多少银子,回去了我照单给你报销!”
顾洲闻言,心似明镜似的摇了摇头。
“小君,我都说了,我虽然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但却不会因此便性情大变!我不喜欢这些地方,自然也没有来过,我又怎么会知道,该赏多少银子才合适?”
“哦哦,我就那么一说,倒是让你多心了!罢了罢了!那我一会儿要是被人当成了肥羊,你可别肉疼!”
“我肉不疼,但我心疼!心疼自己的娘子,却对别的女子上下其手!不成体统!”
“哦,原来,你刚才气的是这个呀?你要是不愿意我往花楼里跑,要不……你娶两个小妾回来陪我玩?”
“我娶小妾……给你玩?小君,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嘻嘻……”
陶宛嬉笑间,龟奴已经引着几个风情各异的姑娘,款款走入了雅厢。
“二位贵人,姑娘带到。”
陶宛身子后仰,半身撑在罗汉榻上,一条腿屈膝,另一条腿悠哉游哉地晃荡着。
她仰着头,将那几个姑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钧都城中的教坊司,还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瞧着富丽堂皇的,合着,就拿这些姑娘来糊弄我们?呵,到底是我们给的银子不够多!”
陶宛语气不屑,但却不恼。
说完,她便从自己的荷包中掏出了几张银票,一张一张地放在小几上。
“银子就在这儿,是否能拿走,全凭本事!我这人可没什么耐心,再想糊弄我,我可就要去别家寻乐子了。”
“小人哪敢呀!这不是二位爷刚才说,并无相熟的姑娘吗?小人这才自作主张……都是小人不懂事!只不过,咱们教坊司内的花魁娘子,看重的可不只是银子。”
“那还看什么?样貌?我玉树临风,顾老爷更是气宇轩昂,我们两个人不算委屈了你们家的花魁娘子吧?”
【这换到现代,我俩就是可奶可狼,差哪了?】
陶宛心中暗忖,想着,她还不自觉地看了顾洲一眼。
没承想,她这副老王卖瓜的架势,可是把顾洲气得不轻!
陶宛嘴上说着来花钱找乐子,结果,两三句话不到,就被人家带到坑里去了,由着一个卑贱的妓子在这里挑三拣四!
“自然自然!二位贵人都是好相貌,就像那天上的明月,一入了凡尘,登时便光芒万丈,差点儿闪瞎小人这双狗眼!”
那龟奴的嘴,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成,那你说,你家花魁娘子到底看重什么?”
“不瞒二位贵人说,我家花魁娘子自幼得名师教导,经史子集无一不通,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所以,若想成为我家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非得文采斐然,学富五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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