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始吧。”
郑玲玲的声音都是抖的,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换成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我自己,面对即将而来的死亡也没法保持淡定。
“现在事发危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别介意。秦然,把她的上衣脱了,让她平躺在中央镇物旁边。”
秦然答应一声,郑玲玲也没矫情,很配合的脱了上衣躺在黄龙镇物旁边。
我问了郑玲玲的生辰八字,用毛笔蘸着无根水写在一个塑料模特身上,伸手从郑玲玲头上拔了一根头发。
我把头发系在塑料模特的右手上,这个简单的道理不用我多解释了吧,男左女右。
接下来我只要把郑玲玲的阳血点在塑料模特的眉心里,塑料模特就会变成她的替身。
至于这个替身到底能不能骗过诅咒,替郑玲玲挡下死劫,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至少也要试试吧,我拿过小刀戳破了郑玲玲的手指,突然我愣了一下,奇怪的看着郑玲玲。
“你……你有什么血液方面的疾病吗?”
郑玲玲奇怪的看着我摇摇头,“没有啊。”
“这不对啊……”
我呆了半天,感觉这件事真是不可思议。
平时我给自己和别人取阳血的时候都是用小刀戳破手指,鲜血马上就会从伤口里流出来。
可郑玲玲就好像是有什么凝血症之类的疾病似的,我已经把她的手指戳破半天了,血液却没像正常情况一样流出来。
这时候顾佩莹打完了电话从里屋出来,她简单和我说了几句,说老A已经责令两个审讯组加快进度,无论如何也要在明天上午之前拿到魏大勇的口供。
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顾佩莹看我神色不对劲,走到我们面前看了一下。
“咦,怎么没流血?”
顾佩莹也愣住了,我们几个人挠着头想了半天,郑玲玲很笃定的说,她没得过什么血液方面的疾病,而且她也没有家族病,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平时我摔倒了磕破点皮都会呼呼的冒血,今天怎么一点血也不出呢。”
她疑惑的摇头不解,我们几个也不懂医学,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半天,顾佩莹问我要不要找个医生过来看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算了,要看病也得等过了明天,你看现在这个情况,外人进来了我们怎么解释?”
顾佩莹看了看屋里,所有的窗帘都拉开了,地上画着一个血红的八卦,八卦图形里放着五个奇形怪状的镇物,门口还烧着纸钱供着香烛,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儿躺在地上。
这确实是没法和外人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邪教组织在干什么违法的坏事呢。
“好吧。”
我又把郑玲玲手指上的伤口戳深了一点,使劲挤了挤,挤出一点血来点在了塑料模特的眉心里。
替身做好了,我想了想,看着秦然。
“黑狗血和鸡冠血都不如你的纯阳之血管用,要不……”
秦然马上就拿过一只空杯子,割破了手指放了点血出来,我赶紧点头。
“够了。”
“然姐,谢谢你。”
郑玲玲眼泪巴茬的看着秦然,秦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