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的声音挺大的，我隔着老远就听清楚了。

“就是你这个黑诊所，就是你！我家闺女就是在你这做的手术对不对？！”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我从来就没有……”

“还敢说不是你！我刚才都看见了，你悄悄跟那个小姑娘说你能做那种手术！”

“我也看见了，你别想着放赖！再不承认咱就报官，让巡捕过来查封了你这个黑诊所！”

一男一女两个人嗓门很大的在门口嚷嚷着，还有一个身材不高瘦干干的老头儿被两个人挤在墙角里，一个劲的摆着手。

老头儿看起来像是在极力解释，可那两个中年人根本就不听，一个劲的喊着让老头儿还他们女儿的命来。

“哎姑娘，就是你。你自己说，你刚才是不是他跟你说……哎，你别走啊，姑娘！”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挤出人群急匆匆的低着头朝我们这边跑过来，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赶紧拦了她一把。

“哎，麻烦你一下，那边在吵吵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

姑娘急的脸通红，她好像是不敢见人似的，敷衍了我一句就快步跑出了巷子，我一脸茫然。

“她这是怎么了？”

秦然耳朵好用，她朝诊所门前努努嘴。

“听这意思好像是那两个人怀疑他们家女儿在这诊所里做了人流手术，结果把人给害死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隐藏在巷子里的小诊所会有这么多病人，原来是……

一些女孩儿的隐私不想让别人知道啊。

“你们昨天过来拿药的时候他们就在闹吗？”

我问了李子墨一句，她摇摇头。

“昨天我们来的时候没看见这俩人，诊所那时候还在正常营业，人倒是挺多的。现在想想……这个诊所还真有可能就是干这个的，昨天过来看病的有很多都是年轻的小姑娘。”

说话间我们三个人已经走到了诊所门前，这时候我看清楚了。

一对中年夫妇情绪很激动的在大声叫嚷，看他们俩的样子有个四十七八岁，体格健壮，穿戴倒是挺破旧的。

他俩正在对着老头儿不断的吼骂吐口水，时不时的还朝老头儿挥拳踢腿，骂的话挺难听的。

被围在墙角里的老头儿大概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戴了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好像是被那对中年夫妇打了几下。

他缩在墙角里挡着脸，眼镜歪在鼻梁上，白大褂的领口都散开了，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否认。

“真不是我，我从来不干这种缺德买卖，你们可千万别听别人胡咧咧。”

“呸！”

中年妇女一口啐在老头儿脸上，嘶哑着嗓子吼了起来。

“看你这人模狗样的，怎么一肚子坏水！这种断子绝孙的钱你都赚，你简直就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