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问小护士，于凡凡的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她却没马上回答我，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

“我可以告诉你们，可你们能不能……别和马医生说这是我说出来的，我以后还想在这干呢。他对我们这些护士可凶了，要让他知道了是我说的非开除了我不可。”

我干笑了一声，心想你还想在这挣黑心钱呢？

且不说那个马医生还能不能出的来，就算他能出来吧，要是不施法解煞的话，以后谁也不能在这间诊所里待着了。

这里的阴煞之气很重，长时间在这工作，就算不被煞气要了命，至少也要大病一场，一两年都恢复不了健康。

我含糊了一句，“你说吧，尽量说详细点，马医生……他不能开除你。”

小护士也没听出我话里的弦外之音，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和我们说了起来。

“我告诉你们，其实那个马医生啊，他就是个老骗子，他除了会看个头疼感冒给人家开点药，其他的什么也不会。我是护理专业毕业的，上学的时候选修过一些医学课程，这些基础的妇科和产科知识我是懂一点的。”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给那个于凡凡做术前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了，她有严重的子宫前倾，我还特意嘱咐过马医生，可他在手术的时候却根本就没当回事，结果在吸取孕囊的时候吸管探的太深，一不小心就穿破了子宫。”

我皱了皱眉头，“这就是导致于凡凡失血性休克死亡的原因了吧？”

“肯定是。”

小护士笃定的点头，“当时马医生发现她子宫穿孔之后，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赶紧让她回家了，我还悄悄和马医生说过，这种情况搞不好是会出大问题的，必须马上救治。可马医生说，于凡凡就只给了他一千多块钱，根本就不够手术费的，给她做手术都是破例行善了，我们诊所根本就没赚钱，哪儿还有给她倒贴的道理。”

我气的差点一口啐地上，这个马志川是真够不要脸的，为了挣点钱连于凡凡的命都不顾了。

我眼神一冷，“那你就让于凡凡这么走了？”

“嗯，我……我就是个打工的，我也怕担责任啊。”

小护士委屈的低着头，“后来马医生答应这个月给我涨二百块工资，我……我就……”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就为了挣这点钱，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

消逝了。

顾佩莹的脸色比我还难看，她也是个女人，她对这件事的感触肯定比我要更加感同身受。

“小李，带她去录个口供。就在那边录就行，不用回所里了，一会儿说不定还要让她配合别的工作。”

顾佩莹指指一个房间，一名巡捕带着小护士走进去把门关上，顾佩莹看了看我。

“能确定你家招的邪煞就在这间诊所里吗？”

我点点头，“八九不离十，那间手术室阴气重的吓人，我估摸着邪煞的根源就在那里了。”

顾佩莹突然一声就笑了起来，我白了她一眼。

“不带这么幸灾乐祸的啊，我儿子都中煞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不，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