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是,时间不多,要抓紧点了。”
“怎么抓?你在那里装糊涂,一点不积极主动,黄河岸上看船翻,手舞足蹈,幸灾乐祸。”
倪淑贞说:“不好说气话了,这样,每个小时打一个电话,我们两个轮流打,你打单数,我打双数。”
“随便你!”
下午6点,胡彦丽等到了邢毅的电话。
她强忍着满肚子的气说:“我到现在还没吃中午饭,打不通你的电话,我连晚饭也不吃了。”
邢毅很平静地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什么事都办不成,我也是没办法,因为人在锦阳,我们呆的这一片地方都没信号,结果问下来是基站在搞维护,到现在才恢复。这不,我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
“什么都不说了,就问你,什么时候回到锦绣?”
“座谈会安排考察,看专题片,还要小结,每个人都要交一个书面材料,最迟也得要到明天下午。”
胡彦丽说:“来不了是吧,那就把那个竞争对手的情况告诉我。”
邢毅哼哼:“告诉你啥?你们家变化太大,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我都适应不了,后悔我真是多管闲事,不动脑筋就把不该说的说出去,我是咎由自取。”
胡彦丽哼哼:“事情是你捅出来的,确实是咎由自取,所以还得
你来收场,我现在就你问你一句话,这件事,管还是不管。”
“你说话小点声,旁边人都扭头在看我了,搞得我脸红心跳。我和陈宏宇虽然见面时间不长,但一见如故,你和倪淑贞有事多年的朋友,闺蜜。”
胡彦丽抢道:“邢毅你好好听着,我要你告诉我的事,你到底要说不说!”
“不是我不愿意说,我想劝劝你,你不要一条死胡同走到03好不好吗?我都后悔不该给你说那些话,你还是饶了我吧,也饶了陈宏宇,不要再逼他了好不好?”
“你要不把相关情况告诉我,那我现在马上就在这里宣布,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倪淑贞也不必要联系了,从此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就为这个事,多年的友情都不顾及啦?”
“我不顾友情?这都是你造成的,你干预并且破坏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什么?你疯啦,大帽子满天飞。”
“我说错了吗,不是你说出陈宏宇想要调水电厂,还说有人推荐陈宏宇参加二轮承包,不是你说你还知道竞争对手的情况,又让倪淑贞跑去问陈宏宇,不是你一会这样一会那样,那现在这个时候,我们都在温暖的被窝里熟睡,在舒适的沙发上看连续剧。现在我连续几天都睡不着,吃不下,体重至少减了五斤,面皮松弛,开始打皱,都是你一手造成,我要你赔,你把我的平静生活还回来,把我的青春年华赔转来。”
“我的天哪,我这是怎么啦,我多管闲事,管出这么是是非非来了,唉哟,活该被你谴责,这是我该受的惩罚。”
“你不要演戏,没有人欣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多说,明天我在旅社等你,你要是不来,那我刚才说的话立即生效,我将采取断然行动。”
邢毅说:“好好好,你也不要专门等,我只要一进锦绣地界,就给你打电话,要是我人还到不了,一定在电话里告诉相关情况。”
胡彦丽说:“光嘴巴说不行,你得先写下来,到时候拿给我。”
“嗯嗯,行行行,我争取早点回来,我们好好谈谈,我觉得你的疑心太重了,怀疑这个不相信那个,是得找时间好好谈一下了。”
邢毅“啪嗒”合上手机盖子,抬头望天,嘴角露出诡秘的微笑。
约定时间还不到,胡彦丽提前来到旅社,等了两个小时,快到10点,邢毅总算来了,先说明路上堵车了,发生了车祸,交警又迟迟不来。
胡彦丽耐心听他解释,还把茶水推给他,尽量作出微笑。
邢毅想了想,把最后的话说了出来。
“我对陈宏宇还是不放心,他要是半途而废,把我提供的情况暴露出去,那我就面临身败名裂的危险,所以要陈宏宇来,我给他一个人说。”
见他说得恳真切,胡彦丽给陈宏宇打电话,并没有说要他过来,而是将话筒递给邢毅。
“你亲自和他说吧。”
邢毅推开不接,连连摇头说:“不好不好,这事弄不好会遭来横祸,还是不介入了。”
胡彦丽气得就想扇他耳光,站起来强行把他压在台子边,摆好纸,把笔硬塞到他手上,对天发了誓:“要是暴露出来是他这里提供的,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邢毅被逼无法,要她转过身子,他好写。胡彦丽背过身子,不说话,静静地听着笔尖划纸的声音。
写完之后邢毅把纸折叠了,装进一个信封,口子用胶带粘上,让胡彦丽转回,递给她,说:“今晚不能看,明天早上看,看完烧毁。”
“我现在真怀疑,你是不是说了假话,编了所谓竞争对手的故事,给陈宏宇打强心针,你要是玩花招,让陈宏宇下不来台,那你这个人,说真的,我就算是把你彻底看白了。”
一把抢过纸条,气咻咻甩着膀子走出去。
邢毅跟着走了前10多步,站住,目送她走远了,才放心转回旅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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