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玺就给在外出差的谭永利打电话，问他多久回来，告诉了他大桥方案通过，接下来就是组建施工队伍的事。

谭永利的回答令孙国玺吃惊：“这个方案不行，所谓修旧如旧，那不等于退步吗？不创新，怎么能发展呢？所以老孙呀，你的观念要改呀，公司的前途命运都系在你身上，你要是思想陈旧，没有新意，谁还会跟着你往前赶呀。”

孙国玺解释：“公安机关权威坚定，审查小组的结论，我们没理由不执行呀。”

几分钟时间沉默。

孙国玺问：“永利呀，在听吗？”

“听啥呀，我在想问题呢。”

“什么问题呀？”

“设计方案问题那样定了，那省头这家设计单位，怎样给人家解释？”

“不是由志达与他们联系的吗？就让志达去给他们通报一下，解释清楚，不是我们公司能够作主。”

“通报一下？有这么简单，那你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行了吗？”

“这样不行，那你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人家这边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还有时间，到现在，你一句话就打发啦？”

“那可以听听他们的想法，适当的经济补偿也是……”

“不是适当，是人家损失巨大，要据实赔偿呢。”

“赔偿？你是不是和他们联系过啦，他们有没有说，要陪多少？”

“说了，要二十万。”

“二十万，怎么会，要这么多？”

“人家就要这么多，不给，就上法庭。”

“永利呀，你先和他们见见面，有事好说好商量。”

“我丢不起这个面子，你自己不好意思去，那就让苏怀安去，你不是看好他信任他吗？”

“谭经理呀，还是这样，你先回来，把志达也叫来，我们好好商量。”

话筒里面没有声音，孙国玺连叫五六声：“喂喂，永利呀，谭经理……”

一分多钟后，话筒里“哗啦哗啦”响一阵，传来一声咳嗽，谭永利说话了：“嗯啊，你没放电话？”

“怎么会放呢？我一直拿着话筒，在等你说话呢。”

“等我说话？你还有心思听我说？”

“别这样，永利呀，你听我说，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大桥的事，县交通局催得紧，要求我们赶快报送施工计划安排，施工队伍的事，可等不得。”

“等不得那还找我说啥话？你们搞就是啦。”

“那就让怀安去做一下准备？”

“苏怀安？他在旁边？”

“不在，在他们科里。”

“一直以来，公司所有的工程事务，你都离不开他，奉他为上帝，求他，给他下跪，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和苏怀安之间，一辈子都是同事，一起干工作，一起研究工程项目，从不存在也不会有你所说的去求他，甚至是给他下跪的情况，你要是这样想就不合适了。”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我的话你是听不进，说了还管球用呀？不说了！”

电话“咔嗒!”一声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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