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修霎时间愣住,深邃的眼眸盯着江禾。
那张白皙素淡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感动。
说话的语气,甚至比刚才还要再冷上几分。
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从身到心都凉了个透。
江禾说完之后闭上了眼睛,根本不管他是什么反应。
沈时修憋闷得胸口发堵,起身走出卧室,离开了铭悦府。
陆庭深赶到壹号包房的时候,医生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男人斜靠在沙发上,上身精壮肌肉半露,右手端着的酒杯随着灯光晃动。
医生被他冷肃的神情吓退,欲言又止,离开前只能嘱咐道,“注意别再让伤口崩开。”
陆庭深倚在门口,和医生打完招呼,才走进去坐到沈时修身边。
他看着大口喝着闷酒的男人,揶揄地笑了下,“要我说干脆别包扎了,反正你伤也不是在这儿,对吧?”
沈时修横了他一眼,苦笑着哼了声,没说什么。
怕影响江禾休息,就没再回去,自去了办公室的侧间休息。
上午让齐盈把会议推迟两个小时,沈时修先回了一趟沈家。
秦墨起床后下楼,就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沈时修也朝她看了过去。
秦墨心里开始打鼓,暗道怕不是那江禾先去告了状。
可她觉得自己关心儿媳妇身体,一点错没有。
刚准备开口解释,就被沈时修先打断,“要不要我提醒你,上次我说过什么?”
秦墨准备好的话全被堵得死死的,喉咙瞬间噎住。
沈时修这话指的是,豆豆满月那天,他被沈铭章叫到书房,说起让江禾赶紧再生,不能只要个女儿之后,他的回答。
当时沈时修确实犹豫了下,他不否认,他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
转瞬间又记起,江禾怀孕多不容易,吃不下睡不好,受了太多的苦。
好像只要豆豆一个,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孩子对他来说,更大的意义,不过是增加对江禾的牵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