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晴子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牛满栏江此刻才摸到警报按钮,肥硕身躯却被飞来的台灯砸得趔趄。
何忠良摆脱二人,直奔阮振铎。
阮振铎正蜷缩在保险柜后拨电话,忽见防毒面具下那双眼睛泛起血色,
他拼命向门口跑去,何忠良却趁机打开保险柜,翻找有用的情报,把值钱的金条银元,都收进空间。
也不过半分钟的时间,阮振铎已经爬上一楼,又冲向二楼,却轻而易举被何忠良快步追上。
何忠良将人拖到窗边,楼下赶来的警卫恰好抬头,看见长官被倒吊着悬在窗外。
阮振铎挣扎时怀表滑落,表盖内侧照片里穿和服的女儿正在微笑。
“给你看个魔术。”何忠良笑着松开锁链。
阮振铎的躯体在惨叫声中坠落成抛物线,骨骼碎裂声响起时,何忠良已翻过后院矮墙,防毒面具让紫色烟雾成为最好的掩护。
当警笛响彻丰裕街时,何忠良已经转过两条街,闪进程沐岚的茶叶铺。
程沐岚撕开何忠良被血浸透的衬衫,锁骨下方赫然插着半截陶瓷碎片,铃木晴子垂死反扑时摔碎的茶盏,此刻成了最讽刺的暗器。
程沐岚蘸着白酒擦拭伤口,指尖拂过他戴防毒面具留下的压痕。
阁楼收音机突然传来女播音员颤抖的通报:“文教大臣阮振铎意外坠楼,满洲映画新作暂停拍摄…”
何忠良摸出染血的《关东军特别物资转运计划》,翻看一会儿,觉得情报很重要,立刻觉得总算没白忙。
他灌了口伏特加,咧嘴一笑:“明天《满洲日报》头条,准比锅包肉还香。”
何忠良的肩膀当晚就结了痂,程沐岚用透明医用胶布帮他贴住,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这是穿越来他第二次负枪伤,算上一次震伤,这是第三次负伤。
总结起来,就是烟雾弹还是不能乱用,要搭配着用,不能贯穿始终的用。
因为遮挡敌人视线的同时,自己的枪也成了摆设,这枪伤算是检验成果了。
何忠良正常上班,一到编辑部就发现发现大家都议论纷纷。
显然,副社长牛满栏江被刺杀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何忠良听了一会儿,非常失望,原来昨晚三个主要人物一个都没死。
当然,昨晚自己手下留情,并没有打算对铃木晴子和牛满栏江下死手。
他只是担心铃木晴子骚扰自己,不杀她的话,可以借助她对自己的好感,适当形成一些掩护。
牛满栏江大概也是一样,这种有些影响力的人,现实中对自己并没有敌意,平时都可以视作一种掩护。
而唯一真心要杀的阮振铎,居然也没死,这就让何忠良很是惭愧了。
不过阮振铎虽然没死,但是全身多处骨折,估计也是做不成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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