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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香风扇 芳草边 > 第二章 五

第二章 五

院子里有一丝晦暗的橘黄|­色­光线,静悄悄的,连一个太监宫女都看不见,高拱心里十分好奇,心想宫里的人都上哪里去了?难道都从人间蒸发了?正在纳闷,一种奇怪的声音从上房里传了出来,好像是女人洗浴的声音,突然他看见陈太后从里边光着身子走了出来,纤细的线条完好无损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她的身体略现丰满,却恐怕少不得一点,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高拱不由的一阵颤抖,一种痴热涌上心头,嗓子眼饥渴难耐,不小心将脚下的什么东西撞到在地,发出了“咣当”的响声,就在这时,她抬起头来看见了来人,稍稍有点意外,并没有害羞之意,只是静静的扫视了他一眼,双眼之淡静就如湖中的秋波,湿漉漉的长发在脑后随便绾成一个圆髻,带着惊奇地神情低下了头。高拱更是羞愧难当,带着偷窥的罪恶感转身想离开,黑暗里,质问自己:“高拱啊!高拱!这种行径以后将怎么面对她啊?!”一遍一遍的自责质问着自己,想走,两条腿却不听使唤,不愿意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于陈太后的思慕境旷日已久,忍不住转回了身子。

陈太后也意识到了一丝的难为情,知道他的心思,深宫的寂寞久久地缠绕着她,折磨着她,虽然贵为国母,一切讲究端庄大方,为人师表,但生理的需求是人人都有的,皇后也不能例外,也渴望着艳遇,渴望一个男人深深地爱她,有正常的生活。高拱尽管对陈太后思慕已久,却不敢放肆,也有竭力的控制自己,然而,他感觉将无法控制自己,所有的情感需要一个方式发泄出来,不然他感觉自己会死掉。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什么情感,统统让它们见鬼去吧。他毅然走了进去。……

高拱瘫软在床上,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嘴里咬着他的右手,一阵痛楚传遍高拱的全身。陈太后蜷缩着发抖的身体,在一旁小声的哭泣,唤起了他仅存的一丝良知,高拱凑过去要抱她,被她一把推开,搓着手不知如何办好。

早晨,阳光格外强烈,烤得大地直冒青烟。没有一丝的风儿,树叶都被晒蔫了,没有一点力气,一动也不动。知了,仿佛喜欢这样的酷暑天气,在不知疲倦的唱个不停,知了声和这闷热的天气绞在一起,使人们觉得烦闷难耐。

高拱早早就到午门外等候,迎接张居正等顾命大臣的到来,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等待着。他要在早朝前与他们商量一件军国大事。尽管晚上的艳遇使他心旷神怡,­精­神备增,回到府上美美的睡了一觉,又作了一场春梦。起床后,线人匆匆的进来报告,冯宝昨天假传先皇的圣旨,经李太后同意后,将司礼掌印大太监孟浪赐绫自尽,冯宝接掌了司礼掌印大太监一职。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是一件天大的事。孟浪的自尽将会使他失去有力的助手,驱逐冯宝的计划将难以实现。从此以后他将无法掌握皇家的动态,失去一个有力的内助。最可气的是冯宝担任司礼监大太监,让死对头占据此岗位,对他来说更非福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黑他一次。这个消息使使他愤怒难耐,怒不可遏,他要想对众大臣说一下这件事,一定要有一个说法,决不能听之任之。

闷热的天气,加上厚厚的官袍,还有烦心恼火的事,让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在哪里狂怒地转圈子。

好久,终于迎来了张居正和其他几个顾命大臣。等他们一进宫门,高拱便急不可待的拉住张居正的手,拼命挤出一点难堪的笑容,对顾命大臣们说,“辛苦各位到内阁一叙如何?!我有要事相告。”不等大家同意便拉着张居正往内阁走去,其他顾命大臣也只好跟在其后,尾随着进入内阁。

他们刚走进内阁大门,值班的小太监趁他们没有注意,悄悄地溜出去给冯宝送信去了。

没等大家坐稳,高拱急不可耐的发话了:“各位!冯宝矫诏自专,假传圣旨,触犯法律,罪大恶极,必须严惩!”

这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话,把大家都弄晕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家面面面相视,相互探寻着,都知道他们闹得不可开交,但不知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没头绪的话又从何来,大家吃惊的看着他,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高拱意识到自己太急躁了,失态了,­干­笑一声,喝了一小口水,缓了缓神,使自己迅速恢复常态,稍停了一小会儿,才说:“刚才有人报告说,昨天夜里冯宝以先帝的名义让李太后把孟浪赐死,又接替了司礼掌印大太监的职务”。

听了这话,大家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刚才看高拱的着急劲,在场人的心都跟着怦怦乱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军国大事。听完他的这些话,都变得不慌张了,心里安定了,张居正沉思了一下,慢慢地说:“一个太监没有这样大的胆子,说不定先皇生前真有此旨意。冯宝敢于假传圣旨,冒天下之大不韪,我看不太可能,估计他没有这个胆子。”

“张大人!冯宝肯定是假传圣旨,先帝驾崩前你我在乾清宫面见圣上,那时候皇上已经病入膏肓,根本不可能下达什么旨意。就算有旨意,为什么当时不说过了两天才说,这里边肯定有假,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张居正等人都在静静地听着,没有人再说话,宫里的事难以说清楚,对大局没有什么影响,外臣也管不了这件事,因此,谁都不愿趟这个混水,只是在那里默默不语。

“冯宝对司礼掌印大太监一职垂延已久,此时驱逐孟浪取而代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他已是顾命大臣,国家危难的时候矫诏会不会拥权自专。这件事事关重大,一定要查清楚,严惩不贷。”

高拱不再往下说了,激动和愤恨使他浑身热的发烫,衣服已经湿透了,还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水。顾命大臣们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人发言,高拱用眼光看谁,谁就把头低下,他心里很着急、很悲凉,现在他大权在握,顾命们竟然如此怕事,没有一个人支持他,假如一旦不在位时该是怎样?真是人心难测,世事难料呀!无奈只得求助张居正,希望能得到哪怕一丁点的支持,他认为这个下属应该支持他。

张居正沉思了一下,习惯的摸了一下五缕长冉,开始说话了:“高大人想多了,冯公公想当司礼掌印大太监由来已久,人所共知的,不过是想得到一个职位而已,他能有什么企图,一个太监能起不了什么波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和我的矛盾由来已久,你死我活,冲孟浪动手就是对我的挑战,几位大人看不出来吗?!”高拱愤怒地说。

张居正笑了笑,说道:“大人想左了,冯宝求职心切,一心想升官所以与大人作难,如今他得到了此职,应当会罢手收山,颐养天年了。以后肯定不会再与大人为难,岂不更好嘛?不要再想别的了,当心气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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