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羊立可以后,众位大臣面有喜色,似乎出了一口恶气,大快人心。万历看到后心不禁大怒,心说这些人也欠收拾,一门心思与朕作对心,立刻声色俱厉的说:“朕这些日子身体不好,你们见到朕不是慰问圣心,嘘寒问暖,而是相互争斗,闹得乌烟瘴气,一片混乱。 请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再说册立太子本来是皇家的私事,立长立幼本来就有族制管束,朕自有安排。再说常落和常洵都是朕的儿子,那有不爱的道理,你们妄自猜测,呼风唤雨,频频相逼,陷朕于大奸大恶之中。你们都是些奸臣贼子,十恶不赦!”众臣在大殿上站立着,看着皇上捶着胸部,听着他声嘶力竭的吼叫,经从容镇定,无人害怕,大家都沉默不语,大殿上的气氛沉闷起来。
数落完众臣,他还不觉得解气又把矛头转向姜应鳞和沈璟,说:“朕登基后的这些年来,对言官宽爱有加,百般优待,谁知道你们竟私下猜测朕的意思,连连上奏折谩骂朕,惹得众臣议论纷纷,实在可恶之极,必须严惩!一定要严惩!”说到这里,万历红着脸站起来说:“小凳子记下,从今日起姜应鳞和沈璟各降三级,以儆效尤,如果以后再有妄自非议之徒,朕决不饶他!”
话音刚落,台下一片混乱,议论纷纷。外边的小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探过头来观望。养心殿里要员们情绪激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的声讨着皇上的决定。
“皇上!微臣有事禀奏!”正当大家情绪激动的时候,台下又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大家看去,是新任的刑部尚书。此人为人仗义执言,从来眼里不揉沙子,敢说甘当,大家都为他捏一把汗。只见他从容镇定的站立在队列之前,向皇帝行礼后说:“姜应鳞和沈璟所说的不错,为什么竟然遭到皇帝的处罚。皇帝号称尧舜之君,为什么不让大臣们议论国事,况且他们本来就是言官,对国事发表议论是他们的职责。皇帝如此处理恐怕会让大家寒心,以后谁还敢为国事操心!皇上刚才说册封太子是制中之事,为何久拖不决,难道背后有小人作祟吗?!”
万历听后大怒,刚处罚了两个大臣也没有压制住场面,又杀出一个程咬金,看来他们真的不要命了。万历正要降旨处罚,台下又有人出来说话。众人望去却是河南道杨绍程,他们两人情同手足,感情深厚,刑部尚书出班言事,他怎能沉默不语,也来助威。
万历更是恼火,本来想开会处罚两个大臣,岂料场面越来越无法控制,还被迫处罚了羊立可这个心腹之臣。他们像着了魔似的前仆后继,奋勇向前,不怕牺牲,就连申其时也不帮他,他的心里一阵阵发凉,他已经失去了人心,真正成为孤家寡人了。
申其时见到万历恼羞成怒,群臣激愤,觉得再如此闹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万一皇帝真的发怒,白白牺牲一些人才,实在没必要做这些无谓的牺牲。
他应该出面阻拦,防止事态的扩大化。但是他看到内阁们都是一脸的愤怒,一声不吭,申其时反倒一时无法开口,一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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