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图道:“看来《半月掌》便是由先前那人传给富家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是我瞎了眼,才看上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才使得父亲将我家传的《半月掌》传于他,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他。”钱小芊打断王仁图的话,恨恨道。
王仁图真的不想笑,这么严肃的场所,又是这话题。但看着钱小芊那怒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轻声笑出来。
这可一下又惹恼了钱小芊,她又要抽鞭动手了。
钱伯的眼神制止钱小芊的动手,继续道:“哎,也算是我钱家识人不明,将《半月掌》传于敌人。”他说这话时不住摇头,也是不住地叹息。
“既然如此,作为武痴的富贵胤人也算是欠那小夫人一个人情。既然有所欠,就是一般人都会用心还,何况还是个把武功看得无比重要的人。”王仁图说道。
钱伯道:“正是,这也是他还为钱家现家主出力的主要原因。而第二高手便无需多说,就是背叛我钱家,被招入富家的刘顺义!”
“叫刘顺义?”
王仁图本无心问话,没想到又惹得钱小芊冷脸相对,脸色更加难看。
若不是知道王仁图是来帮助钱家的,她简直要一鞭将这个不断揭她伤疤的混蛋抽死。
王仁图只能装作没看到,有些人,没办法,就好像天生的冤家一般,若是不去在意,说不准还能交好,若多解释,彼此反而多添仇怨。
钱伯说话了,“虽说他是我钱家的耻辱,但我真该说说他的。”他看见钱小芊把头扭着瞧向车窗外,便接着道,“刘顺义在来到我们钱家之前是无依无靠的孤儿。那时候少爷一点也没有门第偏见,眼看刘顺义深受小姐......再加上他本身就会做人,在少爷面前表现得极好。”
钱小芊的肩膀不住地耸动着,听着这些话,往事历历在目,就是多么坚强的女人都会流泪。
那是她被欺骗的心,也是她付出真心的过往。
钱伯一看便知道不能再多数,只好简单带过,“刘顺义学会了半月掌,虽然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假以时日,必定是顶尖的高手。这富家第二个要注意的人便是他。”
钱伯说到刘顺义的时候,其实特别想问问先前王仁图是如何使得他退走的,他简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可好几次他都不好意思开口。
王仁图道:“那富家第三个又是何人?难道是那位家主?”
钱伯发觉这王仁图真是极其聪明的,每一次猜测,每一次推理居然都是正确的。他的心思一点不像是个少年。看来,从那里出来的人非但武功高强,还足智多谋。那么钱家可有救了。
“人人都以为那小夫人能坐上家主之位是凭心计手段。可很少有人知道,那位小夫人却是个顶尖的高手,内力深不可测。那些富家的高层当然也有屈服在小夫人的武力之下的意思。再者,说不准,那小夫人该是这三人中最厉害的角色!”
“哦,看来她还真是一个人物。”
“她确实是个人物。”钱伯道。
他接着问道:“既然如此,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王仁图看着此时钱小芊也注视着他,稍一沉默,道:“马车到前面那个小巷里便放我下来,您先不必有什么动作。等我混入富府,我会查探一些消息,到时候我去找您,咱们再商量对策。”
钱伯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再说,他对白丁山有至高的崇敬,那也就相信依赖王仁图。他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马车刚拐过墙角,王仁图便要从车上下来,他想要进入富家,那就不能被察觉到和钱家有什么关系。
他刚要下车,没想到钱小芊开口,“不要动刘顺义!”
王仁图当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刘顺义要留给她。
王仁图点点头,一个闪身,已经从马车上溜下去,消失不见。
钱小芊眼看王仁图失去了踪影,问道:“钱伯,您真相信这王仁图?难道我钱家真要靠这个毛头小子?”
钱伯苦笑一声,道:“我不是相信这王仁图,而是相信白丁山。”
钱小芊当然听说过白丁一族的传说,也听说过白丁一族的厉害之处,可毕竟只是听说过。他们这一代人不如钱伯那一代亲身经历过白丁一族的传说。听过毕竟不如亲眼所见来的震撼。所以,她还是有些怀疑,“白丁一族真有那么厉害?”
钱伯又一次变得严肃,“若这江湖中有传说,武林中有神话,那白丁一族便是唯一的传说与神话!就是少林武当节刀域九重楼的一些前辈,见到白丁一族也是非常恭敬的。”
“白丁一族有多少人?难道都非常厉害么?”钱小芊一直听到的是白丁一族,但具体情况却真是不清楚。
“众所知周,白丁一族只有两人!”
“两人?”钱小芊不敢相信,“那他是?”
“白丁一族只有两个人,六白丁和六小白丁。至于这少年,看面貌似乎和六白丁差不多,但阅历却差些。该是白丁一族新收的弟子吧。”钱伯解释道,他虽然也听过不少的传说,但终究也不敢肯定。
“难道真只有六白丁和六小白丁?这两位武林神话一般的人物和这少年又有什么关系?面貌一样,六白丁该是多老久的人物,面貌怎么会一样?”钱小芊似乎有很大的兴趣。
“这我还真是不清楚。莫再言。现今,我们还真是要把希望寄托在这王仁图的身上,除了他,我们却连一点依靠都没有了。想来,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至于你,除了练好鞭法之外,也要多多练习《半月掌》了。”钱伯道,“我毕竟老了,你的路还很长,整个钱家以后只能由你蹬了。”
钱伯说道最后,不禁老泪纵横。
钱小芊伸出手擦干了钱伯的眼泪,一下扑到他的怀里,道,“是。以前小芊不懂事,现在一定不使我钱家功夫后继无人!”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像誓言一样从嘴里说出来。
话音随着马车逐渐消失在长长的巷子里。(.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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