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七章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王仁图的话当然不会让钱伯失望,非但不失望而且有些震惊。
王仁图道:“钱伯可知道我给你的那个掌形玉石是秦家宝藏的其中一把钥匙?”
他问得很直接。
这由不得钱伯不震惊,他简直一点儿也没想到那玉石居然是如此宝贵。
是真的么?秦家宝藏他可知道,但自家的玉石又怎么会是秦家宝藏的钥匙呢?
虽然钱家一直相传有两大宝贝,一是独门绝技《半月掌》,二就是被老爷送到白丁山保管的掌形玉石。可是连他也不知道,这掌形玉石居然是秦家宝藏的钥匙。
他活了大半辈子,也跟了老爷大半辈子,这事居然没听过。他震惊之后有些怀疑,问道:“你可肯定这事?”
王仁图笑笑,道:“这话是那富家女家主告诉富家的总管和刘顺义的,想来该是可信的。再者,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钱伯道:“哦,是何事?”
王仁图道:“我发现九重楼的公子欧阳重九也有个和掌形玉石材质一模一样的玉石。”
钱伯等着王仁图继续说下去,他接着道:“欧阳重九也进了富府,似乎是有意为之。而他的有意正好就是向那个钱总管不经意展露了他的玉石。只是,我更在意的却是他的玉石是一只小小的脚掌。”
这可真是让人参不透,王仁图也参不透。
钱伯真是从来没想到事情居然朝着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现在他一时间又没有什么对策,难道一直躲在这洞中等死么?他已经老了,没什么大不了,就算出去拼命他也愿意,但是他想到小姐,钱家唯一的血脉,她还小,可不能让她有什么不测nAd1(
他将目光重新聚焦到王仁图的身上,若说现在还有人值得信任的话,只有眼前这个看起来似乎还没有成年的小子。
钱伯的心思在为自家小姐谋出路和为钱家的未来着想上,没有将刚才王仁图说的话听进去,只是问道:“那公子有何打算?”
王仁图一愣,道:“我是想跟钱伯商量一个对策,摆脱眼前这困境。”
钱伯也没什么对策,只好道:“老朽全听公子的。”
王仁图没想到钱伯如此看重自己,心里居然有一点感动,忙道:“钱伯言重了,我只是想借那块玉石一用。”
王仁图把从白丁山带下来的那块掌形玉石还给了钱小芊,他知道只要说服钱伯和自己一起施行那个计划,钱小芊肯定也会同意。
钱伯当然同意,他似乎已经认定了王仁图,怎么会不同意呢。
他喊了一声,“小姐。”
钱小芊虽然躲在一旁,好像还在为先前的事情生自己的气,可即使生气她也在听着钱伯和王仁图的对话,她虽然无理,但不无理取闹,分得清轻重。
听钱伯叫,她当然走了过去,没有丝毫扭捏,突然变得就好像刚才偷袭王仁图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她伸出手,将那个掌形玉石递给了钱伯,王仁图瞧了她一眼,可是她却回瞪了王仁图一眼,他讪讪地笑了笑。
钱伯看着钱小芊也是无奈,但在他正要把掌形玉石交给王仁图的时候,王仁图却摆摆手,“我不是把这玉石借给自己。”
“嗯?”钱伯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说nAd2(
王仁图道:“我是想把这玉石借给富家!”
王仁图继续道:“如果不把这玉石给富家,他们会一直纠缠下去。而且,秦家的宝藏没有这玉石也打不开。”
“如果不打开秦家宝藏,我们怎么看清他们真正的意图呢?”
钱伯其实不是个笨人,但此刻也一时想不明白,但他不愿深究,他已经完全相信王仁图。可是钱小芊却瞪着他想要弄个明白,王仁图只好继续解释:“富家一心想要拿到玉石,我们就给他,我也想看看这秦家宝藏里到底有什么让江湖中这么多人惦记!”
钱小芊依旧瞪着她的大双眸盯着王仁图,好一会才道:“我不管什么宝藏,我只警告你,不要动刘顺义分毫。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这话从她的口中像一道洪水,像一只猛兽,更像是她自己给自己所立的誓言,所套的枷锁。
这世上,给自己套枷锁的人很多,往往都是关于仇恨的。
这世上的仇恨实在太多,太多了。
钱伯问道:“公子是有什么良策么?”
王仁图道:“我要钱伯和……”他看了看钱小芊,“你们俩和我演一出戏。”
……
京南城这些天一直在下雨,虽然不大,可未曾断过。
阴冷,潮湿,就像刘顺义这几天的心情一样。
他这些天一直躲在暖香阁的头等房里没有出去过,可是外界的消息却从来没有断过。
房间虽然很温暖,但他还是心事重重nAd3(一个人有了心事做什么事就都不太认真。就如此刻,他虽然躺在暖香阁最好看的一位女子腿上,不时喝着这女子亲自用嘴给他喂的酒,但他的眼睛却在他手里的那块小小的羊皮卷上。
羊皮卷真的很小,都没有巴掌大,刘顺义却瞧得非承细,生怕错过其中一句话,一个字。
妩媚的风尘女将嘴里的酒喂到刘顺义的嘴里后,嘟着嘴道:“奴家这些天看公子对着这劳什子入了迷,对奴家都爱理不理。”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巴嘟起,使人心生怜惜之情,而她的容貌竟隐隐有几分钱小芊的样子。看来这女子非但漂亮,而且很会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讨得男人的欢心。
刘顺义依旧舒服地躺着,顿了好久才慢慢起身,看着她,也忍不住将她往怀中搂了搂,大手往女子的胸部摸,他一边揉捏,一边道:“这可不是什么劳什子,这是宝贝,大宝贝!”
女子的身子向前探了探,使得自己几乎赤祼,身体舒展成一条曲线,更有诱惑力,嘴上却问道;“哦,这看起来破破旧旧的卷子真是什么宝贝?”
刘顺义是个谨慎的人,不但谨慎,而且小心翼翼,不然也不可能在钱家呆了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有被察觉到他的异心。可自从钱家覆灭后,他似乎一改往日的谨慎,有些话也不会遮遮掩掩,答道:“当然是宝贝,我这一身功夫可都来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