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相简直就是另一个“小道人”nAd3(不知道的人绝对会以为“小道人”是“正派道人”的私生子呢。一个道人有个私生子没什么奇怪的,何况他还不是个真正的道士。
只是,虽然长得又九分相似,但“小道人”绝对不是他的私生子。
一个正派的人怎么可能应该有私生子呢?简直不可能,也绝不应该。
“正派道人”心里很高兴,不止是因为有人要死在他手里了,更是因为等这钱家的老头死后,那位钱家的小姐就是自己的了。哎,他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又要去买一张新床了,买新床又要花钱,他又有点不乐意了。
新床陪新女人是应该的,为了那个钱家的小姐,花点钱也没什么大不了,想到这里,他又高兴了。他看向钱三千的目光也含着笑意。
他站起身,扯了扯压皱了的道袍,笑盈盈道:“钱三千,交出来吧,不就是一部掌法口诀么?难道真比你的命还要值钱?”
原来“正派道人”是为了夺取钱家的《半月掌》而来。既然钱家已经没有了高手,想来正是取得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半月掌》的好时机。他真选了个好时间。
钱伯浑身已经像是散了架一般,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都疼,但是他的神态间依旧是那一股不屑的神色。再怎么说,“通臂猿”钱三千也是以前江湖中响当当的武林好汉,怎么可能屈服呢?绝不可能。
他讥笑道:“你是什么货色,也配拥有我钱家的绝顶掌法!”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简直没将恶名满贯的“正派道人”放在眼里。这可惹怒了“正派道人”。
他一下子很生气,他很少生气,时常都笑眯眯地。但是他要是生气起来,简直可怕极了。一个通常微笑的人生气起来比那些一直绷着脸的人生气要恐怖一百倍,一千倍。
他自然很生气。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瞧不起正派的人呢?
这个世界怎么了?
他当然要让这不把正派的人放在眼里的钱三千吃点苦头,若是人都像他这样,谁还会尊重正派道人呢?绝没有人了。
他既然很生气,当然要出手的。可是,大厅里还有自己的两位弟子,既然弟子在身边,他这个当师父的能不动手就不会动手。
他还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是说了一句:“陈河,你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哪里能听出含有一点点怒气。
但是陈河听出来了,他跟随了自己的师父这么些年,师父话中的意味他体会得明明白白,简直就跟自己说的话一样,甚至比自己说得话跟重要。
陈河道:“我该替师父教训一下他的。”
正派道人道:“错了!”
陈河一哆嗦,正派道人又道:“不是替我!”
陈河接着道:“对对对,不是替师父,是替咱们正派人士。”
不得不说,陈河深得正派道人喜欢是有原因的,他非但习得了正派道人的武功,还会揣摩人心,知道师父的喜好。
这一点苏小兰就差多了!她简直像个呆子站在一旁。
正派道人终于又笑了,陈河真是自己的好徒弟,他也不愧是自己的徒弟。
“小道人”陈河动手了,既然师父发了话他当然要有所表示的。
他的动作很快,好像前一刻还站在原地,后一刻就已经到了钱伯的身边。等他的身体靠近钱伯的时候,他的拳头也已经轰在钱伯的身上了。
钱伯根本没有反应,他虽然站在大厅中央,气势很足,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了。他本就受了极重的伤,何况他还这么老了。
人一老动作本就迟缓,何况他有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陈河这一拳却没有出多少力。他当然看出钱三千已经是强弩之末,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师父说只是给他点教训,可没说要他的命。
他一向很听他师父的话。
钱伯的嘴角又流出了血迹,隐隐是红黑色的,可见他真是受了极重的伤。可是他依旧站着,没有倒下。
天和酒楼除了这四人之外再没有一个人。掌柜和小二也躲得远远地。这在京南城最大的酒楼实属罕见。
正派道人又问话了,“不告诉我《半月掌》的修行功法也行,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修炼《半月掌》时为何会出现内力时有时无的情况,一定要说哦,不然我可能会捏碎的骨头,对你这种恶人我可没有一点点慈悲心。”
钱伯霍然睁大眼睛,哈哈大笑三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什么时候和刘顺义搭上了。难怪难怪……”说到这里,他不禁摇摇头。
他这是上了刘顺义的当了。
此刻,天和酒楼的二楼也终于传来笑声,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不是钱伯口中的刘顺义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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