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的戒疤在晨曦中闪着金色的光芒,他的浑身仿若是浸在漫天的金色里,显得肃穆庄严。
小道士完全不一样,他穿着的道破如他的脸庞一样透漏着朝日的气息,可是他的眉角却好似一个顽皮的孩子,简直就是不安分的小孩子。他似乎浑身都是调皮的,伸展着自己的身体,在初生的太阳下,咧开嘴笑了。
他们风尘仆仆地赶来,却丝毫没有一点点急迫的样子,小和尚稳重,小道士开朗,他们简直就像是从九天之上而来的。
城门还没有打开,而不远处又缓缓走来一人。
她穿着一身紧身的褐色的短衫,露出一双白葱似的胳膊,脚上是一双棉底布鞋。她每走一步都有一种奇特的规律,似乎永远踏着一种特定的步伐,不急不缓,不紧不慢。
而且,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剑。
剑有剑鞘,剑鞘通体雪白,没有一点点其他的颜色,纯净地如同婴儿的心灵,没有一点点其他的杂色。剑鞘上也没有任何的装饰与花纹,就是简简单单的剑鞘,是用来藏剑的剑鞘。
可是,就单单是这把被剑鞘藏起来的剑却让人感觉到了无尽的压力。这位看起来年纪一点都不大的女子每走一步,她手中的剑便似乎随着她也在前进,她手中的剑宛如活着一般,也在跟随者女子前进。
远远地,就这样远远地,褐衣女子在一种奇特的节奏规律中走到了城门前。
她没有瞧小和尚和小道士,她一眼都没有看。她的注意力完全在她眼前的城门上,仿佛她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看这个城门似的nAd1(
但是小道士却说话了,他说起话的声音就像是他的性格一样,都是充满着欢乐的气息,“哎呀,傻妞,你这赶路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啊,简直比我们还要快哎。”
被称为“傻妞”的褐衣女子毫无动静,根本连眼睛都没有动,还是站在小道士的身边,静静地瞧着城门。
小和尚也说话了,“东方施主且莫责怪,阿弥陀佛,他就一直是这样口无遮拦。”
小道士撇了撇嘴,但是没有反驳小和尚的话,但是依旧笑嘻嘻地对褐衣女子道:“哎呀,你简直跟个木头一样,要不我还是别叫你傻妞,叫你木头妞吧。”
褐衣女子终于回头看了小道士一眼,虽然明亮的眼睛没有一点波动,但是这一眼还是让小道士立马跳了起来,急忙躲到小和尚的身后,拽住小和尚的衣服大声喊道:“离我远点,你离我远点啊。我可是有靠山的人,你伤害不了我的!”
褐衣女子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小和尚也在一旁笑出了声,道:“阿弥陀佛,张施主真是一个妙人。”
这一下小道士可不乐意了,他大声嚷嚷道:“哎,小菩萨,说了多少遍叫我小三的,杂还是张施主张施主啊,难不难听,难不难听啊!”
小和尚听到“小菩萨”三个字,急忙又是低声念了一声佛号,道:“谨言,谨言啊。”
小道士接着道:“你再叫我张施主我可真就生气了啊,我这人说到可一向会做到的。”
小和尚不再说话,褐衣女子也不再理会小道士。
小道士站在一边,又是嘟嘟嘴,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还说了句:“哼,不理你们了!”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而是满含笑意nAd2(
太阳慢慢地升了上来,从天际,从山头探出头对着这个世界开始了一天的注视。想来太阳是没有烦恼的,它看着人来人往,绝对没有半点的悲伤与忧愁,可能会像这个小道士一样吧。
京南城终于从一夜的沉睡中苏醒过来,重新充满活力,城门打开,开始又一天的新生活。可是谁知道这一天会发生多大的事情呢?
褐衣女子走在最前面,小和尚跟在她的后面,而小道士却是忽前忽后,看着褐衣女子和小和尚直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