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洁不敢置信,他竟然要把她关在这儿?和他的家人一起?
“那我上班怎么办?”她急急的问。
“别去上班了,再一两个月你的肚子就大起来了,上班太危险了。”他霸道地说。
嗯!太过分了,他竟然这么强硬的对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一头传宗接代的母猪?
阆梏耕将宋洁的气愤、困犹都看在眼里。他怒火中烧,这女人,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挤破头想当他的新娘,做阆家的大少奶奶,只有她,却不知好歹地反抗他。
她愈不情愿,他就愈想征服她。总有一天,她会要她认命的,知道她永远不想离开他。
阆梏耕猛然攫住宋洁的唇,惩罚地吻住她,他要把她那不驯的神情完全抹去,而这是唯一的方法。
宋洁恼怒的发现纵使他那么残暴的对待她,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对他起了反应。
她好恨他,也恨自己的无助。
宋洁狠狠地咬了阆梏耕的下唇,令他痛得放开她。
他抹着流血的嘴唇,愤怒地瞪着宋洁。
她在他的瞪视下仓皇失措,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更令她一阵晕眩,她忽然有股想吐的冲动。
阆梏耕看着宋洁忽然冲入浴室。他不禁心急了。
看着她呕吐后的苍白脸孔,他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轻抚着她的背,试图让她舒服些。
他叹了口气,他就是拿她没有办法,他将她温柔抱起放在床上。
宋洁被他忽而残暴、忽而温柔的态度迷惑了。她茫然地看了眼阆梏耕,而他正以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怎样?好点没?”他不舍地问。
宋洁就快被他的温柔逼哭了,怯怯地说:“没事了!对不起。我不该咬你的。想不到我自作自受,那血腥昧令我忍不住想吐。”宋洁歉疚地触着他下唇的血迹。
阆梏耕轻轻抓住宋洁的手。“别再反抗我了!”他的声音轻柔,但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持。“为了孩子,为了以后我们的日子,别再逃走了。”
宋洁痛苦地发现,他还是以孩子为主。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而不是为了她。
她累了,不想再争了,就随他的意吧!
她疲惫地点点头,不发一语。
宋洁脸上的哀凄,今他心疼。他不懂,为何她那么不愿意嫁他?难道她另有爱人?难道,是为阆梏邵吗?
他无奈地叹口气,无论她愿不愿意,她都要嫁给他,因为,他再也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叫下人弄些早餐绘你吃吧!”
阆梏耕歉疚地想到一大早就把她拖来家里,而且还这么残暴的对待她。她已经怀了孕,没吃东西,又吐了,现在一定很虚弱。
宋洁有点不太适应他的关切。“随便!我其实不饿。”她轻声说。
“胡说!孕妇应该多吃点!”他不自觉地又流露出一股命今的语气。
宋洁忿忿地想。哼!果然又是为了孩子!
她生气地说;“我要喝咖啡!”
“不行!怀孕不可以喝咖啡!我去拿牛奶和三明治上来给你。”
宋洁愤怒地看着他大步走出卧室。她简直气疯了,这个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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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宋洁恼怒地看着阆梏耕独自开车去上班,把她留在阳明山家里。
他竟然真的禁止她去上班。喔!这个自大的男人!
宋洁想到同事们不知会以什么眼光看待她和阆梏耕的婚事,她不禁申吟。
他们一定将她当成拜金女郎,以怀孕来达到嫁入龙门的手段。
她烦闷地在家中走来走去。他的家人其实都很亲切,知道她怀了孩子,对她更是百般呵护,她很惊讶他们竟然没有排挤她。也许,是母凭子贵吧!她苦笑。
可是,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真的很别扭,她本想帮忙家事,却被家里的佣人大惊小怪地赶出厨房。
天哪!难道她就要整天躺在床上直到生产吗?她不禁哀号。
蒋文娟不舍地看出宋洁的忧虑与烦闷,她很能体会宋洁的心情,一下子要与一群老人相处,一方面又要承受怀孕的心理、生理变化,确实不容易。
她看得出来这女孩真的是已经抓住阆梏耕的心。就凭他整个周末都缠着她,就可以看出端倪。
不过她仍感受到存在两人之间那股无形的紧张气氛。
她温柔地走近宋洁。
“宋小姐!”
宋洁惊觉有人在叫她,她连忙回头。“伯母!叫我宋洁吧!”她不好意思他说。
“宋洁,很好!”文娟微笑,“那么,你也应该改口叫我‘妈’了吧?!”
宋洁困窘得脸红。阆梏耕的母亲十分慈祥又可爱,令她不禁想起她的母亲。她很喜欢有这位和善的老人相伴,但要叫她“妈”,仍令宋洁不太习惯。
“婚礼就要举行,你有没有想指定哪一家的礼服,我叫秘书去订。还有,要买哪些首饰,是不是已经看过了呢?哦!我忘了问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家人那儿,我们应该去提亲吧!”蒋文娟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兴奋地不住叽叽喳喳地询问宋洁的意思。
宋洁发了一下愣。老天!婚礼!她真的没想那么多。
她不太好意思他说:“我父母都不在了!”她很确定她的生父不会希望有人到他家中“提亲”。
蒋文娟很讶异,但却没表示出来。
原本阆梏耕的父亲对宋洁的身世有些意见,认为董家才配得上阆家,但爷爷和她却坚决否定这个想法。一方面是阆家的财势已经够吓人了,不需要再靠联姻来增加财富;另一方面是他们看得出来阆梏耕确实非常喜爱宋洁。如果他对慈芬有意,就不用他们这几年来辛苦撮合,还是没结果。
“那么,婚礼的事,就交给我们男方负责吧,”蒋文娟心中已不住计划婚礼的细节了。“那么,礼服和首饰呢?”她仍不放弃地问。
宋洁呆了呆,她实在没有概念。
蒋文娟心中暗骂儿子粗心,没带宋洁去挑婚纱首饰。
她二话不说,带着发愣的宋洁住中区走去。她决心让她的媳妇穿戴最美的礼服、最漂亮的珠宝。
宋洁在蒋文娟的带领下走过一家家礼服公司、精品店,试过几十套名贵的礼眼。
她疑惑为何一生只穿一次的礼服,蒋文娟竟坚持她买下。
拜托!几十万耶!就穿一次,太贵了吧?!
不顾她的抗议,她婆婆除了买下白纱礼服外,又买了二套华丽高雅的礼服。
宋洁叹了口气,这家人买东西也太恐怖了吧,一个下午包括礼服和首饰,就花了几百万。她不禁皱眉,这些钱,她要工作多久才存得到啊!
蒋文娟十分不解地看着宋洁又推掉一副明明很适合她的钻石项链,这个女孩,一点都不贪心,反而还过度节俭了。
她没看过哪个女人可抵挡得了钻石的诱惑的。她不由分说地要店员将钻石项链包起来,要他们送到她家中。开玩笑,阆梏耕可是她的独子,宋洁就是唯一的媳妇了,怎么可以太寒酸。
宋洁叹了口气,就由将文娟带她买下了一堆衣服、首饰。
她不禁暗自佩服她的眼光和美感。她显然是个注意时尚且又有品味的女仕,她选的衣服、珠宝款式不仅新颖、简单,又有质气。当然,也都不便宜。
一个下午,宋洁就在逛街、购物中渡过了,等到回到阳明山已经六点,宋洁快累惨了。
她一回房,忍不住就倒头大睡。可能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特别容易疲倦。
阆梏耕一回家就想找宋洁。他忍耐着听完母亲唠唠叨叨地炫耀她为宋洁买的礼眼、首饰。
他两步并一步地上楼,开了房门,却见宋洁沉静如婴儿般的睡姿。
他爱怜地轻抚她那柔嫩的双颊。
这是他的女人、妻子、他的孩子的母亲。
他有种强烈的满足感,他要好好宠她、照顾她,给她最好的一切物质享受。
他忍不住抚摸她那尚平坦的小腹.心中感到一股强壮而温柔的情绪。这是他的小孩——在他心爱的女人体内长大。
他知道这是他们在办公室那次疯狂Zuo爱的结果。他不得不承认那次他潜意识里抗拒避孕,他其实想要她生下他的小孩,想不到真的如愿了。
他不敢告诉她,害怕她知道后会暴跳如雷。他幻想着她的反应,不禁轻笑。
宋洁感觉到有只温柔的手缓缓抚弄着她的小腹。她一睁开眼,就见到阆梏耕正深情款款地凝现着她,她忍不住心中一窒。
他很少流露出那种赤祼祼的感情和欲望,她不禁迷惘。
房里的气氛因两人的注视而忽然变得炽热,他的抚弄也从温柔变为饥渴的需索。
他低头轻吻她的双唇,不住地在她口中吸吮。宋洁像奶油般融化在他怀中,她意乱情迷地抱住他宽阔强壮的肩。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房内的魔咒。
门砰的一声打开。
宋洁惊羞地看见蒋文娟站在门口,她连忙将阆梏耕推开。
“妈!你干嘛闯进来?”阆梏耕不满地瞪着门口的母亲。
蒋文娟显然对打断他们的亲密毫不尴尬,她大步踏入室内,将宋洁护在身后,完全不顾她儿子的抗议。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会认为我是老古板,可是既然宋洁住我们家,你们在正式结婚前就不能同住一间房。”蒋文娟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坚决。
阆梏耕不敢相信地瞪着母亲。
“拜托!妈!我们孩子都有了,还避讳什么?”他气得哇哇大叫。
宋洁在一旁早已羞得面红耳了。
“我不管!宋洁怀孕只有我们家人知道。今天开始,你给我搬到客房去,不准再来骚拢宋洁。”蒋文娟斥责这不规矩的儿子。
阆梏耕惊讶母亲这罕见的坚持。他也知道母亲很少坚持什么事,但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动摇。
他摇摇头,实在难以接受这种荒谬的事。
“好了,你快下去吃饭,快!”蒋文娟半推半拉地阆梏耕赶出房门。
她关上房门,回头对宋洁展开一个恶作剧的笑容。
“我这儿子,从小到大,要什么就有什么,是该好好挫挫他的锐气。”她宠溺地摸摸宋洁的手。她看得出来,宋洁一直被他儿子霸道地独占着,她实在忍不住想为宋洁争取一点自由。
宋洁好笑地看着婆婆那恶作剧的神情,又想到阆梏耕那挫败的表情,实在忍不住大笑。
婆媳俩有默契地相视微笑,一同往楼下走去。
阆梏耕怎么都想不到他母亲竟然是认真的。他惊讶地发现他的衣服马上就被搬到客房,而在他晚上想回宋洁房间时,发现门竟上了锁。
他发怒地敲着门,宋洁竟不知好歹地回绝他。
“你妈说过你要睡客房的!”
想不到宋洁竟然把他妈的话当真了!他简直暴跳知雷。他恶狠狠地瞪着那扇紧闭的门,可恶的女人!
宋洁躲在床上想像那挫折又愤怒的脸,不禁开心起来。能让他受点煎熬真是大快人心。嘻!
她抚着舒服的床单,忽然觉得这张双人床好大,整个房间仍残留他那独特的气味,宋洁不禁心中一荡。
唉!她会想念他拥她入睡的情景的。
不过,一点点的寂寞是值得的,毕竟,再二个礼拜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不知怎地,结婚这念头对宋洁来说,愈来愈其实而令人期待。
毕竟,她要嫁的人是她所爱的男人,而且她还怀了他的孩子。虽然,他不爱她。宋洁不禁一阵心酸。
不过,为了孩子,也许,结婚是最佳的方式吧!她认命地想。纵使他永远无法像她一样爱她,但他们的孩子总也能在健全的家庭中长大。不想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安心地把孩子生下来。她满足地蜷缩在还残留阆梏耕气味的棉被中,沉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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