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掷炮烙”
范骅开始在城关上发令道;
段誉,朱丹臣正在分发炮烙,原来是一种如手雷一类的杀伤武器,段誉轻功了得,怀里抱着个大竹筐,里面装满了“好玩意儿”已经分发到了城关的另一头,
古笃诚,傅思归以火把帮大家点上导火索,反正也看不清什么,总之墙外的必是辽军便是了,轰,轰,轰,炮烙掷出,就听到关下敌军哭喊叫骂,浓烟却也变淡了不少,想是炮烙爆炸之时炸散了墙边不少的草包。
首批攀巨箭而上的辽国士卒,已经钻出了浓烟,摸上关墙,“灵鹫宫”诸人毫不留情,一刀一个把这些契丹武士剁下了城楼。少林众僧也紧守岗位一见人头就棍棒招呼,辽兵始终上不得城来。
“王八呢龟,热油烧好了吗?全都给本官倒在那些混帐吾毙羔子的脑刮上!”
又是那个军官的声音,他站在一口大腹油鼎旁,鼎下生着熊熊烈火,他正指挥着几个宋兵,将大锅中翻滚的黑油用长长的汤勺舀出,如浇灌菜地般的向高墙之下的辽兵泼下。
就听到震人心魄的“呜鲁嘛哩”的惨叫声传入穆隆的耳朵里,想是被滚烫的热油烫的舒拳伸腿,惨不忍睹。穆隆突然从内心里感到一种莫明的恐惧,觉得自己正在犯罪,正在荼毒生灵,那些契丹士兵同样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同样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却...那些契丹语穆隆当然是听不懂的,但他想如果听得懂,自己心里恐怕会更难受吧?不禁为他们可怜,耳边这时传来诵经之声,原来是虚竹子正虔诚的念诵“往生咒”。
“原来竹子哥也,不愧是做过和尚的!”
就见关下火头窜起十几丈多高,将打进关墙上的箭桩也一并点燃,原来倒下的热油已经将适才浇下的生油点燃,这些生油本已淋在那些草包之上,立时红莲徐徐绽开,将几百辽兵士卒裹于熊熊大火之中,呛鼻的恶臭渐渐拨散在热腾腾的空气之中,这些草包本是辽军所放,现在却成了助燃物葬送了他们自己的性命,正是因果循环。火势一起,浓烟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穆隆现在可以清楚看到关下的惨相,无数黑焦的尸体已被烧的收缩变形,各个死状恐怖。尚有几个被火焰烤灼却还未死透的辽兵士卒倒在地上相抱痛哭,穆隆心中不忍,回头不看,这时玄渡等少林众僧也开始一起诵经。
(话外音:用生油燃火用于军事作战,据说最早源于地中海边的古国拜占廷,故又称拜占廷神火,其实就是沥青或原油)
玄鸣哇的一口吐出一滩鲜血,象是被什么巨力打个正着,空中无数石弹飞来,辽兵则隔着数百十步外,用投石机投掷石弹,一时天女散花,如下冰雹,关城上许多来不及反应的英豪当场就被飞石砸的脑浆迸裂,穆隆亲眼看到刚才那个小军官竟被石弹穿胸而过,倒毙当场。
“快快躲避,快快躲避”
城头人群四散,纷纷寻找“掩体”趁着关上群雄混乱之机,辽军再次鼓噪而进,隆隆的似有重物碾压声传来,穆隆用铜盾遮头,伸首去看,百米之外,辽军本阵中移出一种巨型大车,共十二辆。
“玄武十五,二百一十,蒺藜火逑,触发”
奇怪?就见段誉在石雨中左右飘逸,跑过了穆隆躲避的地方,向二城奔去。
“玄武十五,二百一十,蒺藜火逑,触发”
段誉进到二城之后,好象又说了一遍这种奇怪的话,突然有三个什么玩意儿从二城墙后抛了出来,直向辽军强大的攻城大队飞了过去,穆隆一呆忽而一喜,“石弹!”,原来我方也有抛石机,怎么不早点用?还藏在二城里?段誉却还跑去传令,放在城头岂不省事?
说实在的,穆隆真够外行的,历来守城一方,哪有把抛石机搁在显眼处的,更加不会放置于城头之上了,这么宝贵的重火力,如此暴露目标,岂不成为敌军的活靶子?抛石机即古时候的炮,与欧洲国家不同,中土一带的抛石机前臂不是已固定的重物作为负重势体,而是上牵长线,用人力牵拉,抛出后臂上的抛射物,所以它的射程是可随牵拉人员的多少而变动。正是由于这种利用杠杆带动用于抛射物体的特性,所以它的弹道弯曲成抛物线形式,置于内城之下正好发挥其真正的威力!
“轰隆隆,咣当”
出人意料,其实只是出穆隆意料,宋军的“石弹”发生了爆炸,原来并非什么“石弹”而是宋军的一种火炮弹/“蒺藜火逑”,“蒺藜火逑”立时在辽军几辆巨型大车周围炸开,叮叮当当,铁钉随片乱飞,并扩散开一团黄|色烟层,辽军军阵中瞬时倒了一大片。看来这种黄|色的烟雾还是有毒的。(化学武器?)
(话外音:别看宋军的战斗力不强,但就论使用火器的而言,宋军远远领先于当时世界各国,且这种领先的火器,受到宋朝内部的严格控制,在中央政府直接的控制下发展,所以除了宋人,这时的辽国尚不掌握这项尖端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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