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另谋生路（5

36、另谋生路（5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曹晓刚感觉怪怪的，盯着老邻居方季同。

方季同三年前退休后，就极少回他这边的家了。这个家一直租给别人居住。四个月前，房子租期结束，他居然又搬了回来，弄了一个给别人配钥的生意。他说，“你不是要写方案吗？抓紧时间写吧，咱们晚上喝茶时再说！我先回海滨小区，一会你要过来。”

“好，我吃了晚饭就过去。”曹晓刚问了**的地址，再也无心写方案了。方季同提前回来，居然是因为蔡同茂他们催了他。他们之间所为何事呢？神神秘秘的，这个方季同一定有重大事情跟蔡同茂他们说了，曹晓刚无论如何也得去参加他们的聚会。

方季同退职休前是机械集团工会副主席，五十七岁时，他在老伴的窜缀下，他硬着头皮给市经委一把手送了礼，眼看就要升主席了，没想到竟给黎冬虹顶了职务，送出去的礼也给打了回来，仅在科级上打住公务生涯。

海滨机械集团工会主席才是副处­干­部，方季同的前任杨奎离任前，花钱弄了个处级待遇。方季同退休时，为安慰广有口碑的方季同，刚刚上任不久的曹坚，通过老爸曹铁生的关系，给了方季同弄了个“享受副处”待遇，但是方季同对此并不感冒，原因是他在海滨的三房两厅福利房，他比同级别的副总们多付了十三万元，与购买商品房差不多的。

蔡同茂知道方季同搬回老宿舍区，就是因了当年多付十三万元的事，在他看来，最恨机械厂高层的人，还是方季同，虽然蔡同茂早在几个月前就被曹坚架空了，他在老宿舍区的房子也早就退还给机械厂，既无利益关系，也没有筹码可言，但他愿意暗中配合方季同，大闹曹坚。他不闹，他就只能接爱降职去机电分厂当副厂长的事实。

曹坚经就任后的几次机构改革，终于完成了他的既定计划。这次降职处理往日的死敌蔡同茂，很明显就是有意羞辱他，以报当年竞岗落败遭到嘲笑之仇。

蔡同茂被降职处理，曹晓刚直至今天才知道。

有关方季同的那些秘闻，曹晓刚也只是有所耳闻，并不知道真正的内幕。方季同其实是反曹坚的，别看他过去是那么“支持”曹坚。他之所以搬回来居住，就是因为他得到一个内幕——曹坚要跟吴姓老板合作开发机械厂老宿舍区，这对方季同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曹晓刚中午只吃挂面，肚子早就闹革命了，是方季同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路，让他无法再写下去。他­干­脆停下手的事，自己做晚饭，先吃了。见他母亲汪秋霞一直也没有回来，曹晓刚给汪秋霞装了饭盒，送到了南柳夜市档。

这个夜市市场，开在南柳河上，因为南柳路就在边上，市政府三年前为解决一些下岗人员的再就业问题，将南柳河盖起来了。市场一开始的周一至周五的上午是不开市的，后来，生意好起来了，不少商户周一至周五照常开市。

汪秋霞早上通常带了饭，中午一般不回家，周末时间里尤其如此。

曹晓刚到南柳夜市档时，他远远的就看到他表弟汪桐了。汪桐无正式职业，平日里做“九八”，或者给一些老板“收数”，又好赌，见曹晓刚送饭菜过来，汪桐立马开溜，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汪秋霞这么晚了不回家，原来是因为汪桐缠着她。汪桐或者舅舅背着他找汪秋霞，准没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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