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ē)玲上奏着的名曲。”清冷而舒缓的声音如梦一般响起,素年轻声的吟诵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段慕然闻言心一动,再看向碧湖,田田荷叶在微风中轻摇,伴着素年的轻吟,果然别有一番风情。
“说得真好。”段慕然忍不住赞叹出声:“我虽然也时常来这里,但是听着你这么一说,再仔细一看,竟是更多了几分风情。没想到何妃娘娘竟也是如此的心思细腻,才华卓越。”
素年吟诵的是现代文,当时皆无此作文之说,是以他误以为是素年随口吟诵。
素年微微一笑,也不做多加辩解。她不介意别人误会她,只不喜欢麻烦。对着古人解释一些不能解释的事,是一件吃力且不讨好的事。
“不过,”段慕然话锋一转,说道:“即使是这样,这里也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素年转头看向他,微笑,见他又皱起了眉头,方才说道:“我若是你,我会庆幸。”
“庆幸?”段慕然皱眉,微嘲:“庆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宫规?”
“不,”素年摇摇头,说道:“庆幸令堂再不必像以前那般寂寞,终于有了知心之人。”
段慕然闻言愣了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莲,花之君子者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素年走进湖边,蹲下身子,轻轻的抚弄着那碧翠的荷叶,徐徐说道:“我想,令堂痴爱这莲花,爱的,定然是它如此高洁的品性。”
“没错。”听到素年念出那一段《爱莲说》,段慕然眼中不由得一亮,看向素年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倾慕。
“你们兄弟在令堂仙去之后,专门为她建造了这一湖碧水,更种上了这一湖莲荷,更立此为禁地,我相信,她若有知,定然会欣喜非常的。”素年话锋突然一转:“不过,你们可有想过,你的母亲或者要的,不是这样呢?”
“不是这样?”段慕然心里疑惑起来:“你的意思是母妃不喜欢我和皇兄为她做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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