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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城管挨打

随着银行一次次的提息,我的还贷压力越来越重,一穷二白的底子经过装修和补齐房款首付,挣钱成为我的首要任务。我对写特别报道已是深恶痛绝,可看在钱的面子上仍需重­操­旧业。与以前所不同的是,我又多了一个靠写字挣钱的门路,网络小说。因此,许多美好的夜晚我都是被自己编织的故事感动得潸然泪下。

网站是靠点击率决定报酬的。由于我的诗人情结和对文字有一种特别的癖好,因此我费尽心机写的第一部小长篇 《荷花瘦成相思》,以千字四十的标准只挣了七八千块钱。我的天呀!还不抵在《知音》上发表一篇文章呢。我仔细地研究了网上的长篇小说,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写第二部小说时,我把名字定为《洗浴中心》,小说以澡堂为背景……刚在网上贴上去三万多字,占击率一下子飙上十几万,网站也立即给我联系,要求千字一百元……

由于工作不坐班,晚上写文章后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极晚。因此,翠花豆捞开业好长时间我才有机会到哪儿亲自品尝一下。生意果然出奇的好。七点半我赶到时,已经是座无虚席,店门口加许多小板凳,老头老太太们多是拉一个小凳子,手里端着豆腐脑,把油馍头放在地上呼刺呼刺地喝。

店内装修得比以前好多了,一幅对联“好天下材料,皆锅中*。妙五谷佳蔬,尽勺里乾坤”甚是引人注目。我在门口站了有好几分钟,才有人站起来,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算是占了位,然后到前台要油馍头与豆腐脑。身着旗袍的小姑娘却过来了递给我单子:“豆捞,五块。豆腐脑,一块五。豆沫,二块五。油馍头,一块钱三个。水煎包,四毛钱一个。”我要了二块钱的油馍头,一碗豆腐脑。服务员要求先到前台买票。刚喝下一口,我哺的一下子吐了出来,有些不耐烦地问服务员,“以前天天在这儿喝,挺好喝的。现在你们的豆腐脑怎么变成酸的了。”“这是我们翠花豆捞的特­色­,酸豆腐脑”服务员理直气壮地说。

品牌经营的结果难道就是为了程序复杂化,东西难吃化。怪不得奢侈品理论是“品牌宣传的效果就是除去产品的实用价值,使其屈从于时尚价值。”我正思忖,听见外面有噪杂声,店里的人都站了起来。我也好奇的出来一看,城管的人来了,开着人货两用的小车凶神恶煞地正往这边赶,其他店的小商小贩们纷纷将自己放在店门口的东西往屋内搬。翠花豆捞的老板下意识地要收板凳时,在这儿吃饭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坐着不动。

城管们把车停在翠花豆捞的门口时,见老太太老头们像没有见到他们一样,很是生气,在喇叭上喊:把占道经营的东西给没收了,给他们没收了。这些老头老太太仍是坐在那儿,呼刺呼刺地喝豆腐脑。其中一个身着碎花布,头发髻着鬏的老太太一边喂着孙子,一边自己忙中偷闲地吃上两口,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城管队员队急了,有一个城管队员很是勇敢,上前架起她,把她ρi股底下的板凳抽了出来。一松手,老太太“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老太太的小孙子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围观的人看不上去了,“你们不是在执法,是土匪。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你们怎么这样。”城管队的人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窝蜂地上来收“翠花豆捞”放在屋外的小板凳。

我实在看不上去了,上前哄天正在哭的小孩,搀老太太。没有想到的是,老太太拾起碗,朝着刚抽她ρi股底下板凳的那个城管的头上砸去,“倏”的一下那家伙捂着头蹲下了,血顺着指头缝溢了出来。围观的人一阵子叫好,十几个城管“忽”一下子把老太太围了起来“暴力抗法,暴力抗法……”有个小伙子很是意外地大声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老太太仍像没有事一样看着围着她的城管队员。“把她弄起来,铐起来,铐起来。”有一个胖子发号司令,几个人上车找东西。“你们敢,你们敢。”围观的人也紧张起来,生怕他们把老太太怎么了。群众越是这样,城管队的人越是嚣张。“暴力抗法,攻击国家执法人员,这还了得,简直就是造反。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国法不容情,先弄起来她,先弄到局里。”胖子发号着司令,指挥两个管城队员要上前架老太太。围观的群众唿啦一下子把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人越围越多……

“事闹大了,赶紧打电话,找110,要防暴队。”有一个戴眼镜的夹在人们中间说。我也被他们围在中间,出都出不去。“他们执什么法,就是土匪。”人群中谩骂声越来越大。那两个要架老太太的城管队员见此架势,退到了一边。我上前轻声地对老太太说:“阿姨,你先走吧!”老太太轻蔑地笑了一下,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围观的群众噪动起来:“有人说这就是一帮子土匪。一个月前,有一个没有良心的城管在一个孕­妇­的大肚子上踢了一脚,致使人家早产。”“那还是轻的,有一次他们在抢小贩的东西,有一个小伙子说一句‘你们真牛’,他们把小伙子打得大小便失禁,多处骨折。”“那还保住命,在天门市有一个房地产的副总在城管队打人时,他上前劝架,却被土匪般的城管人员打死了。他们比国民党时候的兵痞都厉害。”说着说着,群情激昂,不知谁朝着被围在人群中央的城管队员泼了一碗豆腐脑,正好泼在胖子的头上,豆腐脑星子还溅了我一袖子。“是谁?我­操­你妈,有种的站出来。”胖子声嘶力竭地大骂。骂着,还一蹿一蹿地向围着他们的人群看。

正不可开交时,警笛响了。一会儿从警车上下来四十多名警察,用喇叭对着人群喊:“人散了,人散了。”人群分开了。城管队员顿时神气起来,那个胖子还在叫:“刚才是谁用热豆腐脑泼我了。别让他们走,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走,查一查是谁。”过来两个警官问刚才是谁打老太太了。“没有人打她,是她把我们的队员头打流血了。”城管队员一起指着老太太说。老太太很是鄙夷地看着他们,一点的冷静。有一个估摸有三十四五岁的警官拿出铐子,突然对着头流血的城管队员“啪”铐上了。城管队员一下子傻了。胖子说:“你们弄错了,你们弄错了。”有点竭嘶底里地指着老太太说:是他在暴力抗法, 是她暴力抗法。那个警官厉声地说:“你们统统上警车,回到局里再说。”

“我们都是为国家做事,我们都是在为国家做事,你们这是­干­什么?”胖子装着大义凛然地说。

“为国家做事不错,国家是谁组成的,是老百姓。我们在为国家做事的同时,更是为老百姓做事。”这个警官的一句话引来了围观百姓们的一阵子喝彩,有人带头鼓起掌了。我也被他的话感动得鼻子一阵子发酸。

“你们这样,今后谁还出来执法。你们这样,今后谁还出来执法。我们都是国家单位,你这是做什么?”胖子仍是不依不饶。

“国家单位,纳税人花钱养活你们这样素质的人,还不如养活一头猪。”有人在下面起哄地大声喊。围观的人一阵子哄笑。胖子正要反驳时,那个警官亮出了工作证。‘我们是安全厅特勤处的。’先给我们回去。胖子一听,晕了,跟着他们一起上车了。有个警官搀起老太太,坐上了警车走了。

围观的人们散了,刚才吃饭吃一半的人又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吃。吃着议论着,老太太是谁。“是公安厅长的母亲吧!”

“公安厅厅长最少也有五十岁,哪还会有那么年轻的母亲。”

“是安全厅那个副厅长的母亲,她住我们隔壁家属院,偶尔见到她儿子来。”我正听着议论,突然,外面响起了国歌声,人们又都出来了。我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出来一看,卖油馍头的板和老板娘开始升旗了,所有在这儿吃饭的人都站起来朝着国旗行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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