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铜来中州市时,我正陪着一光和他新交的女朋友梅香在鸿茂斋吃火锅。
一光最初和梅香处朋友时没有好意思给我说。等我知道时,她已经和梅香同居了。那一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张也,你见一见我女朋友吧!给我参考一下。”
“靠,你们已经把生米做成熟饭了,我参考有个屁用。”我在电话中调侃地说。
“现在都是熟饭,想找生米得到幼儿园里找了。”听到一光的话,我自己都有点诧异。一光在中州书画院这两年变得多了,已经不是初毕业时的那种自闭与腼腆。“听你这话音,你这个女朋友也不是Chu女。”
“老张,话不要说得那么直白行不。”一光在嘻嘻哈哈地说。
“什么规格?”我见此话行不通了,随口幽了他一下。
“三百块钱以内,你随便。”一光大方地说。
“三百块钱谁拿得准,算了,还是吃火锅吧!这样保险。”我给一光说后,在健康路的鸿茂斋火锅店订了一个小包房,给媳妇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去不去。媳妇说晚上还要照顾孩子,一光如果有诚心让她看他的女朋友,就会领到家里来。瞌睡的送来一个枕头。我正不想让媳妇去呢!骑驴下坡地连声附和。
我赶到鸿茂斋时,一光和梅香已经点上菜了。我推门进去后,一光还装模做样地给我介绍了一下,这是他的女朋友梅香。我看着眼前这个眼睛不大,身材一般的女人,一时有点丈二摸不着头,像这样丢在人堆里扒拉三天三夜也绝发现不了的普通百姓,一光这个学美术出身、研究美的家伙怎么就有勇气对这种货色偷香窃玉。
这顿饭吃得极为无聊,先是这个女孩子除了对我说了一句你好之外,再也金口难开。同时在我和一光说话时,她习惯性地用眼角扫我,让我的食量大减。一时,饭桌上少有的安静。恰巧这时,杨铁铜打电话,我说:“你打个面的直接来健康路的鸿茂斋火锅店,省得我为了招待你再花一轮钱了。”经常跑江湖的杨铁铜听出来了话音:“《策划世界》的人都是这么会做营销,连一顿饭都是借花献佛。”“世上那会有你那种佛,既吸烟,又喝酒,还特别的好色。”我在电话中调侃地让他快点赶来,否则只剩下汤了。
一光听说我要让朋友来,倒是没有介意。我偷瞅了一眼梅香,发现她一脸的不自然。我对一光说:“如果不放便的话你们先走吧!我来埋单。我外地来一个朋友。”一光争辩地说:“说好我请你,怎么,当记者就这么牛逼,连我请你吃饭的权力都被剥夺了。你的朋友来了我都不能请了。”我觉得也是,扫了一眼梅香,也就不再吭声了。
杨铁铜来后,气氛立即不一样了,善讲荤段子的杨铁铜进场没有十分钟就开始了:“有一个伙计喝酒喝多了,回家洗个澡上床后,对自己的媳妇呼哧呼哧干了一盘。完事后,迷迷糊糊地找到自己的钱包,习惯性地掏出二百块钱递给了自己的媳妇。”杨铁铜讲后,很得意地看着我和一光。我没有笑,一光没有笑,倒是杨铁铜自己笑得不行。
梅香这时很鄙夷地看了一眼杨铁铜,用手揪住一光的耳朵说:今后只要你敢嫖娼,我发现就有你好受的。”我本来是用本常的心去瞅了一眼梅香,可是她的目光和我接触的一刹那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清高。也就是她那不经意的目光让我的思维迅速发散,接着杨铁铜的话说:“他媳妇接过二百块钱后又找给他四十块说:‘今天三八节,八折优惠。’杨铁铜笑得只伸大拇指说:兄弟就是高,就是高。一光笑得双手擦泪。
梅香正喝水,“卟”的一下,一口水喷在了火锅汤里。我心中的积郁正没处发泄呢,正好瞅到这个机会,把筷子一撂说:“不吃了,兄弟们走人。”杨铁铜要去付帐,我按住他了。一光连忙说:“我去埋单,我去埋单。”等一光和梅香走后,我和杨铁铜才从火锅店里出来。
“去哪儿?”杨铁铜问我。“去哪儿呢?”我也自己问自己。“要不,找个地方喝茶去!”我给铁铜建议。“喝茶有什么意思,本来我就失眠,喝一肚子茶更睡不着了。”“唱歌去,到夜总会疯狂一会儿”铁铜看了看我的脸色,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