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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剑者论

剑中之神重现江湖

诸葛白玉大闹四大家族

段瑞林在来孙家之前,一直混迹江湖,在江湖上也有所名气,主要是此人为人耿直,仗义,交友广阔,所以名声也很好。孙堂有rì闻得此人,便命人前去重金相邀,一来希望他能帮着维护孙家上下周全,另外,孙堂知道女儿生xìng好武,虽自己一身好本领,但却不想亲手传授,故招来段瑞林教其武功。不过段瑞林对其所教皆是一些皮毛基本功,耍的花哨,但却不怎么实用。每当孙茜把自家下人打的落花流水之时,她总是会有一种异常的满足感,觉得自己武功天下无敌,熟不知,这都是下人碍于老爷情面,从来都只是能输不能赢。

回到家后,刚才那位公子随孙茜回了房间,段瑞林则来到了大厅给孙堂上报情况。

“诸葛白玉?你确定是他吗?”,听到段瑞林的话,孙堂大吃一惊。

“从他的剑法来看应该可以肯定,因为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出来还会有谁?”虽然刚才白衣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段瑞林肯定他就是绝迹江湖十年的诸葛白玉。

孙堂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是忧虑,因为倘若真的是诸葛白玉,那么江湖上定会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他很担忧,所以命段瑞林多加注意。

“茜茜,你真的没事吗?我怎么看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啊?”,在孙茜的房间里,那位跟着她一起回来的公子关切的问道。“呀,你怎么跟着我一起回来了?”,听到他的话,孙茜好像元神回位,如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来。“你又忽视我的存在!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那位公子回道,看样子他俩已经相识很久。“你别再这样了,肖十寿,我说过我不会喜欢你的!”孙茜有些无奈的说道,她口中的这位肖十寿是肖家公子,孙茜是他的梦中情人,而孙茜对他是毫无感觉。在这一带,是由四大家分割统治的,这四大家族分别是北方的孙家,南方的韦家,东边的肖家以及西边的容家。四大家族的祖辈皆是明朝开国将军,卸甲归田之后由皇上封赏田地,黄金,携家人定居于此。

随着时间推移,现四大家族在此各占据一方,表面上四家和和睦睦,实则不然,由于土地、利益问题,他们常有冲突,只不过相互各有忌惮,故不敢挑起正面战争。

孙堂掌管孙家,一身好武艺,其孙狮王的称号,威震一方;肖家为首的是肖坤,也就是肖十寿的父亲,练得一手好刀法,靠一副双刀闻名于此;南方的韦家善用暗器,宅中主人韦枫更是使暗器的高手中的高手;容家以使毒出名,主人容无声由于长期练毒,以致面容全毁,不能言语,常年戴一副面具遮脸,无人见过其真实面目。四家各占一方,相互牵制,相互监督,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也算安居乐业!

“我说过,只要你一rì没嫁,我就会对你锲而不舍,正所谓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被我的真心所打动的!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新娘!”肖十寿对着孙茜说了一通,看来他追孙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孙茜好像对此根本不领情,甚至可以说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听到肖十寿的话,她大叹一声,然后爬在了桌上,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诸葛白玉?那么说,今天那个说书老人讲的故事是真的?’,因为今天在酒楼里,说书老人讲的就是发生在十年前的故事,其中jīng彩的部分就是剑中之神诸葛白玉大战剑圣齐天。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刚才诸葛白玉的身影。

“呀,你怎么还没走!”回过神来的孙茜发现肖十寿还在这里,好像被吓了一跳,“我觉得就这样安静的在你边上看着你就好幸福啊!”肖十寿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你,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孙茜。“完了,我看你是没救了,你赶快走吧,再不走,小心我爹过来了!”孙茜拿他实在没办法,就只得自己动手将他请出去了,肖十寿被孙茜从座椅上拉了起来,然后推了出来,“丫头,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啊!”肖十寿隔着门对孙茜说道。

打发走了肖十寿,孙茜唤来丫鬟,然后问道“小香儿,你听说过剑圣齐天和剑中之神诸葛白玉的故事没有?”,丫头小香儿听到孙茜的问题,直摇头,确实,毕竟是十年前的事了,她个小丫鬟怎会听说过他们的故事。

诸葛白玉重现江湖的消息很快传开,四大家族在同一天晚上,都收到了诸葛白玉的亲笔信。信中的内容令四大家族均坐立不安,于是,在这危急时刻,四大家族再次聚首,共商对策。

这次的聚会由孙堂号召发起,其他三家都积极响应。今天的孙宅门前的那片空地上停满了各路赶来的马车,在孙宅的大堂内,大家正在商议如何应对诸葛白玉的事。

“各位,今天邀请大家来,原因我在信中已经说明了,我猜各位应该跟我一样,也都收到了诸葛白玉的亲笔信,这次诸葛白玉重出江湖,江湖上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希望我们四大家族能同气连枝,同仇敌忾,共同来商讨对策对付诸葛白玉!”作为此次聚会的发起人,孙堂首先开腔,说了起来。确实,尽管四大家族各有所长,实力不俗,但这次的对手是诸葛白玉,所以,如果他们不联手,着实毫无胜算可言,况且,即使四大家族联手,这胜算也是相当渺茫。尽管四大家族是面和心不合,但在这危急关头,大家也只能不计前嫌,联手抗敌。

“首先,我们要先确定给我们送这封信的人是否是诸葛白玉本人,他绝迹江湖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又怎么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呢!”肖坤说道。也对,对于诸葛白玉重现江湖的消息,大伙也都只是有所耳闻,其真假与否,尚无从考证。孙茜上次虽然在酒楼见过诸葛白玉,但她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你们还记得十年前由我们参与的一次行动吗?”韦枫说道。刚才肖坤的话让他想起了十年前他们参与的一次刺杀行动,也许这就是诸葛白玉此行的目的和原因。

听到韦枫的话,头戴面具,不能说话的容无声立马拿起桌上的笔,写了一个“剑”字。看到容无声的字,大伙都不禁的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

当年有一个以酒鬼剑自称的人剑法超群,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所有练武之人都以打败他为目标,当然,也有好多人慕名前去找他学剑,皇上得知这一消息,并派人前去邀他入宫,授人剑法,不过酒鬼剑是江湖中人,对这些皇宫贵族并不在意,所以,尽管皇上命人多次相邀,重金相请,他都断然拒绝,并在一次与前来挑战的对手较量中,杀死了对方,而对方就是皇上的儿子,一个嗜武的人。皇上大怒,决定为儿子报仇,但又怕自己因此背上骂名,所以,他命人聚集了一批武士,暗杀酒鬼剑。而当时,四大家族的几位也参与了其中。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这件事都已经被人遗忘了,所以,对于复仇这一说,容无声也只是猜测。

在大伙正在商讨的时候,一个笑声传来“哈哈~”,大伙出了大堂,往外看,却只闻其声,未见有人。

孙茜和肖十寿两人刚才躲在大堂后面在偷听父辈们的谈话,见大伙听到声音都跑出来了,他们也跟在后面,躲在柱子后面往外看。

突然,只见一个人影,以让人难以相信的速度移了过来。待大伙定睛再看时,他已经站在了院内。是诸葛白玉,依然一袭白衣,纯白sè的头发,被打理的­干­净利落,手中的长剑浑身透露出一股难以抗拒的霸气。面上的表情,依然是那副孤傲与安静。

“诸葛白玉,果然是你!”肖坤见真的是诸葛白玉,就朝他大喊了一声。但诸葛白玉听到他的喊声,却毫无反应。

“诸葛白玉,你隐退江湖这么多年,如今回来却要找我们四大家族麻烦,我倒想要问问,这到底是为何?”孙堂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伙也都跟他一样,很想知道他前来的原因。

诸葛白玉一副安静自若的样子,他像是走错了地方的路人,来到这里既不说话,也不回答问题。站在人群里的肖坤有些忍不住了,提着他那金盾大刀砍了出去。诸葛白玉见状,一下拔出自己的长剑,只见一道寒光,诸葛白玉已经用剑抵住了肖坤的脖子。大伙见状,皆不敢轻举妄动,肖坤提着大刀站着,他很清楚,要是诸葛白玉想要他的命,估计这项上人头早已不保,虽然自己不是怕死之人,但心里却还是有些胆寒,毕竟,如此快的剑,他还未曾见过。诸葛白玉就这样用剑抵着肖坤的脖子,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也不做声,似乎在想些什么。躲在柱子后面的肖十寿见自己的父亲被别人用剑指着,便忍不住的冲了出来,孙茜想要拦,可还是没有拦住他。“放开我父亲!”肖十寿一边跑过来,一边喊道。听到他的话,诸葛白玉睁开了眼睛。“别过来,我没事!”肖坤见自己儿子要跑过来,他大声的阻拦道。因为肖十寿一点武功都不会,即使他会,也绝不是诸葛白玉的对手。只见诸葛白玉用手一挥,长剑出手,飞了出去,而且不偏不倚的钉在了肖十寿的肩上,然后剑带着他直接飞了进去,连人带剑死死的钉在了大堂的墙上。肖十寿疼的大叫,但那点伤也不足以致命。大伙见状,皆不敢言,因为,诸葛白玉确实有轻取他们项上人头的本事。

“寿儿!”肖坤听到儿子的叫声,心痛不已,见诸葛白玉手上没剑,他再次挥刀砍了上去。虽然诸葛白玉手上没剑,但也在几招之后,打落掉了肖坤手上的大刀。大伙见此时是不可多得的良机,于是孙堂、韦枫和容无声都冲了上去。诸葛白玉与他们纠缠了一会儿就以大挪移的轻功,来到了大堂内,站在肖十寿的下面,血一个劲的往下滴。屋内皆是肖十寿哀嚎的声音。

诸葛白玉站在他面前,抬头望着此时痛不yù生的肖十寿,安静的将双手背在身后。孙堂他们随即都赶进来了,“诸葛白玉,你有本事冲我们来,何苦为难我小儿!”肖坤看着面sè乌青的肖十寿,大声喊道。

“这位大叔,你好歹也是江湖前辈,在此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晚辈,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见肖十寿被诸葛白玉用剑钉在了墙上,孙茜虽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了勇气,上前说道。诸葛白玉听到了孙茜的声音,片刻之后,他伸出一只手,剑就像有所感应一样,飞回了他手中。肖十寿随即掉了下来,瘫软在地上,大量失血已经让他十分微弱。肖坤冲了上去,给儿子运功疗起伤来。

“诸葛白玉,我们四大家族虽敌不过你手中长剑,但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主,哪怕今天我们全部葬身于此,我们也不会任你欺凌,如果你是来寻仇,那就公平的来个较量,生死各安天命,如果你是来此捣乱,那我们就不会客气,誓死守卫我们的家人!”孙堂见诸葛白玉一字不提,他有些急了。

诸葛白玉拿了一块布,擦着自己长剑上面的血渍,然后终于开腔了,“听说你们四大家族各有一块皇上御赐的令牌,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四块令牌!”,诸葛白玉口中的四块令牌是先皇御赐,当年四大家族的祖辈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多次救先皇于危难之中,先皇为奖赏他们,特命人从极寒之地凿来一块寒冰之石,此石坚硬无常,晶莹剔透,浑身透出一股寒冰之气,不能触摸,否则会被它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冻伤。先皇命工匠将此石分割四块,制成天地玄黄四块令牌,分与四家,可掌生死。这四块令牌为皇上御赐之物,贵重至极,各家族均视之为无上至宝。

听到诸葛白玉这样说道,孙堂心中想到“不是跟酒鬼剑那件事情有关,为令牌而来?莫非他要借令牌去救人xìng命?”。

“有你这样借东西的吗?”还没等孙堂开口,孙茜抢上来说了一句,虽然她不喜欢肖十寿,但此时眼见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况且她就是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们理解错误,我有说要借吗?我是命令你们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诸葛白玉终于清楚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看样子,对于这几块令牌,他是志在必得了。

“好大的口气,诸葛白玉,你未免也太不把我们四大家族放在眼里了吧?”孙堂听到诸葛白玉如此说道,相当气愤。其他的几大家族的人见诸葛白玉这般无礼,也是愤怒无比。

“什么剑中之神?一点礼貌都没有!”孙茜也不再害怕这个传说中的高人,毕竟,目中无人的态度,总是会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突然,诸葛白玉以幻影移步的轻功迅速的由大堂穿过人群来到了大门口。“与你们的约定,我会如期而至的!”大伙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转头望去,只见他站在门前,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了。而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人群中有几人顿时咽喉爆裂,血溅而亡。也许他取这几人xìng命,只是想让孙茜和在场的所有人知道,剑中之神,并非浪得虚名。

大伙见状,都惊的目瞪口呆,传说中的剑中之神,确实可怕。

本来今天,孙堂准备召集大伙商讨对策,没想到被诸葛白玉搅的一团糟。

待诸葛白玉离开之后,孙堂和其他的三大家族达成共识,将四块令牌聚集在一起,然后誓死守护这几块令牌。

无痕行者

见识过诸葛白玉的厉害之后,孙茜很清楚要想守住令牌,绝没有那么简单。虽然自己是一介女流,但她还是想为守护令牌尽自己的一份力,于是,她想找自己的好朋友过来帮忙。

说起孙茜的这位好朋友,也只是与孙茜有过一面之交。有次孙茜女扮男装偷跑出去,见有人在街上横行霸道,便出手阻挠,不料自己寡不敌众,差点受伤,还好她的这位好朋友出手相助,才顺利脱身。

她的这位好朋友名叫无痕行者,与孙茜一样,也爱打抱不平,居无定所,喜欢浪迹江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有着一副侠义的心肠。他自称天下无敌,不过孙茜并不相信。两人一顿把酒言欢之后分道扬镳,临别之时,无痕行者跟她说道“兄弟,以后有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然后转身走人。孙茜望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那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啊?”,“有危难的地方!”,这是无痕行者给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此刻,孙茜想找到他来帮自己一起为家族守护令牌,虽不知在哪里能找到他,但孙茜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次rì,她再次乔装出门,不过这一次她出来并不是为了散心、透气、扶贫助弱,而是为了找无痕行者。她想出了一个很傻的办法,那就是制造混乱。因为无痕行者说过,在有危难的地方就能找到他。虽然不知此法是否有效,可还是值得一试。

她命自己的丫鬟小香儿乔装成一个­妇­人,然后她自己再装扮成一个中年男子,然后就拿鞭子在街上两人上演了一出老公教训出轨老婆的戏。

这一闹,动静还真不小,迅速有大批的路人上来围观,孙茜边打边骂道“叫你偷人,叫你给我戴绿帽子~”,小香儿也是卖力演出,一个劲的配合着大声哭喊。不过打了半天,也没见无痕行者出现,孙茜开始有些后悔了,她边打,心里边想着“怎么还不来啊,我都快累死了!”。

“这位兄台,这样打,怕是要闹出人命的啊!”突然,人群中一年轻的男子说道,孙茜听到声音,立马转身,只见无痕行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他以这样的出场方式,让孙茜大感意外,因为在她看来,那种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英雄好汉都应该在别人有危难的时候从天而降,那样才帅,不过不管她意外不意外,无痕行者确实就这样站在人群中,说了一句也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话。

见是无痕行者,孙茜立马甩掉手中的鞭子,然后冲了过去,“无痕行者,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孙茜很高兴,无痕行者望着她,半天才开口说道“哦,是你啊,你怎么?”他不解的用手指着地上躺着的小香儿,孙茜这样发现,然来小香儿还在演,躺在地上哀嚎着,孙茜一脸的尴尬,一边解释,一边跑过去小香儿拉了起来。

“你刚才说谁?”孙茜向无痕行者解释道自己找寻他的目的,当听到诸葛白玉的名字的时候,无痕行者有些激动的问道。

“诸葛白玉,那个什么被称为剑中之神的家伙!”孙茜回道,虽然剑中之神是好多武林后背的偶像,但此刻,他在孙茜的心中就是一个倚强凌弱的坏蛋。

“真的是他吗?那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你的!”无痕行者说道,其实帮孙茜的忙,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作为一位剑客,他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需要诸葛白玉这样的绝顶高手来印证自己的剑术修为。又或者,他还有别的目的。

青山深处,有一片竹林,一间小屋安身于此,安静的山间,被从这小屋发出的箫声渲染的格外美好。

这里就是诸葛白玉的修身之所,绝迹江湖多年,他就一直在此修行,大自然的声音和气息更加的能够让人身心平静,jīng气神凝,这样的环境给他的修行带来很多益处。

依然一袭白衣,背椅大树,吹一曲悠扬婉转的箫音。

空中飞过的几只大雁,留下一长串的音符,听到这样的声音,诸葛白玉停了下来。睁开眼,站起身来,他缓缓的走到一处静水边,望着这一汪安静的绿水,心里似乎想着些什么,突然,他用手大力的向前一挥,他那柄长剑不知从哪而来,飞速的刺向了水面,安静的水面顿时被这巨大的冲击造成的浪花打破,水花四溅。

“小姐,肖公子来了!”,孙茜正在招呼无痕行者,小香儿突然跑过来说道。“他来­干­什么?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她说道,还没等小香儿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了肖十寿的喊声,“茜茜,茜茜!”,孙茜见肖十寿朝这边跑了过来,就问道,“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吧?”,毕竟是朋友,她还是很关心他的。“没事了,皮外伤!”说这话的时候肖十寿的眼睛一直盯着站在孙茜旁边的无痕行者在看,“茜茜,他是谁啊?”肖十寿预感此人来者不善,于是问道。“他是我的朋友!”孙茜答道,她发现肖十寿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但孙茜也没太在意,也不想去为他俩的关系给肖十寿做过多的解释。“朋友?我们打小就认识,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有这么一个朋友啊?”肖十寿有些生气的问道,看样子他是真的把无痕行者视为情敌了,孙茜听他这样说,也生气了,“我的朋友你凭什么要知道啊!”,无痕行者倒是无所谓,他站在一边,望着斗气的两人,脸上禁不住的露出一丝微笑来。

“笑个屁啊~”见一旁的行者在笑,肖十寿嘴里冒出这样一句略带挑衅的话。其实肖十寿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单纯,善良的人,不善于与人交恶,但此时却表现异常,也不无道理,在他看来,行者是他的情敌,或者是即将成为情敌的人。

听到肖十寿的话,行者立马收起了脸上的微笑,一脸诧异的望着肖十寿。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说了是我朋友!”孙茜听到他的话,有些不悦。

“行者,我们走,让他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待着!”说完,孙茜拉起行者的手就准备走。

“茜茜,你抓他的手?”见孙茜抓着无痕行者的手,肖十寿似乎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了。

“我抓他的手怎么了,难道这也归你管?”孙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行者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孙茜抓他的手,他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够抓他的手呢!”边说着,肖十寿冲过去准备将孙茜和行者的手分开,没想到孙茜一把将肖十寿的手打开,然后说道“我还偏要牵了,你管得着!”,肖十寿当场脸都绿了。“行者,我们走~”说完,孙茜拉着行者的手走开了。

望着两人走开的背影,肖十寿顿时怒不可遏,忍不住用拳头在石柱上打了几下,但他毕竟没练过武功,手痛的‘嗷嗷’叫~

“他喜欢你?”两人走着,行者突然开口说道,听到行者的话,孙茜立马放开了他的手,然后回道“可我不喜欢他!”,听到孙茜的回答,行者轻轻的笑了一下。

孙堂和其他的几大家族的人一直在做着准备,而诸葛白玉许下的取令牌的rì子也已到来。

孙茜没有将行者的来历和来此的目的告诉孙堂,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尽管她也是在为抵抗诸葛白玉的侵犯而出一份力,但她还是不想告诉父亲。所以行者以孙茜朋友之名来到她家做客,每天就是到处逛逛,这天孙茜和他两人在花园凉亭闲聊。

“你知道诸葛白玉是谁吗?”孙茜问道,

“听说过他,剑中之神!”行者回道,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也许在他看来,剑中之神根本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强大和可怕。

“那你会不会后悔过来帮我?”孙茜还是将自己内心的问题说了出来,因为她见识过诸葛白玉的可怕,能在须臾之间轻取十丈之外的人xìng命。所以,她担心行者会临阵退缩,或无辜惨死。

听到孙茜的问题,行者轻笑一声,作为一名浪迹江湖多年的人,他已经看透了很多事情,包括生死。总是一副轻松自然的表情,轻笑一声更是他的招牌回答。“如果我会后悔,就不会跟你到这里来了!”他还是回了孙茜一句。

听到行者的回答,她看了看他的脸,然后没再做声。

“你听说过诸葛白玉和齐天的故事吗?”行者开口问道。

“嗯,听说书先生讲过,剑圣齐天和剑中之神诸葛白玉的故事,不过没听全!”孙茜回道。“想不想听他们的故事?”行者问道,看样子他似乎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故事,听到这个问题,孙茜立马来了兴致,“你知道他们的故事吗?好啊,我洗耳恭听!”,看样子孙茜对他们的故事确实是蛮感兴趣的。

“很久以前,江湖上有一位绝顶高手,人称酒鬼剑,剑法超群,未逢敌手。由于他的名声太大,总会有学剑之人去找他比剑,但都铩羽而归,败下阵来。同是好剑之人的齐天和诸葛白玉是好朋友,两人也慕名前去找酒鬼剑比剑。结果两人均不敌酒鬼剑,身受重伤。不过可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酒鬼剑见两人年纪轻轻,却剑法了得,便不忍心看他们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于是他将受伤的两人带回去疗伤,并收为徒弟,加以指导,他们两人在酒鬼剑的栽培下,剑法突飞猛进,加上两人悟xìng极高,数年之后皆青出于蓝!酒鬼剑有一个女儿,生得漂亮,名叫杜子岑,自幼随爹习武,后来她喜欢上了齐天,却一直没有明说,齐天也喜欢她,但当时齐天一门心思只想着练剑,也不敢贸然展开一段恋情。同为师兄弟的诸葛白玉也对杜子岑产生了爱意,并主动向她表白了,不过杜子岑心里只有齐天,根本不喜欢他,所以拒绝了他。诸葛白玉不想放弃,并与齐天私下立下赌约,两人在五年一度的论剑大会上一较高低,谁赢谁就有资格照顾杜子岑。后来,在论剑大会上,两人成功的站在了争夺剑圣和剑中之神的比武擂台上,比赛的结果:齐天略胜一筹,封获剑圣美誉,诸葛白玉次之,被称剑中之神!两种称呼其实都是所有练剑之人毕生追寻的梦想,无所谓高低,但诸葛白玉却因此而失去了爱杜子岑的资格,一气之下他绝迹江湖,后来齐天和杜子岑也淡出了江湖,酒鬼剑遭到了暗杀,关于他们的故事也就成为了传说!”行者说完了,好像他就是当事人一样,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年纪轻轻,不可能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孙茜说道“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就好像是你亲眼所见一样!”

听到孙茜的话,行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回道“怎么会,我也是听说书先生讲的!”

“不好了,小姐,那个叫诸葛白玉的来了!”正在这时,丫鬟小香儿冲到后花园来向孙茜报告。听到小香儿的话,两人朝前屋冲去。

剑中之神血洗四大家族

诸葛白玉提前造访,让四大家族有些措手不及,而且,此时的诸葛白玉似乎与之前不一样,双眼充血,浑身透出一股邪恶的杀气。

“令牌!”他说道,连语气都相当渗人~

“令牌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拿!”,说话的是肖坤,可就在他话音刚落,诸葛白玉就持剑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直接冲到大堂里,拿起了四块令牌,就在那一刹那,肖坤的身体四分五裂的散落满地。拿起令牌的诸葛白玉准备离开,但顿感不妙,令牌上有毒,此毒名叫黑**,无sè无味,剧毒无比,而且无药可解,出自容无声之手。

诸葛白玉的左手立马变黑,而且剧痛无比,他迅速的封住了自己左肩部的­茓­道,防止毒xìng蔓延。就在此时,由韦枫设计的暗器和机关一并开启,诸葛白玉虽然极力闪躲,但还是不幸中了几招,伤口流血不止,一袭白衣立马被染红。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没有让诸葛白玉产生一丝畏惧和恐惧,反而让他的愤怒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他像一只愤怒的狮子一样,眼中只有敌人没有畏惧,孙堂见状,立马冲上去与之打了起来,要是换做平时,孙堂根本撑不了多久,但此刻他却能与诸葛白玉一较高低。

“帮我救我爹啊!”刚从后花园跑过来的孙茜见自己的父亲正在和诸葛白玉交手,并立马催促行者过去帮忙,不过行者好像并没有马上出手的意思,但孙茜并没有管这些,她冲了上去。

不过,她的三脚猫功夫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没靠近,就被两人的剑气给震了出来,还好行者及时出手,接住了孙茜,不过她还是被震晕了过去,行者安顿好孙茜之后,自己依然没有出手的迹象,他站在一旁,观看着诸葛白玉与孙堂他们几人相搏。

尽管诸葛白玉身中剧毒,而且伤的不轻,但剑中之神的名号可不是盖的,此时的诸葛白玉依然斗志十足,他单手持剑,一副大开杀戒的样子,随着他的一招‘仙女散花’,与之在战的几位都被从四面八方穿过来的剑气给shè透了身体,顿时,几位浑身鲜血四溅倒地不起。

这一招‘仙女散花’也让诸葛白玉几乎使尽了所有真气,他单膝跪地,右手扶住长剑,支撑着几乎透支的身体。

突然,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剑气,他猛的抬起头,可是毕竟身体此时临近极限边缘,还是没来得及躲开这股剑气,手中的长剑被打飞了出去,脸上的皮肤都被这股强烈的剑气给震的漂浮起来,凭着自己的一股猛劲,还是拼尽全力的飞闪开来,“谁?”,诸葛白玉问道。

话音刚落,行者就急速移行到了他的面前。此时,站在诸葛白玉眼前的行者目光如炬,双手背在身后,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但外表却是表现得相当的镇定。

“你是谁?”诸葛白玉继续问道,要是换作在自己没负伤的情况下,他岂会主动去问他的姓名。“杜子衡,人称无痕行者!”行者答道,他依然压抑着自己的杀气,回答得很是平静。尽管如此,诸葛白玉从他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到来者不善,但此时自己身负重伤,真气几乎耗尽,难以自保,只得通过对话来获取更多行者的信息。因为即使阵亡在此,他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你我素昧平生,为何想要取我xìng命?”诸葛白玉直接问道,听到诸葛白玉的话,行者转过身去,然后说道“你应该知道酒鬼剑吧?就是那个教你和齐天剑法的人,当然,你也应该知道他有个女儿叫杜子岑,不过,我猜你应该不知道他有个儿子叫杜子衡吧,而我,正是酒鬼剑之子,杜子衡!”。

听到行者的话,诸葛白玉一脸的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师父未曾提到过自己曾有一子,对于眼前的这个自称是酒鬼剑儿子的杜子衡,他难辨真伪。“怎么我未曾听师父提起过你!”诸葛白玉问道,“可能是为了保护我吧,很早他就把我送去习武,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酒鬼剑有个儿子!”行者回道,此时简单的几句交谈,让他不禁想起了儿时的些许往事,但却不能掩去此时心中的杀意。

“既然你是我师父的儿子,为什么你要杀我?”诸葛白玉此时更加不解为什么他要杀自己。“你知道吗,刚才死在你剑下的这些人,他们当年都有参与刺杀我爹的行动,所以,我是在借你之手,帮我父亲报仇,而你和齐天包括我姐姐,虽然不是亲手杀我爹的凶手,但作为他的徒弟和亲人,当他在危难关头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比起那些凶手,你们更该死!”行者道出了杀他的理由,诸葛白玉似乎也听明白了,只不过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有些牵强,有些荒诞,但自己扪心自问,确实事实如此,当时他们都年轻气盛,因一己儿女私情,离开了师父,才导致师父枉死,此时师父的儿子前来寻仇,自己又何须觉得冤枉,想通了这个道理,诸葛白玉也无心与其辩驳,闭上双眼,轻声说道“要报仇,就动手吧!”,听到诸葛白玉的话,行者猛的转身,他将所有真气聚于掌中,然后一掌劈了下去,不过他没有趁人之危,这一掌他没有打向诸葛白玉,倒是孙府的物件遭了秧,行者这一掌,打的孙府大堂内七零八落的!作为一名剑客,诸葛白玉无疑是行者想要挑战和超越的目标,所以,站在剑法修为这个角度来将,诸葛白玉是行者十分尊崇的人,但作为自己父亲的徒弟,行者觉得诸葛白玉没有尽到保护和照顾师傅的义务,所以行者会恨他,这一掌,行者确实难以下手。

“诸葛白玉,你给我好好的听着,我行者即使要杀你,也不会趁人之危的,你是我爹的徒弟,又是剑中之神,我也是嗜剑之人,希望你能快快恢复,到时候我希望能在公平的较量下取掉你的项上人头!”说完,他再次使用移形换位之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诸葛白玉睁开眼,已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此时的他奄奄一息,但求生的本能还是给了他超越级限的jīng神和力量,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运功疗伤。

孙茜醒来,发现行者守在身边,她问道“我爹呢?”,行者不答,继续用树枝扒着前面的火堆。孙茜似乎感到事情不对,起身准备离开。行者立马冲过去,抓着她的手,“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爹~”,孙茜奋力的挣扎着,不过行者抓的很紧,她挣不开,“你爹已经死了!”行者说道,虽然这个‘死’字听起来很不顺耳,但却能最直接的表达意思,也能最有力的去让她直面这个事实,听到行者的话,孙茜更加的悲恸,她用力的打着行者的手,“我叫你放手,我要去找我爹~”,最后行者见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只得从她的后脑处给她一掌,将她打晕,这样也是无奈之举。

孙茜自幼随她爹一起长大,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孙堂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虽然孙茜平时大大咧咧,不曾跟孙堂说上什么窝心的话,但她心里一直很清楚,父亲很疼她,现在转眼之间,这个一直关怀着自己的父亲就这样走了,离开了自己,而自己连他最后的一面都没有见到,怎么能不叫她悲痛yù绝呢!

作为自己的杀父仇人,行者本想亲手杀掉四大家族的人,但也许出于某种顾虑,他还是借诸葛白玉之手杀了他们,来了个借刀杀人,为了不让孙茜触景伤情,所以他亲自火化了他们的尸体。

待孙茜清醒之后,她恢复了平静,行者带她去了孙堂的墓前,在孙堂的墓碑前,孙茜发誓要杀掉诸葛白玉,为父报仇。

刀中之神 王青风

刀剑之神大战

论剑村

孙茜望着行者,“我一定要为我爹报仇,我要去找齐天!”,还没等行者说话,她就起身准备上路,可是刚才不幸受了伤,此时稍微用力腹部就疼痛难忍,行者立马过来扶着她,“这样,你还是待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去帮你找齐天,这个诸葛白玉行踪难寻,你待在这里可以监视他的行踪,另外,还可以好好的养养伤,虽然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但看的出来并非小人,应该不会伤害你的!”行者建议道,确实,以孙茜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赶路,况且她报仇心切,似乎不想耽搁片刻,所以行者才想出这一方案。孙茜思忖片刻,也觉得可行,便望着行者说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显然,行者的建议让她有些感动,听到她的话,行者苦笑一声,然后答道“哪里,大家都是江湖儿女,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你在这安心的养伤,等我回来!”说完,他拍了拍孙茜的肩膀,起身踏上找寻齐天的道路。

由于齐天已经绝迹江湖多年,想要找他并不容易。行者刚开始也是毫无头绪,不得已,他只能根据江湖上的一些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来找寻齐天踪迹,一路也是颇为辛苦。

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找寻后,行者来到了一个坐落在骆驼峰脚下的村庄。刚走到村口,便可看见一块很大的石碑,碑上刻着这个村庄的名字:论剑村!

站在村口,行者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整个村子远远的望去,似乎笼罩在一片戾气之中。心中虽有不祥的感觉,但他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离开孙茜这么久,他的心里很是担心,所以他要尽快的找到齐天。

走在论剑村里,行者发现这里家家户户都闭着门,时不时有的人家会传出几声惨叫,外面几乎看不见人影,更夸张的是,有的家里会在传出一声惨叫之后,便有人打开大门,在门前狂吐鲜血,这一切让行者看着心里发麻,于是他不禁的提高jǐng惕,死死的抓着手中的长剑。

这里完全不正常,行者想要找户人家打听打听,却迟迟不敢。

“小子,你手中的那是一把剑吗?”,突然,行者听到有人说话,循声望去,他看见一个老头望着他。“你在跟我讲话吗?”行者不知此人是否在跟自己问话,就问了一句。

“除了你还有谁,我是问你,你手中的那个东西,是剑吗?”老头继续问道,看样子他对行者手中的剑很感兴趣。

行者低下头望了望自己手中的长剑,似乎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抬头答道“嗯,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从外形上讲,行者的剑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因为他的剑套就是一截形似空竹的杆子,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引起了老人的注意。

“看招!”,行者话音刚落,那老头就拔出手中的宝剑刺向了行者。行者虽然也是用剑高手,但毕竟年轻,这仗势还是让他有些hold不住。

老头虽然其貌不扬,但却也是一高手,行者极力闪躲才侥幸逃过一剑,“老伯,误会啊,误会啊~”,行者被逼无奈拔出了长剑与之打斗起来,但口中一个劲的喊道‘误会’,因为他不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结下梁子,否则,后果就麻烦了。

老头不管行者怎么说,依然使出浑身解数来进攻,行者见‘停战’无望,也就不再处处躲让,他心里想着,与其把主动权让给那个老头,还不如先把他赢了之后再来解释,这样自己也不会这般狼狈。于是他使出自己的绝招:流水无情!

从这招的名字便可看出此招凶狠无比,当行者使出这招流水无情,老头顿时便不知该如何接招了,因为此时行者的长剑所散发出来的剑气皆如流水一般无形无迹,不过,这股剑气看似如水般柔软异常,但却威力无穷,杀人于须臾之间。好在行者并无杀他之意,便只使出了三四成的功力,老头中招,吐血倒地。

“老伯,你没事吧?”行者上前去关切的问道,不过老头好像并不吃他这套,还yù起身与之再战,却发现自己伤的不轻,难以使力。

“老伯,你别冲动,我是来找人的,我不是坏人!更不会想要伤害你!”,行者说完,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药来,说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疗伤灵药,你赶快服下!”。他从瓶里倒了几颗往老头嘴里喂,老头本不打算吃他这药,不过此时也由不得他说不了,硬是让行者把这几颗药给塞了下去,药丸似乎有些大,哽的老头直翻白眼。

“好些了没?”行者问道,虽然吃药的过程有些痛苦,不过药刚一进肚老头便感到一阵清凉舒畅,身体的疼痛立马有所缓解。“嗯,好多了!”老头答道。“你说你来找人,找谁?齐天?”老头继续说道,行者听到老头这样问,心中大喜,他觉得老头肯定知道齐天的下落。

“对,我就是来找他的,你怎么知道的?”行者不解的问道,“哼,这有何难,来到这论剑村的人有哪个不是为了寻他而来的!”老头说道,似乎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齐天而来的,于是行者问道“莫非到这来的人都是为了寻他而来?”,“算你小子猜对了,之前这里就几户人家,后来得知齐天栖身于此,便不断有人来找他比剑,随着人越来越多,这里就成了现在这副景象了!”老头说道,行者不禁抬头望了望,村子确实不小,不过路上却没什么人,于是行者继续问道“不会吧,你是说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为了找齐天而来?那为什么大伙不离开,都留了下来?”,老头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而是将身体往后挪了一下,行者见状,赶紧过去扶着老人的胳膊,帮着老人靠在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

“似乎刚来这里的人都会问这个问题,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连他的人都没有见到,怎会就此轻易离开,回去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混,于是我们都留了下来,潜心修行,希望有朝一rì能跟他一较高下!”,听到老头的话,行者心里暗笑道‘真是莫名其妙,见不到人家难道就没脸面了吗?笑话!’,老头似乎看出了行者的心思,便问道“你小子在想什么?”,行者听到老头的话,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没想什么,对了,我有点想不通,这见不到齐天本人和有没有颜面在江湖上闯荡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行者问道,年轻人都一样,心里藏不住事情,有问题总想问个明白。

“这你小子就不知了,你看到前面这座山了吗?”老头用手指了指他们前面的骆驼峰,行者顺着老头指去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到了,好像叫骆驼峰吧!”,“现在我们能看到的只是骆驼峰的一半,在这座山头的背后,还有一个山头,由于山上终年雾气萦绕,所以一般我们是难以看到另一个山头的,骆驼峰的来历也正是因为如此,齐天就藏身于那不可见的一座山头之上。”老头说道,说道这里,老头的眼中露出一丝惭愧,行者此时依然听的是云里雾里,他完全没听明白老头说此话的意思,“你是说你们知道他住在哪里?”行者问道,“当然,不然我们都来这里­干­嘛/”老头厉声回道,也许他觉得行者的这个问题太幼稚了。“那就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吗?”行者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老人望了他一下,然后白了他一眼,“莫非就你聪明,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傻子!谁都知道去找他就行了,关键是我们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老头用一种很是自卑的语气说道,这话让行者更加不解,他有些迫不及待了,“这话怎讲?”,“两座山头之间是万丈悬崖,而想从这座山头去到另外一座山头,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连在两座山头之间的铁链桥走过去,而在这座铁链桥上齐天布下了一种无sè无味的毒气,若想通过此座铁链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剑,用超速的剑招才能从这座桥上劈开一条通往对面的路,这也是齐天为了来找他比剑的人专门设置的,因为只有能用快剑劈开这层毒雾瘴的人才能有资格与其一较高下,而我们,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所以都自感惭愧,无脸下山,这才无奈,残居于此,唉,惭愧啊!”老头说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剑,“我来此已经快三年了,尽管这三年来我rì夜苦练,但却依然不能穿过那道毒雾瘴,老夫年事已高,真不知道还能再活几个三年!”,话语间,透露出的全是无奈。行者望着那层看不透的雾,他心里暗自想到‘莫非真的有这么难!’。

“我可以去试一下!”行者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老头听到他的话,顿时把头抬了起来,望着他,一脸的吃惊和疑惑,“你说什么?”老头问道,也许他怀疑是自己刚才听错了,因为这么多年来,有多少高手造访于此,但都未能如愿,甚至有些硬闯不成,丢了xìng命。

“小兄弟,听老夫一言,这毒雾瘴可不是儿戏,不要逞强,小心丢了xìng命!”老头说道,他可不想再见到有人丧身于此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比剑吗?”老头问道,行者听后,一个劲的摇头,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确实不知道这个老头为什么要‘袭击’自己。“我是不想见到更多的人将自己的生命和年华牺牲在了这里,我年纪大了,有些东西能看的透了,我守在这里,只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离开这里,这些留下来的人,哪个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自从他们留在这里之后,整天除了研习剑法就不会再想其他的东西了,所以有好多人都走火入魔,功力尽废,枉费一生的心血,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的阻止更多的人进来,没想到却被你打伤!”听到老头这样讲,行者内心觉得有些内疚,于是赶紧道歉“不好意思,老人家,刚才是我出手太重,真是抱歉!”。

“唉,这不能怨你,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老了,小兄弟,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带着大家离开这里!”老人说道,也许正如他所说,他真的老了,行者望着老头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帮助老头,带着这些人离开这里。

“老先生,我决定了,不管它是刀山还是火海,我也要去那骆驼峰上走上一走!”行者说道,他现在无所畏惧,他来这里,明着的理由是为了找齐天去对付诸葛白玉,其实他还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那就是他希望见见自己的姐姐,尽管自己对她的印象已经模糊,也一直恨她没有照看好父亲,虽然不打算与她相认,但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渴望,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很快,顺着老头指的路,行者上了山,来到了悬在山间的铁链桥边。骆驼峰海拔较高,峰顶常年积雪,寒风刺骨,一般人难以上来,更别说居住于此,铁链桥很长,在雾气的笼罩下,难以看到对面,整座桥就像是从云端突生出来的。

行者站在桥头,他慢慢的拔出自己的长剑,闭上眼睛,均匀的做着呼吸吐纳,他希望自己能迅速的安静下来,然后再一鼓作气的冲过去,当然,现在的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顺利的穿过这座铁链桥,也许能,也许会葬身于此,但他不能多想,既然已经站在了这里,勇往直前是他唯一的选择。

突然,他睁开眼睛,大喊一声,然后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老头说过,一旦上了桥之后,手中的剑就不能停下来,必须不断的劈砍,才能劈开这层毒雾瘴,让自己安全抵达到桥的另一头。所以,行者就一个劲的不停的快速的挥舞着长剑,一步步的向前移动。

也许,当今武林中很多人都能使出劈开毒雾瘴的快剑招,但这座铁链桥的危险之处就在它的长度上,很多人上桥狂砍一通之后,体力大消,却依然望不到桥的尽头,所以在心里上就会造成很大的压力,最终导致不慎坠崖或无功而返,因此这座铁链桥,考验的不仅是剑法更考验的是人的心里素质,这也就是为什么来了这么多高手,却都闯不过来的原因。

不过,行者此时心中除了拼了命也要过去的念想之外别无其他,他什么也不想,一个劲的向前闯,正因为心中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所以他此时都已经忘了什么是累。

果然,在他的坚持之下,他如愿到达了桥的另一端,不过,刚才的使劲长时间的舞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加之此时心中大喜,身体一时支撑不住,刚下桥,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就晕倒在地。

可怕的诸葛白玉

上次行者离开之前,他去找过诸葛白玉,因为行者知道,诸葛白玉叫他们去找齐天的原因无非是希望他们能帮他找到齐天,当然,还有杜子岑。虽然凭诸葛白玉的本事,想要找到齐天,应该不难,但当初选择主动离开的是他,如今他已无颜面再去主动找他们,虽然他很想再和齐天一较高低,但自尊心迫使他选择等待,直到有一天,齐天会主动来找他。于是他才心生一计,希望孙茜他们去找齐天。

“我会帮你找到齐天的!”行者来到诸葛白玉居住的小屋前,站在他的身后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诸葛白玉依然背对着行者,问道。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明了,齐天我是一定会帮你找到的,但这些天孙茜必须留在这里,我不希望她跟着我到处闯,况且她现在还有伤在身,我要你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她!”行者说道,毕竟诸葛白玉是自己父亲的徒弟,所以,他说话没有很客气。

诸葛白玉听到行者的话,没有马上回答,片刻之后,安静的回道“早去早回!”,说完,进了屋里。

在于诸葛白玉交涉之后,行者直接将孙茜安置在了诸葛白玉的小屋内。孙茜本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所以根本就不会在意所谓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成体统’的俗世观念,况且在她看来,她住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监视’诸葛白玉,以免他随时‘销声匿迹’。待行者走后,就她和诸葛白玉共处一室了。

尽管有孙茜的存在,但诸葛白玉依然按照自己的生活节奏作息,孙茜在他眼里就好像是透明的一样,唯一令人欣慰的是他丢了一些治疗内伤的药给孙茜,然后到吃饭的时候会丢给孙茜一些­干­粮,尽管什么都没说,但至少没有白费行者的一番交代。虽然这一切让这个出身大家闺秀的孙茜很有一种受辱的感觉,但此时,似乎为了报杀父之仇,她可以不顾一切。

相处数rì之后,孙茜的伤势慢慢的在恢复,但整天吃­干­粮,让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诸葛白玉就不同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生活,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每当他把­干­粮丢在孙茜面前的时候,她心里总是会想着“难怪头发全部都白了,谁叫你一天到晚吃这些东西!”。

孙茜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要是这样的话,估计还没等行者找来齐天,她就已经先西游了。于是她得自己想办法来改善生活。

这天,诸葛白玉像往常一样,在凉亭打坐调息,突然,他闻到了火的味道,向来平静的森林,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发觉,他担心有事情发生,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他找了过去。

很快,他找到了火的源头,原来是孙茜在烤东西,见到诸葛白玉过来,孙茜望了他一眼,也没理他,虽然相处了这几天,她发现他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心中对他的仇恨也在慢慢消退,但她望他的眼神依然带着一股恨意,诸葛白玉站在边上,什么也不说,孙茜也不主动开口,就这样自顾自的烤着东西,烤熟了就自己吃。然而,这样的场面居然持续了几天,最终,孙茜实在忍不住,自己先开了口。

“喂,你总这样站在这里会影响到我吃东西的心情,请你走开点!”,也许是这些天的相处,让她很清楚,诸葛白玉不会‘畏罪潜逃’,所以不必要时时刻刻盯着他,她也确实很苦恼,为什么他会总这样安静的站在边上,一句话也不说。

“我只是担心你会不小心把这里烧着了!”诸葛白玉安静的回答道,他总是这样一幅安静的表情,连语气也总是一个调调。听到他的话,孙茜心里心里有过那一丝的感动,因为她以为诸葛白玉是为了担心她的安全才一直守候在这里,其实是她自己想多了,因为诸葛白玉压根就没那意思。听到诸葛白玉的回答,孙茜也不做声,然后把火给灭了,回了小屋。

这天,诸葛白玉一个人独自坐在凉亭,双眼死死的盯着挂在眼前的那幅画,还是那副只有一个女子背影的画。虽然孙茜已经尾随他来到过这边好几次,但每次都只能看见他在这里打坐调息,不见什么异常,今天她也跟往常一样,尾随诸葛白玉来到这里,可能是诸葛白玉看画太入迷,以至于孙茜躲在不远处偷看,他也没有丝毫察觉。

“画中的人是谁?”孙茜心里暗自想着,因为一向冷冰冰的诸葛白玉总是那般无视一切的样子,而如今却如此入神的望着那副画,不免勾起了孙茜的好奇心。

过了一会儿,诸葛白玉起身离开凉亭,径直朝湖边走去,而那幅画,依然挂在那里,因为一直是一个人藏居于此,虽然那副画对他很重要,但也没有立马收起来的习惯。心里充满了好奇的孙茜见诸葛白玉离开,自己便跑到了凉亭,望着那副画,心里想到‘奇怪,这幅画怎么只有一个背影呢?画中女子会是谁,诸葛白玉为什么会看的那么入神?’,此时,孙茜的心中一下子冒出了好多个问题,她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摸,可就在她的手快要触及到画的那一刹那,诸葛白玉一下子将画用内力吸了过去,“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这是诸葛白玉这些天来第一次主动跟孙茜说的第一句话,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句充满着jǐng告和威胁的语气的话。

孙茜像一个被被人抓住现行的小偷,一脸的尴尬,一时无语。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是来找他报仇的,是他有错在先,自己怎么要觉得理亏呢,于是便立马强硬起来,“有话你不会好好说啊,不动就不动,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要总是整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就是一副破画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啊!”,孙茜大声的喊道,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有些心虚,才会说话如此大声,不过诸葛白玉不管这些,刚才孙茜的一番话好像激怒了他,他用一片叶子弹向了孙茜,叶子划过发间,‘咚’的一声钉在了凉亭的柱子上,孙茜被吓一跳,只见一缕青丝从她的肩上滑落,“你还没有资格侮辱这幅画!”,撂下一句狠话之后,诸葛白玉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孙茜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似乎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能感觉到死亡原来可以那么容易。

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也许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害怕死亡,而且,离死亡越近,那种对它的恐惧感就会越来越强。孙茜一向自命不凡,当然,那是在她还是孙府大小姐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不会畏惧死亡,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总是被保护的严严实实,死亡的感觉,她不曾体会,所以她天不怕地不怕,但一旦当她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她便开始害怕了,就像刚才,她好像切身的感受到了死亡与自己擦肩而过。

待她回过神来,她好像又有了一种新的感悟,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自己以‘监视’他行踪的理由留在了这里,不过如果他并非君子,取她xìng命,那就有如瓮中捉鳖,轻而易举,哪能留她到今rì。望着诸葛白玉离开的身影,孙茜虽然很清楚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但她也很清楚,诸葛白玉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十恶不赦。

神秘夫­妇­

上次说到行者成功通过铁链桥,来到了骆驼峰的另一边,传说有剑圣齐天藏居于此。不过,闯过铁链桥让行者jīng力大耗,昏厥过去。峰顶常年积雪,气温极低,倘若行者昏阙倒地,而又无人救治,那他定当没命,不过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他得救了。

在昏睡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行者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屋子里,至于这里是哪,他还不清楚。他轻轻的扭过头,看见自己的长剑就在**边不远的桌上,在确定屋里没人之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桌子边抓起了自己的长剑,然后摆出一副随时迎战的姿势环顾着四周,也许这就是在江湖闯荡多年养成的防御习惯,但这里似乎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凶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安静,正常。

他收起自己的剑,然后慢慢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他看到外边的院子里有两个人,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至于那两个人是谁,他还不清楚,在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决定观察一下再说,于是他安静的站在门后观察着屋外的两个人。

只见男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女的披上,女的抓住肩头的衣襟,扭过头来望着男的,轻轻的笑着。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惦记’着我!”男的突然发出一声感概,也许行者的到来打破了他们原有的平静生活,行者躲在门后,他还不确定这两位到底是不是齐天和自己的姐姐。

“过了这么多年,你后悔过吗?”女的开口问道,

“从来没有,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男的深情的回答道,然后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女的手。听到男子的回答,女人好开心,一脸的笑。

行者躲在门后望了半天,似乎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他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到底是出去还是继续装睡,结果,他还是决定出门去,因为他是来找人的,主动一点为好。

行者拉开门,屋外的两人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望着行者。

“你醒了!”男的问道。

“嗯,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小弟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行者说完,双手合拢作揖。

“小兄弟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男的说道,上前去扶起行者。

“不知小兄弟为何到此?”男子问道,行者听到男的问题,也就不多做掩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是受人之托,来此拜访剑圣齐天的!”。

听到行者的话,男子脸上有过一丝的诧异,很快便又恢复平静,女子倒是镇定自若,也许她早就知道行者来此的目的,所以听到他的话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尽管男子脸上只有一刻的异样表情,但这一变化还是被行者扑捉到了,他心中似乎已经猜到此人就是剑圣齐天。

“小兄弟,我劝你还是快回去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剑圣齐天!”男子说道,行者听到这句话,不禁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一片葱郁,绿林环抱,怎么完全不是自己晕倒时的冰天雪地,于是他问道“这里可是骆驼峰?”,“嗯,这里正是骆驼峰!”男子答道。

“既然是骆驼峰,我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我产生了幻觉?”行者心里暗自想到。

男子好像看出了齐天的心思,便说道“哦,这里是骆驼峰山腰,我们是在山顶发现的你,所以我们将你背了下来,要不然,那冰天雪地的,可是会冻死人的!”。

听到男子的话,行者好像明白了情况,他打量着眼前这位中年男子,一身朴素衣衫,头发已经开始有些花白,一脸的质朴,完全不符合行者心中剑圣的形象,至于身边那位女子,虽然没说一句话,也是一身粗布衣衫,但面容姣好,眼大脸圆,皮肤白里透红,一缕青丝悬挂在背后,蓬松的几根随风轻摆在眼前,更是映衬出一番妩媚之情。自幼与姐姐分开的他根本不能认出眼前的这位是否是自己的姐姐。不过,他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毕竟是冒着生命危险才过来的,眼前的这两位虽然身份不明,但行者知道,从他们这里一定可以找到一些关于齐天的消息,无奈之下,他故意装出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男子见状立马上前去扶他,行者借机抓着他的手,却发现此人一点内力都没有,“莫非我猜错了,这个人一点内力都没有!”行者心中暗自想到。

“小兄弟,你还好吧?”男子关切的问道,“哦,没事,可能是睡的太久了,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行者回道,他决定还赖在这里待一晚上,因为他觉得总有一些地方好像不对劲。

“要不留他还在这里住一晚上,桥上的毒雾瘴要三天的时间才能恢复,明天走应该也不碍事的!”边上的女子开口说道,这是她在边上安静这么长时间,说的第一句话,从这第一句话便可看出,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女人的话正合行者的心意,他立马接话道“那就只有再多打扰二位一晚了!”,男子见女子这样说,自己也就不会再多说些什么。就这样,行者留了下来,但要他在这一晚上从这两人口中打听到齐天的消息,估计有些难度,于是他得赶紧想出办法。

晚上,行者偷偷的来到男子和女子的房门口,偷听两位的谈话,他想,也许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得到一些消息,虽然此举不太地道,但也别无他法。

“你应该知道他来此的目的,怎么还答应要他在这里多留一晚呢?”男子问道,虽然话里行间有责怪女子的意思,但语调却相当轻柔。

“他既然不知道我俩的身份,又何须担心呢,我看他小小年纪,刚刚才逃过一劫,怎么忍心就这样赶他马上就走呢,况且,多住一晚,应该不会有事!”女子答道。

“你是总是这样,什么都替别人着想!”男子依然对女人的做法有些不赞同。

“如果我弟弟还活着的话,他应该也有这么大了!”突然,女子说了一句略带伤感的话。躲在屋外的行者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咯噔,他心中认定两人就是齐天和他姐姐的想法越来越坚定,此时的他,真的想一下子冲到屋里去问个究竟。

“别再瞎想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怎么提这个!”男子边安慰女人,边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

女人就是感xìng,话说到这里,心里就禁不住的想起了一些关于自己弟弟的过往,眼眶开始红润,男子见状轻轻的将女人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没事,都过去了,现在不是有我在你身边吗?”

看到这里,行者知道这两位非常恩爱,而且过着非常平静的生活,他不忍心见到他们的生活被人破坏,但,往往事与愿违,他不能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他要找齐天,他要找姐姐,最终,他没能忍住,敲响了他们的门。

“两位还没睡吧?”行者在门外问道,

“还没,小兄弟这么晚了,有事吗/?”男子边问边过来开了门,女子听到敲门声,赶紧的将脸上的眼泪擦去。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两位,但实在没办法,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二位,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行者说道,刚才他想了好长时间的办法,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直接当面问。

“小兄弟有问题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当悉数相告!”男子答道,

“你是不是齐天?”行者果然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是!”男子的回答也是­干­净利落,他果然就是齐天。身后的女子那就肯定是杜子岑了,她听到齐天这样回答,脸上也无一点意外之意,只是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兄弟就是他rì思夜想的亲弟弟。

“你真的是剑圣齐天?”行者确认道,本来他心中早已猜到而且肯定他就是齐天,但此刻真的确认之后,他却有些难以相信了,可能是一切太过突然了吧。姐姐就在眼前,但他并没有马上上去跟她相认,也许在他的心里,他就没打算跟她相认,他只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能亲眼见到姐姐他很满足了,父亲的遭遇也让他一直对姐姐有些跟耿于怀,所以,他不想去认姐姐。

“我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剑圣齐天,不过,曾经的那个剑圣齐天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就是一介平民,姓齐名天!”齐天说道。

行者不明白他此话的意思,而且刚才自己探他的时候,发现他确实没有内力,他想是齐天有意要回避他,于是他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兄弟,你明天一早还是赶紧下山去吧,很多事情并非像你听到的那样,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人和事情在等着你,不要将jīng力花在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上。”齐天说道,他希望行者早点回去休息,然后明早启程下山,他也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因为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正如你说的那样,确实有一些人在等着我,不过,他们需要我把你带回去!”行者说道,看来他来此找齐天下山的决心非常坚定,不然也不会冒死过桥。现在齐天想用一两句话就把他打发,那就不太现实了。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们也要休息了!”齐天开始赶人了,他不想再多讲些什么,他很清楚,多说无益。

见齐天态度这般强硬,行者不知该如何是好,呆呆的站在门口。就在齐天关门的那一刹那,他忍不住的拔出自己的长剑,一剑劈了下去,房门顿时‘粉身碎骨’。齐天没有出招,而是退后几步将自己的妻子抱在了怀里,他担心横飞的木屑会伤到杜子岑。

行者见齐天不愿出招,便只得硬上,逼他动手,“如果你要我下山,那就将我打败,不然我是不会走的,看招!”,说完,行者运气,飞身持剑劈向齐天。

不过,接下来的事也是他完全没有意料到的,眼见行者的长剑快要劈到齐天,但他依然纹丝不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杜子岑在他的怀中,也是那般的平静,也许经历的太多了,所以就不再有所畏惧了,哪怕是死亡,又或者他们根本就知道行者不可能真的想伤他们,不过,行者真心没有留手,他那一剑可是凝聚了自己的十二分真气,威力巨大,就在他刺向齐天夫­妇­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想到齐天会真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当他想要收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眼看齐天夫­妇­二人就要枉死于他的剑下,生死关头,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人来,出剑接着行者的这一招。

剑魔

行者的剑与那人的剑相撞,产生一股强大的侧力,让行者在空中旋转了好几个跟头才落地,“你是谁?”行者问道,他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这位突然造访的陌生人给吸引了,因为这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骆驼峰上除了齐天夫­妇­,居然还有人。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想死啊,人家都刺过来了,也不躲!”那名男子完全没有理会行者的问题,而是转身责怪起齐天夫­妇­两人来。

“生死各有天命,我夫­妇­二人早已是行尸走­肉­,活着也许会更加痛苦,与其如此,还不如就此借这位小兄弟的剑了却xìng命,长眠于此!”没想到齐天说出了这样一句如此消极的话,从这话中行者听出来,原来他们二人好像早就不想长留于世了,这样的一个剑圣,让行者大跌眼镜,这完全不符合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说,当然,也完全不符合剑圣在他心中的形象,他猜这其中肯定有故事发生。

听到齐天的话,那个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像是自责,也像无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正当这三人都一阵默然的时候,行者又说了一句话,陌生男子听到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刚才齐天的话似乎已经让他有些恼怒,行者的话让他找到了一个情绪发泄的出口,他转过身,望着行者,然后说道“你问我是谁?小子,你知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废话,我知道还会问你啊!”行者有些不耐烦,

“你爷爷我就是当年人称剑魔的张绝人!”这位自称是张绝人的男子看样子脾气也不怎么好,他见行者这个晚辈这般无礼,便自称起‘爷爷’来。

“剑魔?”行者心中琢磨着,好像江湖上之前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以剑法狠毒无比而被人称为剑魔,而且剑法犀利、轻快,好像没有人见过他出剑,因为据说见过他出剑的人都已经成了地下冤魂。当然,这只是行者脑中对‘剑魔’这个称谓仅有的一点道听途说的记忆,而之后这个人就从江湖上莫名的消失了,至于去了哪,无人知道。如今,眼前这个自称剑魔的人莫非真的是那个绝迹江湖多年的张绝人?行者不确定。

“喂,小子,你还要跟我打一架吗?”张绝人有些不耐烦了,他是个急xìng子,行者此时的磨磨唧唧让他心烦气躁。

“当然,如果你不阻止我跟齐天比剑,我想你我也没有交手的必要!”行者回道,他确实不怎么想跟剑魔打上一架,毕竟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齐天,至于其他,暂且可以不管。

“那你就肯定得跟我打上一架了,一来,如果你要找他比剑我肯定会阻止,二来,我是他的手下败将,只有先过了我这关,你才有资格跟他较量,废话少说了,接招吧!”张绝人话音刚落,便出招攻向行者。

剑魔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以行者当今的剑法,在江湖上,已经算的上高手中的高手,只是他年纪尚轻,经验不足,与绝顶高手的较量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他是一位年轻的、缺少经验的绝顶高手,尽管此时他能接住张绝人的进攻,但实在太过勉强,整个场面,完全是张绝人压着他在打,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齐天和杜子岑也跟了出去。

“小子,看样子我还有些低估了你的实力,看来离开这么多年,江湖上又出来了不少高手啊,不跟你玩了,我可要用全力了哟!”跟行者大战几十回合,张绝人都没能彻底将行者打败,虽然自己处于上风,但行者却依然顽强抵抗,这让张绝人觉得自己这样在齐天面前颜面全失,于是,他决定使出绝招,将行者一招搞定。

行者听到张绝人这样讲,自己也无法退宿只得顶风应战,索xìng将所有真气凝聚,也准备使出自己的绝招,与之对抗。

在与张绝人对招的过程中,行者身上掉出一个东西,但这个东西一下子牢牢的抓住了杜子岑的眼睛,她走过去,捡起行者掉下的东西,是一块玉佩,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衡’字,杜子岑看到这块玉佩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眶陡然变得湿润。

“天马流星!”,“流水无情!”,而就在这时,张绝人和行者各使出了自己的剑法绝招,顿时天昏地暗,风起云涌,两股强烈的剑气搅乱了周围的一切。

“剑魔大哥,手下留情!”突然,正在两人绝招对垒之时,杜子岑喊道。一旁的齐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剑魔用十二分真气使出自己的‘天马流星’,行者是难以用自己的‘流水无情’抵挡下来的,两人对垒的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行者会命丧于此,毕竟这招‘天马流星’不知道已经无情的掠去了多少人的xìng命,本来张绝人决定以此了结眼前这个无礼的小子,但听到杜子岑喊了一声,他知道出了问题,于是赶紧收回自己的真气,但不幸的是,行者还是身受重伤昏厥过去。

要说‘天马流星’和‘流水无情’谁更厉害,确实不好给出答案,‘天马流星’是一种狠毒无比的绝招,杀气无比,非得有像张绝人这种内力深厚,狠劲十足的人才能驾驭,如换做一般人使用这招估计也难得发挥出多大的威力,行者的‘流水无情’也是一招凶狠无比的绝招,但它运行的剑气却相当柔美,飘逸,像带刺的玫瑰,外表好看,却杀气十足,只有内力雄厚,xìng格yīn柔之人才能将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行者使出这招,虽然剑招,剑气已经完全纯熟,但他内力稍弱,xìng格不能与之完美融合,故难得将之全力发挥,所以,结果以他败下阵来,那是必然的。

张绝人快速收招,才让行者捡了一条命,重伤之后的他倒地不起,杜子岑跑了过去,齐天也跟了过来,不过,他还不清楚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跑到行者身边,杜子岑拉起行者左手的衣袖,一块暗红sè的胎记十分显目,看来杜子岑是想确认一下行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在确认之后,她抱着行者哭了起来,“他就是杜子衡?”齐天有些不敢相信,但杜子岑已经确认。“对,他就是我亲弟弟杜子衡!”,杜子岑哭着说道,与弟弟分别多年,没想到相认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面,望着奄奄一息的行者,杜子岑心痛万分。

“不对啊,你不是说师父说他已经离世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齐天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人就是杜子岑的弟弟,但他见杜子岑的情绪这么激动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张绝人更是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单手持剑,傻傻的站在那。

行者被安置在房里休养,杜子岑在在一旁悉心的照顾着,可能是与亲弟弟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太过强烈,她的眼泪一直没停,齐天此时不知道该如何来劝她,只得安静的陪在边上。一旁的张绝人轻轻的拉了一下齐天的衣服,示意齐天出去,张绝人先走了出去,随后齐天也跟了出来。

“唉,你说这小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张绝人问道,

“我哪知道,虽然我跟她很早就认识,但是她弟弟我还是一次也没见过,只是听她提过,好像我师父说她弟弟早就被仇家给害了,现在我跟你一样,不知道是真是假!”齐天说道,看样子他也不太确定杜子岑是否认对了弟弟,只不过现在看她心情不怎么好,他也不好多问。

“那要是真的,我可就惨了!”张绝人自言自语道,听到他的话,齐天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其实,他们之间还有一段故事。

很久以前,齐天和杜子岑决心隐退江湖,过平静生活,两人走过很多地方,但都难以找到合心意的隐居之所,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找寻,他们发现骆驼峰这个地方,这里地势险要,只有一条铁索桥可到达对面的山顶,而且这里人迹罕至,适合隐居,本来以为这里天寒地冻,难以长住,后来才发现,原来,在山的另一头的半山腰也有这样一片绿yù葱葱的景象,一切似乎是专门为他们而准备的,于是他们便决定在此隐居。

后来没多久他们的孩子出世,一家三口在这桃源之地,尽享天伦,他们本来可以就这样无忧无虑,没有杀戮的安静过一生,可惜好景不长,很快便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并开始前来sāo扰。因为剑圣之名是多数江湖中人的毕生所求,而打败剑圣更是他们奋斗的目标,所以,不管齐天走到哪,那些嗜剑之人便会追到哪,即使他躲在骆驼峰这般杳无人烟的地方,也没能躲开他们的sāo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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