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干了一件蠢事?”黑炎讽笑地望着弟弟。
“去他妈的,是那班老人做的好事对不对?”他狠狠地杀向正密切观察这边,一见凶光杀至,又赶紧整齐地撇开头的八位白髯老人。
“喂,你是怎麽回事,对象搞错了。”阙舞雨拉低她,窃窃提醒。
“喂!女人,我听到了,你别怂恿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黑焰警觉地拉回李洛心,狠瞪阙舞雨和她的夫婿一眼,“炎,把你的女人带开,我看她不顺眼。”
黑炎拉回气煞了脸的老婆,森冷地回他一记怒气。
“焰,我给你和炙一年的适应期已经快到了,你们再敢用这种语气对小舞说话,最好当心我的怒气。”黑炎轻搂着频频点头称是的老婆。
“对,这两个小子欠扁。”阙舞雨热血澎湃。
“你又在挑拨什麽?”黑炙淡漠地加入他们气氛紧绷的行列,不屑地斜睨了阙舞雨一眼,准备讨回他的女伴。
“一人一个。炎,焰给你,我单挑这个。”阙舞雨难忍黑炙冷淡的轻蔑态度,僵直地直指他的脸。
“小舞姊,我帮你。”李洛心同仇敌忾,黑炙哥和黑焰哥的语气实在是轻藐得让人吐血。
“不行。”黑炎和黑焰同声阻止。但见黑炙嘲讽地扬起嘴角,冷冷地笑,冷冷地鄙视她们。
三兄弟同样高挑的身影、勃发的怒气,和引人侧目的英气,瞬时成了宴会的焦点。室内的喧哔和谈笑声,因他们僵直的脸庞和称不上和谐的气氛骤然歇止,大家都屏息等着看新登场的阋墙戏或流传已久的抢妻戏上演。
“李洛心,你好像忘了你是我今天的女伴。”黑炙冷冷淡淡、有没有都无所谓地说。
“呃?”李洛心一头雾水。看黑焰哥气定神闲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们兄弟已经商量过交换女伴的事。这是怎麽回事?
炙不会对洛心有意思了吧?阙舞雨怀抱希望地偷窥着。一回到岛上,她就听说黑焰和洛心什麽太过接近的事,为了避免事情发展到讹传的凄惨地步,她赶紧将那份合约“遗忘”在焰那儿,提醒他洛心“罗敷有夫”,识相的就别乱碰,以贯彻她为炎讨回公道的决心。
好不容易炙开窍了,邀洛心做他与会的女伴,洛心居然心灰意懒地跑来告诉她,她想回台湾了。开玩笑,曙光方露,她怎麽可以放过这种机会?为了防止洛心遁逃,她偷走了她的护照,原以为从此事情将平顺得她作梦也会笑。唉!哪知焰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为了洛心,当着众人的面流下他珍贵的沙猪泪。
唉唉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妈的,听好了,老头和在场的诸位,我不会再说第二次。”黑焰突然出声大喝,让原已寂静的室内更见无声。“明年不会有什麽选妻的盛事举行,我的红妆宴提前在今年安静的结束,你们别想再以该死的看戏心情来看我被老家伙整来整去。我的女人由我自己决定,管他祖宗规榘怎麽订,那是他们的事。看清楚了,我的“青焰带金”就借放在这个女人耳朵上,无聊的蜚短流长可以给我停了。尤其是八德们,你们要忙就忙炙的红妆宴去,别把歪脑筋打到我头上来,我不会看在你们年纪大、要死不死的份上鸟你们的。你们打炎、打炙的主意,我管不着,只要别来惹我就好,本少爷没心情听你们罗嗦一堆。还有,舌头给我缩短一点,我的忍耐就到今天为止,再有什麽流言传出,我就唯你们是问。好了,现在谁有意见就给我站出来。”他凶恶地拧着眉,粗蛮地握紧硕大的拳头,以死相向的威胁道。“没有是吧,明年谁再来烦我,我就对谁不客气,若想多活几年,分寸自己拿捏好。”
在他一阵铿锵有力的警告中,鸦雀无声的室内蓦然响起两记赞同的爆笑声。
“真有你的,低级得没话说。”黑炙笑着拍拍他,自动弃权。焰居然真的对那个小白痴有意思,敢当众挑衅长老的权威,他还真笨。
“明年有你受了。”当众侮辱长老们,他要看他下场有多凄惨。黑焰搂着呆愕的老婆边走边大笑,“小舞,你好像打错算盘了。”
“有得必有所失。没关系,至少达到了和洛心成为妯娌的目标。”焰真吓人,不发则已,一发惊人。他突然发这招,趁着重大的庆典宣布“焰后”人选,无疑是在巩固洛心的地位。啧啧啧,看来不只是世局会变、天气会变,连顽石也会变。
阙舞雨玩味地看着不胜娇羞的李洛心一眼。要她钓炙,她却成了“焰后”,看这小妮子臊红的甜蜜样,恐怕早已变了心。
“好了。长老,你们不要讲话。我今天不打算按惯例勉强自己和所有的女人跳舞,大家看着办。”黑焰带着娇憨的李洛心潇洒粗率地离去,一点都没将老人们怒容满面的羞恼放在心。
“我的宝贝儿子被流言激疯了。”欧阳米雅酸酸地看儿子温柔地搂着李洛心走上台阶,不觉有些气恼。
“你还有时间吃醋,赶快替他收尾,打一下圆场吧!”黑霆无奈地叹了口长长的大气。事情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想将洛心配给炙,没想到却被焰抢了先。虽然这样也不错,好歹解决了一个特异独行的儿子,只是他大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理性杭争,没必要把场面闹得这麽难看吧!
###翌年,在风光明媚的黑岛,同样的鸟语花香、细沙绵延、浪声滔滔……
“呜……”李洛心泪眼婆娑,伤心欲绝地冲出焰的屋子,适巧与回来的黑焰擦身而过。
“喂,笨女人,你怎麽了……”原是悠哉自得的黑焰变了脸色,反身紧追在她後头,着慌了。
李洛心蹲在海边,埋首哭得哀怨悲凄,那细小而破碎的抽泣声,在斜晖的映照下,格外的凄楚、扣人心弦。
“怎麽回事啊?”他面朝她蹲下,心疼地将她纳进怀。谁敢欺侮她,他就宰了谁!
“长……长老们……说……我没资格当……当你的焰后……”她哽咽得十分严重。
“妈的,那些老家伙什麽时候死到岛上来的?”他气愤不已。他们一定是知道李洛心这几天到岛上玩,故意跟来找砸的。妈的,他们就是不死心,年初一开始就拚命打电话到台湾的“青焰山庄”烦他。一年前,他就已经召告全世界,说他不举行“红妆宴”了。谁知那些心胸狭窄又擅长记恨的人瑞,趁他到台湾监工之际,暗暗发了帖。做了这种无耻的事後,还不敢当面告诉他,没种的要娘转达。
“……早知道……我就不要……”她如泣如诉的幽怨声,和蜷缩成一团的娇弱模样,在泪水的映衬中格外使人怜惜。
“不要再说什麽令我听了会发火的废话,我会好好教训那些老家伙替你出气。”他僵硬的语气半点也搭不上他那温柔得近乎怜惜的举止。
“……长……老们义正辞……严,……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也……根本……不在乎。”她哭得欲罢不能,紧埋在膝盖的小脸伤心得更是抬也不抬。他不再挑剔她的结巴,是从一年前那个温暖的冬夜开始,她知道他的柔情将会永远围绕着她。
“谁不在乎你啊!”他厉声大吼。
“这……这麽凶,……呜……我才……不信。”李洛心为他的申明暗地笑得痉挛。“长……老们言之有理,……你只是……为了……逃避红妆宴,拿……拿我做幌子……在挡。”为什麽他老是被她的泪水骗得团团转?经过了一年的相处,他应该知道她没那麽脆弱才是,怎麽老是对她的眼泪没辙,真笨啊!
“妈的,那些老家伙这麽挑拨你,而你也信了?”他不可思议地大吼。
“又……又凶我。……呜……你这种态度……我不信怎麽可能?”她笑得频颤抖,促狭的泪水不断流出,有时候这样逗他实在很有趣。
“我跟你到台湾,天天守着你,你给我说这种话?”他凛着脸,僵怒的态度和话温软的容忍不成正比。
“……呜……你又骗人了。……你到台湾明明……是为了爹地的大楼……”她一颤一颤地抽泣,抽疼了黑焰的心。
“那是场面话,你听不出来啊!我总不能对着大家说,我离不开你,要天天看到你才会安心吧!”他恼火地低喃。
“可是长……老……们坚持……我没……资格……”
“你管他们去死,是我要娶老婆,又不是他们。”他受不了地紧抱她入怀。李洛心笑着倚上他的肩,顺势偷吸了几口不足的气。
“……长老们……问……我……”要是被他知道她在作戏,他铁定会剥了她的皮。
“什麽?”那些苍蝇就不能滚远一点,别来烦他们吗?
“你……爱不爱……我,我……我就说……”长老们说他们要亲耳听到黑焰哥说出那三个宇,并且录音存证才肯饶了他。唉!为了他们将来的幸福,她只有忍痛再欺骗他一次了。其实他不用说,她就能很清楚感受他那炽热的情感了,何需外人多事。八德的观念有待修正,情爱不是挂在嘴边才算真情挚爱。真正的感情,意会胜於言传,所有的浓情蜜意,领略於双方的感受,有情人绝对是心有灵犀的。
“就怎麽样?”干嘛啊!这些爱不爱的事,关那些老家伙什麽屁事。
“……就说……我……爱……爱……你啊!但……不知你……怎样……”她甜蜜地笑着,故意蹩脚地说出她的感情。她一直以为心领神会对情侣来说已经足够,偏偏这人对情感的领略程度约同於长老,老是惴惴不安,好像没听到那三个字,就无法相信她对他的爱有多浓馥一样。
“你就不能完整的说一次给我听吗?妈的。”他等了那麽久,碍於颜面从没问过她,现在她好不容易说了,却说成这副鬼德行,真火。
“……我不……要……再说了,你……又不爱……我……”快点说了,她的罪恶感就不会那麽重。
“废话,当然……这是什麽鬼东西?”他突然发现她耳朵塞了一个小小的耳塞,上面亮着的红点有点不自然的诡异。
“这是……”完了!李洛心退开身子,想把东西抢回来。
“你家新发明的录音机?”那天李老头得意洋洋地献给他看过。“你在搞什麽鬼?”他把耳塞收进口袋,眼明手快地攫住她。“妈的,给我解释清楚,你这个小骗──”
“我爱你。”她先下手为强,大声地堵住他抿紧的唇,含情脉脉地亲吻他,笑得好甜蜜。长老说了,没有录音带,至少要拍到黑焰哥全然没辙的模样,才肯放过他们,快乐的四处游玩去。她知道这句话铁定有用,因为他已经有意无意地暗示她,他等了一年之久。
黑焰发现他无法想、无法怒,无法抗拒那阵沁凉的粉香味,全然放松地陶醉在绮丽的温存。
“拍到了没?”远方传来一声紧张的低喃。
“到手了。”说话的人频发颤地退出草丛,生怕打扰人家的亲密。
“要登在报章杂志,还是加洗……”偷笑的身影急急远去。
黑焰微微眯开右眼,不动声色地瞄了瞄那对迟缓得意的老人家,旋即心满意足地闭上。
那些碍手碍脚的老家伙,有点该死的感谢他们……
尾声
岁末记事──《心情偶发篇》看看表,才清晨四点钟,突然间想休息了,於是告诉自己:没关系,今天没写完的进度明天再补上。(只要我“有心”偷懒,“理由”绝不难找)泡了碗面,打开寥寥可数的有线电视,边吃边欣赏,这才发现原来有线频道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播映的并不多。遥控器从头按到尾,又从尾按回头,找不到想看的节目,别无选择地只好强迫自己看。坦白说,我并不喜欢吃饭“配”电视,一直认为这样会消化不良、食不知味。我喜欢专心,专心地吃饭,专心地看电视,专心地睡觉……那所有的绝对,这种观念根深柢固,已经很难改了。
记得第一次看《跟我说爱我》,是在子夜时分一个偶然的夜,那时已播至第五集。由於夜正寂寥,又被男主角内敛的演技感动,不知不觉有了期待,从此每晚写稿到重播时段,便会不知不觉地关上电脑,自动坐在电视机前等待,聆赏极富情感的主题曲,再则全然陷入它优美动人的故事,久久无法自持。选择看子夜重播时段,是为了想专心品尝晃次(男主角)腼腆的温柔、残缺的无奈和宽广的包容心,也为广子(女主角)自卑的不安和执着的傻气动容。唯有在夜阑人静时分,没旁人杂事干扰,我才能全心全意纵容自己去感觉、去体会。因此,当《跟我说爱我》重播,时段正巧在家人相聚的热闹时刻,纵然我很想再次体会那种扣人心弦的绝美,也已失去了初看时的全心全意。眼睛盯着萤幕,心不在焉的感觉让人痛苦,索性放弃,静待下次重播,盼能在我最爱的子夜时刻。
盯着《志村爆笑剧》,思绪慢慢回转,一口口细嚼慢咽地吃完面,为了身体好,按例休息上一、两个小时。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志村滑稽的表情、动作,沉重的脑子全在未竟的故事上打转,究竟如何铺陈下一段剧情,既不显得突兀又能完整表达出自己构想的意境?如何圆了先前布下的线,而不会太唐突?……写作期间,无论是看小说、漫画、电视都不能全心全意,只因心中有事,做任何事都会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故事。职业病吗?我不知道,或许是放不下吧!
壁钟的短针慢慢爬向了“5”,为了打发时间,决定自虐一番,拿出先前拟好的大钢,将脑中紊乱的点、想好的剧情、该注意的地方一一列出。人脑不如电脑,别太相信自己!以前的老板常这麽告诫。
整理到尾声,暗的天空透出第一道曙光後,黑夜急遽转白了。为了抢清晨那份未被污染的新鲜空气,我放下笔,赶紧趴在窗边吸了几口,突然间神清气爽得近乎不正常。倚在窗台上看着逐渐苏醒的大地,心中略过“前不见古人,後不见来者”的悠悠感伤,才想效法先人怅然泪下,却见几位驮着沉重书包、看似读了整夜书的莘莘学子们,踽踽独行於求学路上,那样渺小而凝重……泪水来不及流,早已尘封的回忆陆续蜂拥而至。
犹记得学生时代最恨考试,总认为读书是为了考试,考试是为了交代,到底我们在追寻什麽?是美好的未来,或只是应付人生?观感不同,容易造成不同的结果,大家在抗拒它的同时,却不可避免地深陷其中。现在想想,当初极为厌恶的岁月,竟成了最单纯、印象最深的美好时光,这真是当初所始料未及。年少单纯的读书,单纯的反抗,单纯的依着老师指示死拚硬背,原来我们所认为的束缚与捆绑,竟结成了单纯的世界,不用负担世俗的大笑、窃喜、伤悲、愤怒,少了应付社会的无奈,青春的色彩不仅缤纷,更是无奈。在那个叛逆的年代,我们到底在争些什麽?光明璀璨的未来吗?还是摆脱每一个沉重的今天?我困惑了。
感慨的心情随着目光浮动,被窗台上和我同样精神抖擞的含羞草拉了去。有些好玩的碰碰含羞草敏感的叶子,明知道它会含羞带怯地连着枝梗迅速下垂,仍不免为天地万物间的差异构造感到诧异。今晨,不知是无聊过了火,还是怎麽着,感慨特别多。依旧趴在窗台上紧紧盯着那株近似凋零的小草,无由来地陷入时光河,缅怀过往。
沉凝的思绪被开门声打断,是同床的姊姊起来了。近来,我的上床时间等於姊的上班时间,不是刻意避开,就是这麽刚好。前几天,拜停电之赐,提早於士二点上床睡觉。那一晚,姊妹俩喁喁私语说了兄弟许多小话,褒中带贬,夸中带讽,其间笑语不断,一次将久疏的感情补了回来。几次捧腹大笑後,嘴角发酸,我揉着双颊,不免怀念起这样单纯、无忧的时光。和兄弟、姊姊的相处之道,一直是以互贬互的方式在交流,我的手足们不习惯将关心写在脸上,你得自己去体会他们那幽默、讽刺式的关心,这种内敛的情感让我们习惯了体会,习惯了幽默,习惯了用笑声点缀生活,谁能说这样的日子不幸福?
啊!早早起床的妈妈用力地比着时钟,暗示我该睡觉了,已经九点了。在这方面,向来不敢挑战母亲的权威,她太疼爱我们,疼得我吃米不知米价,不曾煮过一顿饭,连炒个饭也逊於弟弟。多年来,除了过年回云林祭祖外,妈妈不曾一天停炊过,是那份放不下的牵挂让她无怨无尤。有时会为她的无怨尤心疼,为她的坚强心疼,养到我这个炊事如白痴的女儿,真替她不值;但不知她是溺爱,还是宠坏?反正遗憾已经造成,再追究也没用,只好放眼未来,目前我所能做的就是减轻她的牵挂。
就这麽决定了,我要出去吃碗最爱的米粉羹再回来睡觉,免得她担心我中午没吃,早已经糟透了的胃不堪负荷,而毅然决然将沉睡中的我挖起来吃午饭,不仅她叫得辛苦,被她辛苦吆喝着的我也很累。
爸,告诉妈,我把早餐和中餐一起吃了,麻烦你转告她,说我求她不要再挖我起来吃饭了。早安、午安或晚安,随你挑,别拉我,我要去睡了,晚上还得打稿。
唐有感於一个清风徐徐、极度亢奋又多愁善感的早晨岁末记事──《众餐纪念篇》今晚首次和读者们聚餐,早早上床睡觉,以免面带菜色毁了自己的形象,哈!(这人从出生就没有所谓的形象可言)唉!总算要了结这椿麻……啊,不是啦!是好高兴要和读者们聚餐了,直兴奋得泪潸潸且汗涔涔呢!(虚伪、虚伪啊!这人)
和詹姊到达预定餐厅时,可爱娇娇小小又柔柔的淑华已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楼入口处等我们了。(等会儿,我忽然觉得自己形容的太心,容我先去……吐一下。好,咱们再回到餐厅内的现场实况)
话说当我和詹姊、淑华坐定位时,首先出现的是一位长发女子,气质出众地翩翩行来,(忍着点,我的胃也在反覆翻搅,得很,不止你们的,OK?)这位就是身高一七○以上、美丽且“看似”娴静的静玉美女,当当当当……(请自行加点节奏)突然间,金光闪闪,一堆人接踵而来,第二位是活泼的小倩,紧接着是娇美的宛伦、知性的秀真、清秀的婕敏一一出现。(够意思了吧!每个人都冠上了……呃……我认为还可以的形容词……)
对话之前,先对桃竹苗及中南部的读友们说声抱歉,因为地缘之故,唐选择在台北聚餐,的确对其他抽中却无法前来的读者不太公平。相信我,我已经在忏悔了,从我屡次抽中高雄、屏东、台中的读者们开始,我就忏悔至今……
好了,由於当晚对话太愉快又太多,所以这就节录其中的一段奇遇给大家听。话说,不知怎地,大夥突然谈到了血型,於是奇迹发生了──:我是0型,一家子都是0型。(突然间,传来了许多附和声,在场有好几位的身世背景与我极类似。这时呱噪……噢……不不,我们应该称她为活泼倩,以示尊敬。因为这次的聚餐她发挥了很大的功能,从头到尾话声不断,气氛之所以活络,小倩功不可没)活泼倩:告诉你们哦,我的血型是RH阴性,还是AB型。(她的惊人之语立即引起一阵哗然和骚动。这种血型之稀少,简直可以列为珍宝)美丽玉:哇!每次医院缺这种血型时,都会透过广播请大家发挥爱心。知牲真:这种血型的人,有人会固定上医院捐血保存着,也可以当是爱心。
在一阵热烈的讨论声中,娇美伦和清秀敏因个性内向,静静地坐在一旁,始终Сhā不上话。(那晚的第二则传奇,便是娇美伦和清秀敏居然是同校的学姊妹。老实说,那样的乖乖举止和清汤挂面头,真看得出来……)於两位妹妹的羞涩,更显出我们的多话,而为了平衡一下,我们这些好心的大姊姊便得适时关照一下她们。於是,感人的一幕出现了──活泼倩:那你呢,你是什麽血型?(她旁边坐着清秀敏)清秀敏:AB型。(敏和伦的声音极细极小,只有情听得到。席间,但见其他几人眼巴巴又一脸茫然的听她们耳语,就等活泼倩转述给我们听)活泼情:你也是AB中啊!(心想,这种血型比比皆是,不足为奇)清秀敏:嗯!我也是RH阴性。(请以含羞带怯的模样,想像敏的可爱)活泼情:哔啊──(她当场目瞪口呆,兴奋过度。这时就得由敏右手边的知性真来解释了)
知性真把这段奇遇说给大家听後,在座的诸位美女又是一阵哗然,当下大家开始好心的提议了。
:喂,倩啊!快和敏交换地址,以备不时之……(人家只是好心嘛!)活泼倩:呸呸呸!什麽话……詹姊:不过,你们真的有交换住址的必要,这种国宝级血型相当稀少。活泼情:是啊!我妈当年生我时曾发生血崩,她的血型就是AB,RH阴性。後来我爸就担心我的血型会不会也是,果不其然,害他好担心。(倩是黄家宝贝的独生女,其珍贵可见一斑)我从国小到专科都没有同学和我一样血型,真没想到这次的聚餐会……
这时,有人问清秀敏,她的家族成员中,有谁与她的血型一样?清秀敏:没有。我父母一个是A型,一个是B型。(她的身世惹来大家一致惊叹)
这种相遇的机率渺之又小,能不交换地址吗?所以,大家又一致怂恿和叮咛,要她们聚完餐後记得索取对方的地址。说着、聊着,乖乖的娇美伦突然附在淑华耳边一阵耳语。淑华:喂,唐,人家问你,可不可以和你照张相留念?(她善尽转述的职责,从头笑到尾。奇怪?这会儿想想,淑华怎麽老是眉开眼笑,永远无忧无虑的样子?)
;哇,你还带相机啊!(心暗暗叫苦,我的天啊!)其他四人:我们都有带。
天哪!
:好啊!既然大家有缘相聚,当然没问题。(表相是强颜欢笑的爽快)
就这样,会後,在餐厅的大厅,唐首次尝到当明星的滋味。啪啪啪……闪光灯此起彼落,沙发上坐了一个笑僵了的女人,这女人的前面分站着五个持“卡麦拉”的少女们,少女们的後面站着两位存心看戏的女人。在闪光灯起起落落中,唐和读友们的餐会以不可思议的热络唱下终曲。
未了,唐有几句话想告诉聚餐读友们。那晚因为太兴奋,帮大家在书上签名时,忘了写几句话给大家,回家後才猛然想起。所以罗,我赶紧在这补话了。(来,照座位顺序来──)
美丽玉:
谢谢你几至疯狂的崇拜和支持。你看起来真的很有气质,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最是好看。(我已经吃强胃散了,放心)请不要每谈个三句,就用话暗示我,该交稿了,我们都在巴望着你的书呢!也不要在我说,我才打到第六章而已,露出那种天塌下来的表情责备着我,那让我觉得很罪恶。
活泼情:
很诚心的谢谢小倩藏不住话的天性。继续保有你的率直,那是别人想要都要不到的。别忘了我们在火车上的一番笑话接龙,那则关於日本天皇的传奇。
知这吗?每次只要一想起你那“现在不说,以後就没机会说”的直率,再加上你唱作俱佳的模样,我就会忍不住放声大笑。念书归念书,累了就好好休息再出发,精神抖擞念起书会比萎靡不振要事半功倍。
清秀敏:
你的照片我已收到。记得在散会时曾一再叮咛,寄照片给我的时候,记得签上你们的大名,我好日後“睹物思人”时有个概念。结果……你这个小妹妹,居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罢了,罢了,我自己写比较快。国三了,自个儿保重些,想读哪只要读来快乐就好,别太迷惘了。
知性真:
对不起,把你做的纪念品遗忘在车上,幸好同路的你又捡了回去,我不是故意的,赶火车赶得太急才会如此。还有,我说真啊,下次有缘再聚别太紧张,我只有每年的八月十五才会变虎姑婆吃人。画画的夜猫子,别感到孤单,想想远在土城也有个人晨昏颠倒在陪你奋斗就好了。
娇美伦:
那晚听你那自翔为流川枫的同学那种种事迹,真的也很想扁他。你比手画脚时,那娇俏的模样很逗人。(唉!贵校出美女)有空去找敏聊聊天,知性真告诉我说,你和敏长大以後必是祸国殃民的大美人,这句话我非常同意。
(“祸国殃民”是我加的,别怪她……)
各位,咱们有缘下次叙。(玉、情、真、伦、敏,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你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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