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磊摇晃着脑袋:“我怎么不能来啊,我们家小程程请我来的!这谁弄来的羊肉火锅,太地道了!”
潘阳一歪头:“问程宇吧,他哥们儿开饭馆的,整天给我们送饭,我们日子过得可美了,可奢侈了!小磊子你嫉妒了吧你?”
田磊由衷地说了一句:“程程,你这朋友交得不错啊,够意思!”
程宇听了嘴角浮出笑模样,在同事们跟前,也挺有面子,挺来劲的。
肉足饭饱,窗外寒风正烈。所长吃饱了回家了,副所长回办公室里看电视,丢给小警员们一句话:“别折腾得太过分哈!你,亮子!还有你,潘阳!”
潘阳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头儿,有我什么事儿啊,都是亮子他不学好!”
华子叼着烟哼道:“所长回家搂媳妇抱孩子去了,操,咱们搂谁抱谁啊?”
田磊嘻皮笑脸地把头一歪,靠到程宇肩膀上,把人搂着。
田磊才一靠过来,腻得程宇直起鸡皮疙瘩,罗战跟他腻歪他还能忍,这田磊怎么跟罗战一个臭毛病啊!
田磊跟程宇相识的年代更为久远,俩人小学同学,都是胡同里柳荫街小学毕业的。因此田磊一口一个肉麻的“小程程”,叫了二十多年也不改口。可是肌肤相贴碰到肉,程宇感觉特别扭。
副所长其实早就知道,这伙人凑在一起背地里搞什么事儿,这属于聚众观看黄色淫/秽音像制品啊!但是领导也理解一群小伙子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平时工作忙顾不上家、找不着女朋友,人民群众低调猥琐的娱乐消遣,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管理太严格了,啥都不让看,小伙子们出警,都没有ji情和战斗力了!
一群人猫在曹亮的小黑屋里,好几台电脑和硬盘,老牛拉磨似的嗡嗡嗡响,密密麻麻的网线在桌上地上摊了一大堆。
曹亮翻出他最近搜集的好玩意儿,先弄了一个韩国的,又整了一泰国的。
哇啦哇啦的韩语泰语,一帮人没一个听得懂的。
本来也不需要听懂,看画面听呻吟就足够了。
华哥说:“韩国这个太无聊了,俩人吱哇乱叫干嘛啊?好好的整得跟强/奸似的,这个不行,勾得我有职业冲动,我老想上去执法,揍这男的!”
潘阳说:“我也不爱看韩国的,这女的尼玛胸是a cup,那张巨型脸至少是f!换一个换一个!”
于是换成泰国的。
这回大家都满意了,默默地看,没动静了。
男的仰躺在床上,女的像猫一样爬上去,丁/字裤在后腰上只挂了一条线,露出两瓣晃动的浑圆臀瓣,立时惹起屋里一片呵气声儿。
男的屈着腿,女的跪在男人两腿之间吸吮。画面里赤红色的烛龙节节胀大,歪歪躺躺看电影的一圈儿人那裤裆里蛰伏的家伙也都快要受不了了。
有人哼道:“这个最爽,谁试过啊?”
一群人干笑。爽过的人那笑声儿里透着风发的得意豪迈的雄风,没尝过滋味儿的人笑得干涩酸楚,泪眼望苍天地呐喊“我也要——”
曹亮瞟一眼华子:“华哥,好事儿别掖着藏着,赶紧给我们讲讲,到底有多爽啊?”
华子眉梢眼角透出十里春风:“特别爽,以后你就知道了,美不死你的!”
“啧——哎呦喂……”羡慕嫉妒恨的各种不和谐杂音。
大伙都知道华子找了个远郊县来城里打工的妞儿。一开始同事们都撇嘴,华子你这么挑剔的人,咋找个农村的啊多土啊!华子说,你们懂个屁啊,好处能让你们瞧见么!
村妞儿人土气一些,但是脾气好,干活儿利索,又知冷知热,比城里的小姑娘好伺候多了。后来经不住大伙连番逼供拷问,有一回看小簧片儿的时候,华子漏了底,那姑娘在床上特贤惠,特知道疼男人,可放得开了,什么都肯做,让爷们儿那感觉就跟当皇帝似的!
看到激动处,电脑小画面里的男人高高掀起靓妞儿的大腿,Сhā了进去。男人的腰胯臀部奋力挺动,女人抽筋似的叫唤。
“我/操……”屋里有人低低哼了一声。
大家都知道这句是啥意思。没人吭声,一屋子寂静,各自爽绝。
男人越Сhā越狂暴,汗湿赤/祼的身体猛烈撞击,发出噼噼啪啪的水声。程宇听得恍惚心悸,眼前人影晃动,那声音特熟悉……
田磊歪唧唧地靠在程宇旁边儿,一只手还搂着程宇的肩膀。
程宇顿时更别扭了,躲闪:“磊子你别捏着我……”
田磊莫名地眨眼:“我没,没捏你啊,怎么啦?”
眼前发狠的那男人,黑色硬发里热汗横流,汗水顺着背肌流到臀间,肤色泛出润泽的铜光。程宇觉得自个儿撒癔症了,瞧见这祼/男,脑子里就不停地想起罗战那混球!
罗战的头发也是这么短,这么硬朗。
罗战的肩膀也挺宽,脊背上肌肉错致。
罗战的皮肤色泽也是偏深的铜色,晒得很健康,带几分野味儿,像东南亚热带原始丛林里钻出来的。
罗战做饭、唱歌、跳舞、喝酒,热汗奔流的时候,就是这般狂放还时不时发/浪的臭德性……
电脑里那俩人换了个姿势,女人跪伏成放/荡的姿势,男人从后方干了一会儿,拔/出家伙事儿,突然像强/暴一般,按住胯骨,用力地楔入那个十分精致窄小的入口,粗壮的一根阳/物慢慢地没入那女的臀瓣!
女的痛苦地挣扎,大声呻吟,求饶,然后慢慢地,一轮一轮地,被/干得浪/叫……当然,都是在做戏。
“这也太猛了吧……”
“亮亮,你从哪儿搞来的……靠,人才……有俩男的搞的么?”
“别在这儿恶心了,老子坚决不看男的互相搞的!”
屋里有人耐不住不断地干咳,有人已经快受不了了,两条腿拼命夹着。
程宇靠墙坐在钢丝床上,咬紧牙关,一条腿屈起来遮掩着,他就是那个快不行了的!而他不行了不是因为看女人,而是那个汗水淋漓喘息不停疯狂挺/动的男人,那身形那动静儿,简直太像某个月黑风高酒后混乱的一晚记忆中的罗战!
裤裆里鼓囊囊的一团,都顶起来了,遮掩不住,程宇趁人不备,噌得蹿下床,一声不吭跑出去了。
不知道谁“嗯”了一声。
一屋子同事像活见了鬼,视线追逐程宇狼狈跑走的背影,顿时炸窝了。
“程宇今儿竟然没打瞌睡,不会吧?!”
“咱们青涩稚嫩的小程程终于开窍了?”
“哎呦喂,跑厕所去了,咱赶紧去厕所堵着去,看这小子在里边儿干啥好事儿!”
曹亮和潘阳这俩最没良心的家伙,尾随着去了,果然厕所门被反锁。
“喂,程宇,开门喽,哥们儿要上厕所!”潘阳叫唤。
“叫什么?等着!”程宇隔着门没好气地低吼,声音粗粗的。
“小宇宇开门啦,上多久啦?小宇宇——”曹亮故意的,乐得阴阳怪气儿。
副所长从办公室探出头来:“干什么呢你们?”
副所长指着那俩不省油的家伙:“又是你们俩,闹吧你们就!上个厕所还扎堆儿起哄!”
潘阳和曹亮抱头哧溜钻回屋了。
程宇闭上眼,后脑用力抵着门,极力回复喘息,心跳如雷,身体胀痛。
黑暗中挥之不去罗战的影子。身下那只手蓦然像不再是自己的手,而是罗战那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纠缠着挑逗抚慰。
罗战的拇指和中指因为常年在厨房里耍菜刀,有两个茧,指腹粗糙,手法近乎暴力……程宇眉头紧蹙,咬着嘴唇,幻想着,用着力,撸到自己都疼了,手指酸痛,大腿转筋。他脑子里被一道白茫茫的亮光劈开意识,眼前一片纷乱的雪花席卷呼啸,奋然撕扯开最后一道负隅顽抗的神经防线……
欲/望在指尖爆发的刹那,程宇喉头滚过罗战的名字,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全身都难受得发抖。
射出来很多,热热滑滑的。
以前能维持一年消耗的生理内存,现在尼玛一个月就全耗光了……
程宇那时候特别难堪,心底却又隐隐徘徊着一丝奇妙的渴望,无可言说,又无法摆脱,仿佛掉进了一个蜂蜜做成的黏腻又甜美的漩涡,越陷越深,距离岸上自己原先的那条影子,越来越远……
他一直自认为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警校各类专业技术课心理学课格斗训练课野外生存课,他的指标都是优异。这个职业需要他性格冷峻,观察敏锐,目标精准,思路活跃,并且能够从容地控制脾气欲/望,游刃有余,收放自如。
可是沦陷竟然如此轻易,堕落不论道行深浅。一向走路横平竖直循规蹈矩的人儿,一栽跟头就栽了一个最狠的。罗战那个王八蛋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占据了尘封的心房,摧枯拉朽般的摧毁夷平了他这么多年固守的人生轨迹。自从跟相亲对象彻底分手,从最后一道心理障碍中挣脱,仿佛一夜之间,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周末了,给大家多码几个字儿。咱一贯很罗嗦,挠头,就是把小程程的心态历程说清楚吧~下一章再来惊悚新情节。
瞒着老妈偷偷地洗小内裤什么的,有木有这么萌的啊!
ps.感谢最爱猫科动物的手榴弹,马甲、不离不弃、墨墨的地雷,还有一只未署名萌物的地雷,谢谢大家的支持,抱~
【北沟沿胡同:位于东城区,明朝属南居贤坊,称学房胡同。清朝属正白旗,乾隆时称官学胡同。内有梁启超故居。】
兔宝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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