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似乎在那个奇怪的梦中,多活过了一辈子。
古人所谓南柯一梦,一枕黄粱,或许就是跟自己一般有过如此奇特的经历。
只是不管梦里梦外,在冰火岛上的这段岁月,都是他一生之中最欢喜惬意的日子,是以他对于现在的生活状态,却也乐于接受。
当然,他决不希望梦中人生里的一些事情,会依照梦里的原样来发生。
既然苍天赐给了自己这么一段奇异的经验,那么自己自然决不再允许自己与自己亲人的人生轨迹,仍旧任由命运无情摆布。
拥有了梦中人生如此一段完整的经历,他的心思亦自历遍沧桑,再不是小小的五岁孩童。
是以他自那日出手救回父亲性命的之后,自然也便预料到了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眼前的义父与父亲、母亲,都是他在这个世间最亲近的人,无论是任何事情,他都不想对他们有丝毫隐瞒。
然则自己那段梦中人生的经历,委实也太过离奇怪诞,其中更关涉到了自己义父与父母亲三人今后的一生命运,纵使自己直言相告,却也不知要费多少口舌,才能说得明白,而且说明白了,只怕也只会给自己的父亲母亲与义父多增困扰。
更何况,自己也绝不容许这三位至亲之人,走上与梦中那段人生里相同的命运。
所以他一早就想好了这个答案。
“哦……”张翠山微微沉吟,谢逊与殷素素也都是皱眉思索,一时间石室里又自沉静了下来。
张无忌的答案,其实也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毕竟张无忌的种种神异之处,也都是从他堕树昏迷之后,才开始表现出来的。
只是他们终究免不了有几分失望,如此一来,连无忌孩儿自己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怕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是更加困难了。
张翠山见到殷素素向他使了个脸色,这才回过神来,向张无忌说道:“没事了,爹爹跟你义父还有些话要说,你自己先出去玩吧!”
殷素素在一旁仍不忘了加上一句:“就在附近,不许跑太远哦!”
张无忌应了一声,就这么走了出去。
张翠山远见张无忌远远地跑开了一段,这才转头对谢逊说道:“三哥,你怎么看?”
谢逊缓缓点头:“无忌孩儿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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