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自是明白他们的心思,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感激。 他原本就十分安逸于这等与爹、娘跟义父相处的时光,此时更是不会拂了他们的美意,跟随着父母亲与义父之际习文习武,正好时常借着这个机会,指点于他们。
自然,他虽然在这三位至亲的跟前,从不想多隐瞒些什么,但也不会太过锋芒毕露,纵然有心指点于这三位亲人,方法上一般也只是假作不懂,而提出一些问题罢了,毕竟他心下明白,若是自己直言传授,父亲、母亲也还罢了,以自己那位义父的骄傲,却多半是要拂袖而去。
他此时虽功力未复,但眼界见识仍在,武学之上的修为,当世不作第二人想,所提出的问题,自然也都是指向于他们几人武功上最关碍节次的地方,哪怕他们一时之下未必能当场明悟,但待得回头细思之时,却是必然大有所得。
只是他自幼失怙,于诗书一道,却是较少涉及,只是他的妻子赵敏,却是自小醉心汉学,学问之渊深直追那些当世硕儒,他与赵敏共偕连理,耳濡目染之下,倒也学了不少东西,虽然未必能称得上多精深,但做为现下五岁孩童,却也足以叫人惊异了。
不过他对于武学的兴趣,终究要远大于诗文礼乐之类,每每于早上听谢逊品题武林人物,讨论些武学上的难题时,总要借故拖延些时间,是以此时殷素素见他尚未归来,心下倒也不急。
她未嫁给张翠山之前,却也是个刁钻古怪的小魔女,此时虽则修心养性,相夫教子,但连她自己也觉得读书识字固属必须,但学习这些诗书礼乐对于无忌孩儿而言,却并不见得有多大的益处。
毕竟无忌孩儿是自己与五哥的儿子,是金毛狮王谢逊的义子,一旦踏足中原,却是绝不可能不卷入到各种纷争之中,置身于江湖之外,教张无忌读书,只不过是夫唱妇随,夫君有令,不得不从尔。
只是近日来张无忌背书之时偶尔时常撷引一些道家经典之中养性练气的口决,来向她询问个中之意,又复根据这些口决与武学之间的关系,提出了不少问题,她解答得多了,隐隐也便觉得这些道家口决里,首尾相连起来,倒似乎是蕴含着一套极为博大精深的内功心法,忍不住开始依法习练,一试之下,果然是效验非凡,只是也还有许多难以索解之处,心下不由得想着要待无忌孩儿过来之时,得问一个清楚明白。
她为人冰雪聪明,灵巧多变,却是不若张翠山般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对于张无忌这段时间来的言行举止,审思之下,却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是在借机指点自己几人,除开对自己的无忌孩儿身上所承负的见识修为更增了几分不可思议之外,倒也自不由得为他的一片孝心喜乐开怀。
她心中将张无忌昨日里跟她提起过的几句口决刚刚温过一变,石室外已响起了无忌孩儿那熟悉的脚步声。
她莞尔一笑,抬起头,正欲开口,正撞见张无忌自洞外走进来的小小身影,却是不由得顿时大惊失色,失声喝了出来:“无忌,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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