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拳风劲气,聚其一点,方成其强,以谢逊的修为,对内力收发之间的控制,早已是转折自如,无不随心,如今这劲风四散催动,看似威势极大,实则却是分则力弱,只怕反是不及刚才那七拳之中任一股了。
他心下诧异,手上却是不慢,笔下一横一折,直直引向谢逊双拳。
张无忌却是眼中发亮,蓦地踏上一步。
谢逊拳到中途,劲风四散磨擦激荡,居然就平空响起一声尖锐的呜鸣之声。
这劲风交摩之声并不甚大,然而听在众人耳中,却是直刺心肺,张翠山与殷素素都不由得周身微微一颤。
张翠山首当其冲,更是不由得稍退了半步,手中笔去势更是不由得慢了几分,幸亏他也是应变极速,笔下就势一圈一点,险险化去谢逊这一着,却仍不由得脚下一个踉跄,让谢逊带动了两步。
谢逊微微一顿,却不进逼,只是哈哈笑道:“五弟,可要小心了!”
张翠山重新站稳了脚步,对于谢逊这等奇功绝学,却也是兴趣大涨,手中笔一立,笑道:“三哥,接着来!”
谢逊身形一动,手中拳风激荡,又自攻了上去。
这一场架,打得比方才,却是更显得惊险万状。
谢逊手中拳劲,时刚时柔,每每拳至中途力发之时,便自破空啸出呜鸣之声,时而低沉,时而激越,却是每每让张翠山听入耳中,便自周身微颤,手上的招式递将出去,也是不由得偏了些许方寸。
他的功力原本便较之谢逊尚且弱了一筹,全仗手上神妙的招式方能维持一个均势之局,眼下在谢逊这等大异常理的功夫之下,虽然暂时仍能勉强抵御,却也是不由得节节后退。
谢逊幼时曾得遇异人,学晓一门与佛门狮子吼神功颇有类似的以音波伤人的功夫,昔日在王盘山上,纵身长啸之下,足以令在场千百人尽皆昏厥当场,事后更是精神错乱,生不如死,一啸之威,竟至如是。
只是这门功夫威力大则大矣,然则施展之时,却是务得全力以务,再无防守自身之能,遇有功力与之相差不远之人,若能抵御得只时片刻,寻隙进攻,只怕吃亏的反会是谢逊自己,是以在对敌之时,实则难有大用。
但这两年来,谢逊在张无忌有意的提点之下,不但武学修为,更为精进,却是由此悟通了将这门神功夹杂在拳风劲气之中施展出来,在那凌厉刚猛的拳劲之中,又复夹以音波伤人之法,端的厉害无比。
尽管以拳风劲气啸鸣而出的音波自不能与他聚全身之力由口中啸出相比,但却也是仍然具有莫大的威力,若非是张翠山近年来亦是神功大涨,一日千里,只怕单凭这拳风劲气中磨擦激荡出的啸鸣,他便要抵挡不住了。
谢逊原本才情天份均属绝顶,悟出这等神功,实在是别出一格,大异常理,纵使此时的张无忌见了,也不由得顿觉眼界大开,张翠山抵御为艰,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殷素素看着张翠山不住后退,手中笔法略显散乱,她也是天生古灵精怪的性子,此时微微思索,忽然伸手自那漫空飞舞的树叶之中捻过一片,转头对着张无忌俏皮一笑,说道:“无忌,娘亲教你玩个好玩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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