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雪听那声音,努力侧头,看到他的脸,倒吸一口冷气∧脏“嘭嘭”地使劲搏动,血液不断地往头上涌,她只觉大脑“嗡嗡”直响,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沁心猛然跪地,那双眸里的惧怕一丝不拉地落在溪云雪的眼底,她紧紧地攥拳,轻咬着嘴唇,眼里闪烁着泪光。
她干什么去了?侍卫刚刚搜完宫,便匆匆出去,莫不是和那刺客是一伙的?刺客,是她的人,还是溪承启的?没想到在她这张漂亮的脸蛋下,还保藏着一颗祸心……
“爱妃,大晚上的,怎么有兴致出去逛啊?”羽月夜眼里闪过一丝狞色,他脸上虽带着笑,但声音冰冷的宛如隆冬般清寒。
溪云雪不禁打了个战栗,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心里想着千百万种借口,却都一一被推翻。
沁心“嘭嘭”地磕着头,满脸泪水,恳求着羽月夜,“皇上,皇上,都是奴婢。”沁心埋着头,眼神闪烁不定,她犹犹豫豫地说,“奴婢,奴婢见花园里的白荷开了,煞是好看,便要拉着小姐去,去赏荷……”
沁心她猝然抬头,双眼朦胧地看着羽月夜,哀求道,“皇上,都是奴婢不好,明知小姐身体不好,还任性拉着小姐……”说罢,沁心不停地磕着头,“求皇上责帆婢吧,小姐身子弱,不要伤害小姐……”
羽月夜挑了一下眉,他怎么不知道花园里种了白荷?这丫头分明就是在扯谎……莫不是她们主仆二人真是和那刺客一伙?她去偷遣军令,那刺客刺杀他,然后就可以夺了他的江山吗?哼,真是可笑至极……
羽月夜冷笑一声,对着站在桌旁的凤歌说,“将沁心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沁心跪直的身子忽然瘫软地跌坐在地上,她眸间升起一股绝望,五十大板,非得将她打死不可啊……
凤歌扫了一眼沁心,看着她毫无焦距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便犹豫地说,“皇上,五十大板,这……”
溪云雪也不由地急了起来,她转身跪在羽月夜面前,双珠汗水,那双狭长的凤眼,眼波流光,她扯着他的衣摆道,“不要。皇上,要罚就罚云雪吧,是云雪听说那白荷好看,硬要拉着沁心去的。”
“来人……”羽月夜哪里肯听溪云雪所说的话,他那寒霜的冰眸里跳动着火焰,羽月夜冷声高喊。
“皇上……要打就打臣妾吧……”溪云雪用膝盖向羽月夜跪走两步,抱着他的腿说。
羽月夜蹙着眉,想要抽出被溪云雪紧紧抱住的脚。奈何溪云雪死死抱着,就是不松手,羽月夜居高临下地深深地凝视着她,冷声道,“君无戏言……”
溪云雪哭着摇头,声音沙哑发闷道,“只要皇上肯饶了沁心,皇上要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
阴佞浮现于羽月夜刚毅削瘦的脸上,他蹲下身子,用修长的手指,掐住溪云雪尖细瘦小的下巴,冷声问道,“无论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即便是死,你也愿意?”
溪云雪被他抬着下巴,只能仰头看他,见他脸色黑的可怕,溪云雪心里的心揪成了一团,她错愕地看着他,目光闪烁,犹豫不觉。死?若她死了,沁心真的能活吗?以羽月夜的暴虐,肯定会在她死后,立即将沁心处死……
羽月夜盯着溪云雪的脸,嘴角挑起嘴角,用手背抚过溪云雪被吓的苍白的脸颊,冷嘲道,“放心,朕不会杀你的,这么美的人儿,朕心疼还疼不过来,怎么舍得?”他字字句句心疼,但脸上丝毫看不到那一抹心疼之色。
“好好伺候朕,朕会考虑放了沁心。”羽月夜站起来,居高临下鄙夷的看着她。他那目光紧盯着溪云雪妙曼的身子,他是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他还记得那也在醉凤楼销魂的滋味。仇人的女儿,于他身下婉转承欢,是何滋味?
伺候好他,就能救得了沁心?溪云雪于心里冷笑,这借口也太蹩脚了点吧,不过能用她这被他**过的身子,救得沁心一命,那也是值得的……
遂,溪云雪绝望地紧闭双眸,微微地点了下头。
见溪云雪点头应允,不知为何羽月夜心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烦躁难耐,脸色也更加难看,他一把将溪云雪甩在地上,气愤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胸口极速起伏,脸也被怒火烤制地通红。
羽月夜为自己突然的反常,和心里的不舒服感到奇怪,他安慰着自己,是因为溪云雪轻而易举地答应他,他才会觉得如此生气,如此烦躁……
羽月夜停下来,扫了一眼沁心,又扫了一眼溪云雪。阴沉着脸,向溪云雪走了过去,他大手毫不客气的将溪云雪从地上拽起来,扯着她的衣衫便将她往那雕花大床上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