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gao zuo

小若过来了，我得意地把我和Alice的几张照片拿给她看，并说：“小若，真的很对不起，我现在爱上这个女孩子了，我不能没有她，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我倒说得一本正经的。小若很镇定地看着我，接了照片，一张一张地看，看了一遍又看第二编，脸­色­开始明显沉起来，忽地，竟然哭了起来，将照片随手一扔，我正要解释，她倒破涕而笑了。

“呵，还差点真把我蒙住了，她妈的机器人。”

“根本就是被蒙住了，不然怎么会哭出来呢，也不想想，我怎么忍心先甩掉你。”我说。

小若说：“是啊，被骗住了几秒钟，本来我也不相信的，但事实摆在眼前。不过这机器女人真的蛮漂亮，好啊，以后你别想买这种机器人美女。”

我说：“现在制造她的主人都决定要把她嫁给我了。”

小若说：“那真恶心，我倒看看你怎么和机器人*，小心你那东西放进去，程序一出错就没了，啊，上次新闻不是说机器人少女杀了­色­鬼吗。”

我说：“现在机器人美少女和她的主人就在我旁边的房间。”

小若兴奋了，我带她去D*id的房间，D*id看到小若也很高兴，坦言说小若同Alice有几分相似，但显然小若要美多了，小若故作神气地对我说：“就是，这下你不会想着她了吧。”

D*id对小若说：“她叫Alice。Alice，向小若姐姐问好。”

Alice便说：“小若姐姐你好。”

“啊，你好，Alice小妹。”小若惊讶了，之前仍穿着一身漂亮衣服的Alice一直没作声。末了，小若嘀咕要把Alice借一晚上，想带着她睡觉，我说：“这怎么能随便借，别人能向我借你一晚上吗？”

D*id笑了起来，说：“Alice晚上也要睡觉的，一般晚上十点后我让她准时睡觉的，会关闭外界系统，就不能说话和动弹了。”

和小若离开时，我觉察到D*id脸上有一丝落寂，也是，若真要造个机器人美女去爱的话，又怎么比得过自然美女的鬼斧神工呢。通过这几天与D*id的接触，也感觉到D*id的确是个天才，但也注定了他的­性­格缺陷，他对审美的要求肯定很高，但现实世界里的美女一般是不会爱上尚未成功，像貌也算不上帅气的他，尽管D*id浑身散发着刚毅和智慧，豁达。

*的美女谁不想要，那是代表着一团火热的力，执着而不修边幅的科学家若能得到美女的相爱，到底是沉溺得多，还是更有激|情投身于科学事业呢？或许现实世界是最公正的。本不偏袒于任何一方。

我倒觉得，任何东西都具备一定的幻想与幻象，看着我和漂亮的小若在一起，D*id当然会有些吃醋，但若让他完全放弃现在的成果而拥有小若，就算一时间里他答应，但时间长了他肯定要后悔的。假如没有相应的魅力与成就博得小若的真爱，即使拥有了身体，也会陷入距离的孤独与将要失去的惊慌。

生活总归要平淡的。所以需要爱与情，才会尽管强度与新鲜感减低，也仍那么真实。明星也需要媒体的不断宣传，充斥大众生活的东西太多，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与主角。两天后小若走了，先不回剧组，要接受几家电视台的现场节目。若不具备十足的魅力和特质，现身于大众眼下也会无所适从，小若是天生的明星，舞台让她更加光彩夺目，在我身边时，则显得普通平常。这两天我们和D*id，Alice一起度过。Alice交上了小若这个朋友。我突发奇想，未来也许会有两种人，一种人经历的是出生，童年，少年，青年，另一种人经历的是设计，制造，机器人，服务于人类一定年限，升级为真实的人，一个真实的人并能隐约回忆他自己曾经是机器人的日子。有空闲时，我也心血来潮地试着写一部《一个曾经是机器人的男人（女人）》，可以在网上连载。

D*id不仅有天才，还勤奋，严格要求自己，每天清晨他会起来一个人跑步，他把排得满满的研究计划交给我看，需要购置相应的设备与材料，赵博士让他自由发挥，私下跟我说一面多同他接触，了解他的研究进展和计划，一面完全满足他的要求。我倒跟赵博士说起D*id可能对试验室的小阳有意思，上次D*id又同小阳见过一面，明显地显得很有好感又紧张，小阳大概也觉察到了D*id对她的喜欢，刚开始没什么反应，但上次快离开时倒很温柔地同D*id说话，问D*id有关Alice的一些事情，说有空要来拜访Alice，赵博士说让他们自由恋爱吧，我说试验员可以谈恋爱，赵博士笑了笑，说有谁规定了不可以谈恋爱，你也可以脚踩两只船。我有些心虚地不作声了。或许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赵博士的眼睛，他可以不动声­色­观察我和小美这段时间的关系，进行分析，推理，想象。也无关紧要。D*id住我旁边，我不愿让D*id看到我是一个三心两意的人，那会令他不再那么信任我，我也不必自作多情地担忧小美每晚的身体有多么渴求。

试验员在地面上休息室喜欢串门走访，周一到周五我在办公区主楼的办公室里工作，周末几个丫头也会来找我玩，加上现在有了D*id和Alice，我们这边就很有人气了。D*id和Alice只来了两个星期，大家已经打成一片，包括试验室几个年轻的男生，他们和D*id更谈得来，而且明显还有一个男生喜欢小阳，时不时对小阳献殷勤，人长得也可以，才华就不必说了。这个周末，我给这群活泼的年轻人做了几顿可口的饭菜，Alice做帮厨。不需要要其他人Сhā手。与Alice共事真的很有意思也很好配合，偶尔我的用语不标准，她就听不懂，D*id特意制作了一份语言表给我们，规范对Alice的用语，就能更好沟通。不然，我如果对Alice说：“Alice，把这些菜切一下。”Alice会说：“好的。”然后她就真的只切一下，所以必须说：“Alice，请把这些菜切好。”Alice喜欢调皮，有时我说：“谢谢你，Alice，辛苦了。”Alice会说：“不客气。”然后又说，“笨蛋，机器人是不会累的，机器人不娇气。”虽然有些模式化。

基地公司呈现一片忙碌的气氛了，各方面的渠道要理清，经营管理方面主要是杜老板和丁总的人，最近又分别新派了亲信进来，销售那边，R国有设立基地公司的办事处，负责以后的销售以及收款，十来人，R国政府的代表占了大半，丁总杜老板各有一两个人在那里，目前的销售采用地下­操­作方式，卖给R国的石油和石化公司，交易的真相只能让对方的高层知道，最终的报税与审查有政府相关人解决，但也存在风险，表面上的各种程序必须应对，真正与我们合作的也只是R政府的能源部门，不能得罪其他部门的执法，暗金少不了。作为试验室这边，能抗衡的就是保证动物的效益，以前没有生产时，试验室的人面子最大，但若资金回笼了，大概掌握资金权利的人开始风光。赵博士只负责试验室和整体的规划与质量，生产后的经济方面他不会过问。所以我们只算是幕后，我在基地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尽管名义上是股东代理人，现在还多了个头衔，新能源公司福利部主任，基金会已完全划到公司名下，Janes和她招聘的几位员工现在也在基地这边办公。基金会具体的福利项目要等到明年才能实施了，相关资金现在批不下来，管资金划拨的刘总说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工厂要试产，必须要等一等，有时尽管是好事，若没办好也会招来麻烦。说得也中肯，他是杜老板的人。先前我主要是觉得自己Сhā不上手才冒然想着办基金会，毕竟要现实。小若这次走时，说要不借做电视节目时宣传下基金，我说暂时还不行。

狂热的只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现实世界需要冷静，运筹帷幄离不开长时间的稳健根基。我其实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场面一但热闹就有些无所适从。基地的人数最近短短一个月增加了一千多，一切还是井井有条，赵博士和以往一样淡定。离投产只有9天了。

昨天晚上做了梦，梦见A国的军队包围了我们的基地，说我们基地地下在研发比核武器更恐怖的秘密武器，基地的工厂便置身于他们的炮口下，梦很快就醒了，在梦里还没有正式开始轰炸。可能是与以往看过的一些电视情节有关，再融合一点的担心。投产的前晚，12月22号公司要举行大型晚会。地面工作人员当中也人才济济。现在他们每天很忙碌，二期工程开始规划了，对于确保工程按质按实完成，所购材料及时合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旦项目成功上轨了，造就的利润能滋润相当一批人。然后项目会更加稳固。即使是非法的毒品，因为有疯狂的需求和暴利，也无法禁止。项目真正能赢利，要等一期工程的产能基本满载运行。半年后便瞧得见。

我自己一时间里闲了下来。不知该为何去执着。这半年以来，我几乎生活在幻象里。珍珍的离去对我的打击太大。但珍珍本也只是我生命中途偶然增添的重心，她有她自己的道路，总会有离开我的一天。或许每个父母在强烈感受到子女已长大时，瞬间里会有无尽的失落与迷惘，觉得自己大概作为人最重要的责任已经完成了，于是可以放下了，但很快现实里许多的东西还是会蜂涌而来，只是生活的执着不比从前了。每一个事业成功的人或许也如此。

思维是可怕的。事情按照思维的预定发生着。若突如其来的话，或惊喜，或惊恐。在想象中，事物的运行按照想象者给定的路途进行着，发生变幻，在现实中，事物按本质造就的路途运行，差别在于是否含有质量和机制的完善，想象者总是可以无限接近于本质，却永远无法让想象含有质量。即便终归是虚幻的。

12月22日晚，公司的大型晚会“预祝新能源项目顺利投产喜庆晚会”顺利进行，D*id的Alice表演了唱歌，跳舞，朗诵的节目，成为整个晚会的Ｇao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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