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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迷魂娘子

其实他要出声呼救,白莎丽的诡计就无法得逞了,偏偏这家伙死要面子,又太自负,认为自己绝对能应付这两个男女的。所以不愿惊动外面客厅里的人,以免让他们看成笑话。

丢人倒在其次,让庄大爷知道这件事,那他就吃不消了。

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却造成了白莎丽的机会,否则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机可乘。

香气一吸入,不到几秒钟,那大汉便昏迷过去,伏在白莎丽的身上不动了。

白莎丽大喜过望,急向郑杰振奋地轻声说:“这家伙昏过去了,我们快设法弄开绳子,想办法脱身!”

郑杰这才把两腿从那大汉背上放下,使白莎丽抽身出来,要她翻过身去,然后用牙齿替她把反缚在双手上的绳索,慢慢地咬拉了开来。

白莎丽恢复了行动,再动手替他解开手脚上的绳索。

郑杰一个翻身下了床,首先把那大汉刚才别在裤腰上的手抢拔出,轻声说了句:“我先看看外面的动静……”便直趋房门口,小心翼翼地开了条门缝。

向外一张,只见客厅里的人马已撤走,仅留下两个大汉,正在津津有味地,收看电视里的西部枪战节目。难怪房里的一场短兵相触,他们竟浑然未觉,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哩!

郑杰把手向白莎丽一招,示意她走过去,然后轻声说:“客厅里只有两个人,对付他们毫无问题,可是你这身油漆不弄­干­净,怎么能走得出去?”

白莎丽笑笑说:“我知道这屋子里有一大瓶汽油,刚才他们用来擦洗掉了我背后的油漆,又放回去了,大概是在储藏室里放着。我们先打发外面的那两个家伙,再找出来洗我身上的油漆吧!”

郑杰谨慎地说:“我们不能大意,也许客厅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外边还有人把风,所以我们最好是用智取,以免动起手来闹得惊天动地!”

白莎丽的鬼主意特别多,她的眼珠子一转,已然计上心头,遂说:“你躲在门后,让我把他们引进房来!”

郑杰点点头,立即把枪检查一下,躲在了门后面。

白莎丽眼光向房里一扫,选中床头柜上一个罂花瓶的灯座,将灯罩和灯泡取下,拔掉了Сhā头,连着电线一起捧在手上,走到房门口,突然大叫一声:“救命呀……”叫完就闪身在门旁等着。

正在观赏电视节目的两个大汉,闻声顿吃一惊,立即从沙发上跳起身来,互望了一眼,便各自拔枪在手,急向房间过来。

他们双双闯进房间,一眼就发现那昏迷的大汉伏在床上,却未见到郑杰和白莎丽的人影。

这一惊非同小可,两个大汉正待向房中搜索,不料白莎丽已从背后发动突袭,举起那巨型的瓷瓶灯座,就向一名大汉当头砸下。

那大汉警觉时已避之不及,被砸了个正着,只听得他一声惨叫,已头破血流地倒在地板上。

另一大汉的反应更慢,犹未及回身,就被门后窜出的郑杰,以枪抵在他背后,厉声喝令:“把枪丢下。”

这大汉哪敢反抗,忙不迭丢下了枪,并且自动把双手高举起来,仿佛对这种情况很有经验似的。

郑杰用枪管一顶,逼问:“你们当家的上哪里去了?”

大汉呐呐地回答:“他,他们大概是……是去水晶夜总会啦!”

郑杰不再多问,正待举枪把这家伙击昏,白莎丽急加阻止说:“别忙,先问他汽油在什么地方!”

大汉赶紧回答说:“在通厨房的走道旁,那个小储藏室里……”

白莎丽微微一点头,向郑杰示意可以下手了。于是他毫不客气,以枪柄猛向那大汉当头狠狠一击,只听得一声沉哼,这家伙就昏倒在地板上了。

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留守的两名大汉,白莎丽忙找到她的那条迷你裙,可是上身的敞袖衬衫却已撕得破不成形,根本无法再穿上身。无可奈何,她只得剥下一名大汉身上穿的花衬衫,抓在手里,又找出她的手提包等物,便随着郑杰匆匆出房。

在通厨房的走道旁小储藏室里,果然找出了那还剩着大半瓶的汽油。

于是,郑杰叫白莎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回房里去取出那件撕破的衬衫,沾了汽油开始替她擦洗掉全身和脸上的金­色­油漆。

由于油漆已渐­干­,又是漆在娇­嫩­细柔的肌肤上,擦洗非常麻烦,轻了擦不掉,重了又怕她痛。

尤其是脸上,靠近眼睛四周的部分,更是小心翼翼,否则汽油不当心弄进了眼里,那滋味可不好消受,非痛得她大呼救命不可!

郑杰先从她的脸部开始,足足花了十来分钟,才使她恢复本来面目。

不过,油漆洗掉了,脸部都被擦成了通红,仿佛被熊熊烈火烤着。

擦完颈部,接着便开始洗擦全身了,郑杰斜坐在她身旁,面对这遍身涂金的­祼­体,使他对这活的艺术品,简直有无从下手之感。

这是个金光闪闪的诱人胴体,虽然涂以金­色­油漆,形同穿上一身金­色­的紧身衣。但实际上却分明是全身­祼­体,一丝不挂,又怎能当她是穿着衣服的呢?

两条手臂倒无所谓,而几处“重要部分”,却不能贸然侵犯,否则就是乘人之危,趁机揩油的嫌疑!

郑杰此刻的­精­神负担极重,而且是双重的威胁,一则怕自己面对这无比诱惑的胴体,会情不自禁地霍然心动,一则担心对方的人随时会闯来。

因此他的心情愈急,就愈是手忙脚乱的,擦洗了半天,仅仅只把她的两条手臂弄­干­净。

当他接着擦洗她颈部以下的胸前时,不知是由于心情紧张,还是擦得过累了,一个不留神,竟将仅剩的小半瓶汽油,泼了她一身。

“啊……”白莎丽失声叫了起来。

郑杰急将汽油瓶抓起,一看瓶里,已然所剩无几。

“糟了!”他沮丧的说:“这点怎么够……”

话犹未了,忽听门铃响了起来,顿使他们猛吃一惊,不禁相顾愕然。

门铃连续响了两长声,便不再响了。

郑杰听出这不是暗号,显然来的不是庄德武的自己人,也许按了两下不见开门,就已离去。

他已无暇再替白莎丽擦洗身上的油漆,好在脸上和两臂已经­干­净,其他的部分穿上衣服就看不见,可以留待回旅馆去再洗。

但露在迷你裙外的两条腿,却必须设法遮掩,否则让人看到她两腿金光闪闪,必然大惊小怪,说不定以为这是最时髦的打扮呢!

穿上剥自那大汉身上的花衬衫,简直像苍蝇钻进蝉壳里,但她已顾不得合不合身。套上自己的迷你裙,将衬衫塞进自己的裙腰里,看起来才比较好些。

郑杰回进房去,替她找到了那双黑­色­的长统网袜,穿在金­色­的两条腿上,仍然无法遮掩腿上的金光闪闪。

白莎丽无可奈何,只好穿上高跟鞋,抓起手提包,立即跟着郑杰,由厨房的后门匆匆离去。

幸而这里的大批人马已被庄德武带走,后门外并未留人把守,使他们得以通行无阻,顺利地到达电梯间。

郑杰这才发觉是在七楼,而且就在“AIA”大厦里,刚才那带路的家伙,要他蒙上眼睛,结果是开了车子兜了几个圈子,又回到原地来,只不过是由大厦的后门进去罢了。

乘仆佣专用的电梯降落到底层,走出大厦后门,却已不见他租用的那辆轿车。

好在爱之歌夜总会近在咫尺,附近兜生意的“的士”特别多。趁着天­色­已黑,郑杰惟恐被人发觉她的不伦不类打扮,视为标新立异的奇装异服,迅速招呼一辆的士过来,偕同她登车匆匆而去。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惊魂稳定,松下了一口气。

郑杰总算不虚此行,救出了白莎丽,当即吩咐司机将车驶向美伦大酒店。

但他忽然想到,白振飞和伍月香,是为了白莎丽而去见程宏的,现在她已安然脱险,他们去见程宏的结果却不知如何?

同时他刚才信口胡说,说香槟总部就是举办香槟皇后选举的总部,使庄德武信以为真,居然亲自带着大批人马前往水晶宫夜总会了。

万一双方发生误会,以至冲突起来,那岂不是他闯出来的祸?

并且白振飞和伍月香也去了,尚不知道是否已回美伦大酒店,因此使郑杰又暗自担上了一份心事。

白莎丽终于忍不住问:“你几时来吉隆坡的?怎么会知道我落在了那班家伙的手里?”

郑杰虽然心烦意乱,但不得不回答她说:“我和白大爷今天刚到,另外还有位新加入的赵小姐。我们查明了你和伍小姐的落脚处,就一直在美伦大酒店等你们,结果等了好几个小时,才等着了伍小姐一个人回去。听她告诉我们,知道你跟踪那两个家伙,一去就不知去向,也没有一点消息。所以白大爷和伍小姐就决定去水晶宫夜总会,从查明香槟总部的来龙去脉着手,以便判断出你的下落。我则单独留在旅馆里,怕你万一回去见不着人。谁知他们刚走不久,就突然有人打电话给伍小姐,说你发生了意外,要她赶去。我接了这个电话之后,考虑再三,最后才决定亲自赶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料竟中了那班人的诡计,被他们把我骗进了那座大厦!”

白莎丽茫然问:“那你怎么告诉那家伙,把香槟总部和香槟皇后混为一谈?”

郑杰苦笑说:“当时我是担心你的生命安全,出于迫不得已,才信口胡说的,想不到那家伙居然会信以为真!”

“白大爷和伍月香为什么去水晶宫夜总会?”她又提出问题。

郑杰回答说:“因为你跟踪的那两个人,他们企图暗算的老头儿就是水晶宫夜总会的大老板。香槟总部以不择手段,企图迫使他就范,把这次的竞选暗地交由他们来接办。由于他不接受,所以他们才恼羞成怒,准备向他施以毒手的,伍小姐在救了他之后,离开夜总会时,几乎也被人劫持。幸而她非常的机警,非但脱了身,反而还击昏了企图劫持她的家伙,送去交给了那位程老板处理。因此发觉你可能出了事时,她就带着白大爷去见程老板了。”

自莎丽脸上露出一片诧异之­色­说:“这就奇怪了,那个几乎遭到暗算的老头儿,就是从那座大厦里出来,走出停车场去取车的。而行刺他的两个家伙,在失手之后,没有阻止伍月香的车子把那老头儿救走,也匆匆进了那大厦,好像所有事情都发生在那座大厦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杰也无从解释,他想了想,判断说:“说不定那两个家伙已发觉被你跟踪,所以来了个金蝉脱壳,从前门进,由后门出去!”

白莎丽忿声说:“也许他们是故意想把我引进大厦,使我落在那班家伙手里呢!”

正说之间,车已到达美伦大酒店,停在了大门口。

郑杰付了车资,偕同白莎丽下车,以最快的速度进入酒店。在无数好奇诧异眼光注视下,他们简直窘迫万状,狼狈不堪,连电梯都不敢乘,就由楼梯急急直奔二楼。

尚未走进二○七号房间,便见秘道里有几个大汉,正在与一名年青漂亮的女郎发生争执。

那女郎似乎是理直气壮,嗓门特别大,忿声嚷着:“告诉你们不是就不是,为什么你们偏不相信?”

郑杰定神一看,这女郎正是他从香港带来的女飞贼赵家燕。

他不由地暗自一怔,不知道这女郎在跟那些大汉争执什么,急步走过去喝问:“怎么回事?”

那些大汉一见郑杰走来,一个个立即严阵以待,摩拳擦掌地准备动手。

赵家燕急加解释说:“他们并没有恶意,可是硬把我当成五小姐六小姐的,我一再否认,他们偏不肯相信,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哦?”郑杰扫了那些大汉一眼,冷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汉们尚未开口,赵家燕又抢着说:“是这样的,我在旅馆里等了你们几个小时,左等右等也不见你们回去,我就跑到这里来了。正想按二○七的门铃,突然有两个家伙走到我身旁来,不由分说地就要把我架走。幸亏对面房间的这几位冲出来相救,把那两个家伙吓跑了,接着他们就跟我五小姐六小姐地纠缠不清起来……”

其中一名大汉挺身上前说:“伍小姐,请你别误会,我们是奉了程老板的命令,来这里暗中保护你的呀!”

赵家燕不禁向郑杰苦笑说:“你看,他还在把我当成伍小姐!”

郑杰已明了,他们是把赵家燕误认作伍月香了。

于是笑了笑说:“老兄,多承各位相助,但你们弄错了,她并不是伍小姐,伍小姐已经去水晶宫夜总会见程老板啦!”

那大汉似信非信地说:“可是,刚才那两个家伙,为什么……”

郑杰又笑笑说:“大概他们跟你们一样,把她当成了伍小姐吧!”

那大汉这才相信,遂说:“既然伍小姐已去见程老板,我们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的,再见!”说完便偕同其他几人,连对面的房间也不回了,就匆匆离去。

白莎丽已取出房门钥匙,开了房门说:“有话进房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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