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六的上午,许冲冲接到李澈的电话,让他下楼。大白天的,许冲冲想大哥这是想干啥呀?上了车,李澈穿着牛仔裤和紧身的黑色短袖T恤,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许冲冲才只看见两条古铜色的胳膊,就马上犯病了,像被抽了筋似的靠过去。李澈骂了一声,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白日宣淫,上个星期不刚做完吗?许冲冲吓得端正坐好,小声问:“那您找我干嘛呀?”
李澈要崩溃了,合着我跟你在一起只能做那事啊?
“还记得你那个导演叔叔吗?他接了个广告,缺个阳光小美男,看上你了。跟我借你使使,就一两天的事儿。”
许冲冲想不起啥导演叔叔,只是觉得这件事太离谱了。
“大哥,你开玩笑吧?我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小混混儿,拍广告?”
李澈撸了下他的头发,“拍那玩意儿有脸蛋儿就行,不要文凭。”看着许冲冲还是满脸狐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你导演叔叔拍的电影不咋地,跟广告似的,可拍的广告很好,据说都跟电影似地,放心去,没事。”
许冲冲感觉像在做梦,等发现李澈把车停在了步行街的地下停车场才猛地惊醒。
“大哥,来这干啥?”
“给你买几件衣服,那个圈子都是势利眼,只认衣服不认人。”
许冲冲要心疼死了。他两手大包小包的衣服的价钱加起来比他一年的工资还多。
许冲冲要心疼死了。他两手大包小包的衣服的价钱加起来比他一年的工资还多。他跟李澈说大哥咱少买两件折成钱给我成吗?李澈空着两只手悠闲地边走边说:“成啊。想要多少钱?不过那可就算包养了。”
经过一间珠宝店,李澈停了下来,示意许冲冲跟着。里面很静,只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偎在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怀里挑戒指。许冲冲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叫嚣:“天呐!他要给我买戒指了!”事实证明他有点傻,李澈坐在了卖耳钉的展台边上。
许冲冲摸摸自己发热的耳垂儿,“大哥您咋知道我扎了耳朵眼呢?”
李澈头也不抬的浏览着各式各样的耳钉:“你说呢?”许冲冲连脖子都红了,心虚的去看售货小姐,却见那姑娘直愣愣地瞧着李澈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了,气的一拍柜台胡乱一指:“拿这个看看!”
姑娘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抹抹嘴,哆里哆嗦的拿出了一粒白金镶钻的耳钉。
李澈赞赏的看了许冲冲一眼:“眼光不错嘛,很衬你。”说着,小心地给他戴上。
许冲冲看着镜中的自己,胸口有点堵,他想这是平生头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忽然耳垂上一松,李澈又给卸了下来。他走到角落里的柜台,跟里面的师傅说:“麻烦您在底托儿上刻两个字母,L . X 。”
许冲冲跟过来,趴在边上看着师傅刚要动手,突然大声制止:“慢着!”用余光扫了眼李澈,壮着胆子说:“师傅,翻过来,刻X . L 。”
李澈愣了几秒钟,笑了,“照他说的刻吧师傅,小孩子有点幻想也是好的。”
来到停车场,李澈打开后备箱往里放衣服,突然间被许冲冲从后面搂住了腰。李澈挣了挣,“冲冲,别,有人。”许冲冲不理,抱的越发紧了。李澈没办法,关上后备箱,拖着许冲冲进了后座,刚关上门,那孩子灼热的唇就吻了上来,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和霸道。
李澈被勾得火起,三下两下扒掉了许冲冲宽松的垮裤,一边使劲捏着他的ρi股一边说:“你就那么想压着我吗?这次让你压个够!”许冲冲本来没这个意思,一听这话不甘示弱,跪在座位上就去解李澈的腰带。李澈拦腰将人调了个个儿,在许冲冲白嫩的小ρi股上扇了一巴掌,从座位底下摸出管润滑剂,在入口处挤了些,拽过他的一只手。
“青天白日的叫你发 骚,快自己弄大了,要不我就直接进了!”
许冲冲的头抵在车门上,ρi股撅得老高,很羞耻的姿势,在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他把食指小心的向里探了探,就被自己的淫 靡举动惹得呻 吟起来。李澈把住他的手指,缓缓地深入再缓缓地退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下面,伏在他耳边说:“你还能再浪一点吗?自己 Сhā 自己也能舒服成这个样子?”
一句话就让许冲冲硬了起来,他压抑的嘶喊着,拼命在李澈的手中摩擦自己,李澈却松了手。把许冲冲的手指加了一根,又加一根,来来回回的进出。许冲冲哭叫:“大哥,换你的吧,想死我了!”
整根没入。
跨坐在李澈的大腿上,许冲冲疼的东倒西歪。李澈扶正他的身子,提起来又按下,“好了,你现在梦想成真了,用你那个小嘴儿,他妈的来Сhā我吧!”
许冲冲死抓着李澈的肩膀,咬牙僵硬的上下动作,李澈狠拧着他的ρi股:“自己点的火自己灭,找找你的消防栓!”热浪冒着白烟开始在许冲冲的脑子里升腾,他上下地动,前后左右地摇,终于找到了灭火器的拉环,嘶哑地一声叫喊,浑身抽搐着 射 在了李澈的下腹。他喘息了片刻,突然狠狠一下咬在了李澈的肩头,久久不松开。李澈没有反抗,轻轻抚着他的背,柔声说:“好了,乖孩子,好了……”
许冲冲跟着小众导演及其团队去了一个海边小镇拍椰汁饮品的广告,陌生的人和环境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的不适,因为,李赛赛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快开学了,再不出来玩儿一下就没机会了。”李赛赛轻描淡写地解释。许冲冲知道父子俩人是怕自己孤单,他踮起脚尖抱过赛赛的头揉了又揉,不说话。
只有不到二十秒钟,几个镜头的广告,楞是让精益求精的小众导演叔叔从日出拍到了日落,终于OK。许冲冲赤着脚,穿着挽了裤腿儿的牛仔裤,肥大的白色棉布衬衣只系了两粒扣子,他牵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美丽少女的手,在沙滩上漫步。女孩儿拿着饮料喝了一口,羞涩地递给冲冲,冲冲眉目含情,笑着抿了一下,又递回给女孩儿。两人正深情对望中,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小屁孩儿颠颠儿的跑到他俩面前,指着女孩儿手里的饮料说:“你们不能这样喝,不讲卫生!”两人红着脸低下头,囧。
李赛赛被监视器里这狗血的桥段逗的前仰后合,助理却望着镜头中许冲冲俊俏的瓜子脸和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很严肃地对导演说:“这孩子,弄不好会红。”
李赛赛不再理会他们,四处寻找许冲冲的身影,发现他正一个人站在黄昏的海滩上发傻,落日的余晖把他整个人染成了桔红色,左耳上精致的钻石反射着各种各样瑰丽的光芒。
“喂,想什么呐?”赛赛拍了拍他的肩膀。
“咱们的城市,是不是在那个方向?”许冲冲指了指海的尽头。
“可以这样认为吧,地球是圆的嘛。”
许冲冲开始像只小猴子一样使劲的向上跳啊跳的,却无法摆脱地球的吸引力。他沮丧的抹抹头上的汗,却发现李赛赛蹲在了自己的身边,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上来。”赛赛指指自己的肩膀。
许冲冲欢呼着跨上了赛赛的肩头,赛赛抓牢他的双腿,很轻松地站了起来。稳住身子,许冲冲手搭凉棚向远方眺望,不知为何,平静的海面忽然间波涛汹涌。沉默片刻,许冲冲把两只手围拢在嘴边,对着前方大声地呼喊:“李……澈!”
李赛赛咯咯地笑起来,他拉下许冲冲的双臂握在手中,挺直了腰身,向远方用更大的声音配合:“许…冲…冲…想…你…啦!”
对李澈的提名最终没有出现在会议日程上。
有人找了方君诚的秘书,婉转地表达了他在迪厅为了个小男孩和人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的事已经传开了,不想在会上大家都尴尬的意思。
方君诚冷笑。他有名的护犊子,第一反应不是李澈的确不妥,而是有人活腻了。秘书看着他阴沉的脸,摇摇头,歪倒在沙发上翻出本书看,却正触了他的霉头。
“我说你这蝙蝠侠都看了多少年了,怎么就没个够呢?”
秘书正翻了一页,头也不抬的回答:“你看李澈都二十年了,不还是抓住不放嘛。”说完觉得不妥。果然,方君诚踱到他面前,抱着膀子问:“什么意思?”
秘书这人是个异数,聪明又单纯。大部分时间跟着方君诚马首是瞻,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喜欢看动画片和漫画书,鼓捣各种吃的,打游戏,再就是养着一只名叫洋葱头的老猫,无欲无求,生活的简单又快乐。他对方君诚和李澈之间害人害己斩不断理还乱的狗屁关系一直是见怪不怪,不置可否,但今天不同。本来以为会陪着自己一生一世的老洋葱头,在前几天挂掉了,他持续沮丧恶劣的心情现下已槽糕到了极点。
“你现在非要把李澈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只能是让他死的很难看。”秘书索性扔了书,坐直了身体。
“我的意思是,”方君诚在他身边坐下,“什么叫抓住不放?”
方君诚身上散发着一种很淡的清冷的气息,秘书讨厌他的这种香水味很多年了,一直没敢说出来。他又往沙发扶手那边挪了挪,想着自己的老猫此刻在天上不知有没有吃晚饭,而旁边这个冷酷的家伙昨天居然说你随便再买一只不就得了,突然之间就恶意满怀。
“你总觉着自己处处护着李澈,对他好还不求回报,其实这些年欺负他最狠的人,就是你!”
方君诚知道秘书头脑简单,但他以前虽然经常调侃自己,不该说的话却从来不说,今天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刀刀致命。
“那是我跟李澈的事,他都没说啥,你跟着瞎嚷嚷什么?”秘书低头不语。方君诚扳过他的肩膀歪着头去看他的脸,低声下气地问:“又想葱头啦?”果然,秘书立刻红了眼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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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揽在怀里,方君诚抚着他一抽一抽的背,心里头却想:“这小子对只猫都这么有感情,怎么就偏偏对人不感冒?这青春期都过了多少年了,无论男女,咋就不见他发个情呢?”以前曾经借着公司体检的机会,暗地里吩咐医生查了个遍,壮的跟个牛犊子似地,啥毛病也没有。
“要不,明天骗他去看看老中医?”方君诚暗自思忖:“总得对得起他爹妈的托付啊。”
方君诚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变得这样八婆,难道一个人的财富和地位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就开始不走寻常路?但是他不厚道,骗秘书去看病的事弄得除了秘书差不多人都知道了。一路上司机想笑不能笑,憋得直打嗝,到了诊堂,两个抓药的小姑娘忍的手直哆嗦,最后都蹲地上了。秘书心情不好,根本没注意,拽过把椅子坐了,埋头看书。
方君诚看完病出来,假装不经意的说:“虎头,你胃不是不太好吗?也让大夫瞧瞧,抓两服药吃吃看。”
秘书最讨厌方君诚叫他小名,还当着外人的面,气的站起来就走,没成想一推门儿人老中医亲自出来了,鹤发童颜的看上去有七八十岁了,慈爱地望着他,其实吧老头儿也快要乐吐血了,这辈子还没有人找他看过“不发情”的病呢。
秘书老实厚道,不好拂老人家的面子,两眼望天任由他号脉。好一会子,老中医放了秘书,叫方君诚进去。
“方总,您这秘书那方面是真没毛病,我不能瞎开药。不过呢,他现在是肝气郁结,我给他开两服疏肝解郁的药先吃着,过个七八天他心情好了,您接着给他介绍对象,找那年轻漂亮活泼点儿的。他呀,还是没遇到对心思的人,这种事急不得,急不得啊,传宗接代的事现在哪还有那么重要了?”
方君诚道了谢出来,见秘书紧张地望着自己:“老大,我我是不是得了啥不好的病啊,他干嘛拉你屋里说去?”
方君诚哭笑不得,等司机交款抓药的功夫和秘书说:“人家是说我的病呢,最近我有点不舒服,要不你跟我那住几天好不好?”
秘书悄悄松了口气,又开始觉得老大可怜。方君诚的妻子陪女儿在英国读书,家里除了佣人就他一个,以前秘书看他身体不适经常过去住,现在更乐得不回家睹物思猫,于是痛快的答应了。其实,方君诚是想监督他吃药,怕他一转身就把药扔了。
方君诚家有只大狗叫核桃,和秘书很对脾气,再有老厨娘做的饭很好吃,也对秘书胃口,所以秘书几天下来逐渐又恢复得活蹦乱跳无忧无虑的,方君诚觉得有门儿,看来这药还得接着吃。
入夜,秘书打游戏打得饿了,去厨房搜了点东西吃,回来经过方君诚的房间,见门前的地上有一点点亮光,方君诚不关灯睡不着觉,现在快十二点了还没睡,秘书有点不放心。他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开始紧张了,拧了下门把手,开了。
开着两盏床头灯,被子有些凌乱,但是人不在。秘书吓得转筋,看到浴室的门虚掩着,踉跄着奔过去,脚下的地毯又厚又软,他一下子摔跪在了门口。刚要爬起来,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细碎的呻吟声,和浴室里的水蒸汽一起,轻飘飘的从门缝里泻出,像某种从未品尝过的食物的香气在秘书的鼻子前面萦绕。他像核桃一样向前爬了半步,使劲用鼻子吸了吸,潮湿的香甜。
“啊!”
极其隐忍的一声轻呼后,一切归于静谧。秘书想着老大可能像葱头一样挂掉了,但他无力起身,只能用头轻轻地去顶门,然后,他看到搭在浴缸边沿绷得笔直的小腿和脚指,然后,放松,然后,一声悠长的叹息。
有人在秘书的耳边摇铃,清脆而响亮,他侧头,一个头上顶着光环的白衣小天使向他挥手,有什么来了,又有什么走了,秘书想。
秘书保持着跪爬的姿势一路向后退,然后轻轻的开了门出去,又把门轻轻地带上。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觉得有点热,于是脱了衣服去冲澡。
“他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呢?或冷酷,或尖酸,或暴怒,或颓废,或自我解嘲,这些自己所熟悉的……唯独今晚,是一种让人,”秘书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让人全身发软,只有一个地方发硬的声音。”
试着撸 动了几下,快感是个体力不足的攀岩者,总是爬到半山腰就掉下来,跟以前他不多的几次尝试一样。秘书开始在脑中重复播放方君诚的小腿和脚趾的特写,绷直,放松,绷直,放松……再加上销魂的画外音,似乎有点效果,最起码,有一次他都摸到山顶的边边了,当然,结果还是掉了下来。
秘书低低地吼了一声,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爆掉了,可泄洪闸的开关还是找不到在哪里。他有点害怕,怕自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七窍流精而死的人,“狗日的方君诚!”他恨恨地骂,突然发现效果惊人。秘书急中生智,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摆了个OK圈儿,套在了自己家伙的顶端,右手扶住根部,向前猛一递腰,“狗日的方君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