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清羽微笑着说。“什么?”“你不是主动要和龙马比赛吗?”清羽仍是笑嘻嘻地看着手塚。手塚觉得这笑容刺眼,但是自己的确是理亏。“你这么些天的治疗很有效果,而且没问题的,我不会把我的手赔进去的。”手塚很认真地说。清羽仍是微笑,“手塚,不必解释,我算不上什么人。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医你的手。”清羽心里气愤难当,她最看不惯有人糟踏身体,还要是一个她下了大功夫照顾医治的身体,感觉自己的付出全被抹杀了。那一股气在她胸口不停盘旋,她怎么也咽不下。除了恨铁不成钢之外,还有一丝心疼。她此刻才承认,她对手塚可能真的开始有了好感。但是这好感有什么用,清羽有些自嘲的反问,美男众多你偏偏要挑战最高难度,可这个人根本不能给你幸福,你不是说一定要幸福的吗。手塚一直没有开口,清羽虽然笑着,哀伤的感觉却慢慢蔓延开。
“我有分寸不会……”手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羽冷冷地截断了,“你认为上了场,你这样的保证还有用吗?”清羽笑出声来,“你是为了网球部什么都能牺牲的人,手塚,从某种程度上我很了解你不是吗?”手塚不出声。清羽停下来,靠近手塚,手覆上他的脸,手塚没动,眉头微微打了折。“以为不是真的却变成真的,如果不是那么欣赏不会那么靠近。”清羽喃喃自语地说着,脸上却还是淡淡地表情。清羽一下子放下手,拉远和手塚的距离。手塚的眉毛往中间挤得更深,“怎么了?”“我好像喜欢你。”清羽从前面飘来这样的一句,“真是件傻事情。”
“我好像喜欢你”这句话就像一个咒语一直在手塚脑子里打转,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混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她说是件傻事的时候心竟然一下子抽紧。但是明天的比赛不能取消,龙马必须真正的觉醒才能突破他现在的状态。手塚动动自己的左手,他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应该不会就这样崩溃的,手塚想到。叮咚的信息音,有讯息传来,“明天我要观赛,带我去。”署名是清羽。这个署名还是她自己找到手机改的,说是既然网球部的人他都署名字,她也不要例外。“不行。”这是手塚最后的决定,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到什么地步,不想让她看到,不想让她再伤心。Tezuka,你也知道你在糟蹋她的心血啊。手塚抬起左手,明天一战结果会是怎样呢?
“大石,走吧。”“好。”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清羽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这是龙马成为青学支柱的一战,以前看动画的时候,还在叫嚷着手塚好帅的话,现在清羽觉得她的心是空的。因为那时的自己绝对不会关心一个动漫人物是什么心思,他们不过是创造出来的人,她没有想过她会认识他们,会因他们的痛而感到痛,不会喜欢上一个眼里只有网球的人。
这场比赛她记得很清楚,从开球到结束,每一处她都很清楚。但她强迫自己看下去,看手塚把零式削球发挥的淋漓尽致。看到他站在那里对龙马说,“成为青学的支柱吧。”那一刻清羽很想为手塚终于达成愿望而笑,但是她却不由自主地哭了出来,她还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啊。手塚不知道感应了什么,往上抬了下头,看到捂着脸哭泣的女孩。清羽没有再看手塚投射过来的眼神,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津奈收到女儿的短信,“我去姑妈家一趟,帮我请假。”津奈有些无奈,明天就是星期五了,什么事让她那么急着去,不过她还是找到了清羽班主任的电话,以病假帮她请了一天假,又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侄子仁王雅治,估计清羽去到神奈川也是找他。以前或许津奈会更放心点,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担心,但是那次车祸她忘记了很多事情,最怕就是她把路忘记了,还是让雅治去接接她好了。
仁王挂掉姑妈打过来电话,就立马打电话给清羽,可是一直没有人接。他盘算着东京到神奈川的时间不过一个多小时,他想清羽应该是坐轻铁过来所以马上出门去横滨站等着。两个小时过去了,仁王一直在打清羽的手机,但是一直无法接通,终于在他已经急得想要报警的时候,他的背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哥。”仁王马上转身,总算看到了自己一直等待的人。“清羽!”仁王一把抱住她,他不敢太用力,他怕轻轻一碰清羽就会不见。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刚才清羽眼里那化不去的忧伤。“我本来是想打电话给你的,没想到手机不见了。对不起,哥。”清羽笑笑地说。仁王伸出手,清羽不解,只见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清羽这才伸出手触碰到自己眼角的湿润,才知道自己又哭了。她刚才做错车,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手机也不见了,一个人站在车站,环顾四周却不知何去何从。她只能一个人慢慢地辨认路线地图,思考哪一个才是正确的终点。最后终于找到正确的路线,她一直都是很坚强的,这种小事怎么会让她哭呢。仁王看到清羽呆呆的,眼泪却越流越多,在一次抱紧她,“不怕喔,小羽有我,不是一个人,所以不用怕喔。”一个人,对了,也许就是她感觉,太寂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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