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敲了敲门,仁王的声音传来,“请进。”幸好,仁王是穿戴整齐的,清羽捂着心脏,否则她肯定会因为兴奋而突发心脏病的。清羽看着在打电话的仁王,“哥,我会不会打扰你了?”仁王摇摇头,“是柳生打来的。没什么事。”然后仁王对柳生说,“我知道了,小羽来了。我不跟你讲了。”柳生理解他,说道:“我知道了。你挂吧。”仁王挂了电话,转身看着清羽。仁王无奈地看着清羽,“头发一定只是拿毛巾擦了擦吧。”清羽点头。仁王去浴室拿吹风筒来,站到清羽身后,“不彻底吹干会头痛的。”然后就是吹风筒嗡嗡嗡的声音。仁王的手在清羽发间穿梭,这一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仁王却觉得这是他离清羽最近的距离。清羽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大声,大声得她怕仁王都会听到。“吹好了。”仁王不甘心地说着。清羽点头,“哦。”仁王从后面搂住清羽,“小羽,我好想就这样把你收藏一辈子。我昨天听到子阳的电话觉得心脏都停摆了,我真怕你出什么事。一路上我都是不安的,总觉得新干线好慢,慢的我无法呼吸空气。”
感受到肩膀的湿润,清羽想转头,仁王制止了她,“别回头。我……我并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清羽握上仁王搭在肩上的手,“哥,我在这里哦。我知道现在的自己给不了什么承诺给人,但哥我说真的,我很想自私这一回,就这样走下去。我也不知道能走多久多远,但是我想就这样握着哥的手一直下去。”仁王点头,“好。我不介意手塚或迹部是不是也要在这条路上,只要有你就好了。对我来说就够了。”“哥,你这样宠坏我,我若没有你怎么办?”清羽的话里半是叹息半是彷徨。“宠坏你不好吗?这样我就能在你身边留有一席之地。”“哥不用喜欢的那么卑微的。因为我早就离不开你了。”清羽转头,看着仁王微红的双眼,“哥,真是大笨蛋。”清羽搂着仁王亲了上去,“真是笨蛋。”这样说着,但眼里也有了亮晶晶的泪。
清羽从仁王的房间出来,然后站在手塚房前,却一直没有敲门。清羽最后还是敲了门,门内却没有反应,咦?不在吗?“我还在想你要等多久才会敲门。”清羽被站在身后的手塚吓了一跳,“你一直站在后面。”手塚不说话扭开门,清羽低下头跟着进屋,“我就那么让你难以面对吗?”手塚淡漠的声音传来。清羽摇头,“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呢?”“担心浪费你时间。”“那为什么还站在我房前?”“想抱抱你。”清羽诚实地说出,然后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迎接。“不要让我觉得你对我害怕。我会觉得我一无是处。我不像迹部那么会说话,也不如仁王做得好。我……”“手塚,只要这样子就好了。能这样给我拥抱的手塚就够好了。”“其实这次我看得很清楚,你是因为不想把我牵扯进来,才会陷入那样的僵局。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清羽笑,“我喜欢你,难道不对你好吗?笨冰山!”“但这样的牺牲。”“不是牺牲,我只是想保护你。”“但是是我没保护好你!”第一次看到手塚这么激烈的反应,清羽伸手抚着手塚的脸,“你很在意吧?今天虽然压抑的很好,但是还是很在意吧。可怎么办,我就喜欢这样的手塚国光咧。”“清羽……”手塚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对不起。”没能好好保护你。“谢谢。”谢谢喜欢这样的我。清羽将手轻轻放上他的背。“好啦,别再吃我豆腐了。我的胸平死了,你就不用吃豆腐。”“那样不是哦。”什么不是?清羽感觉到手塚温热的唇,才明白这个人说得是什么,说的是那样不是吃豆腐。真是的!清羽慢慢闭上了眼睛。
睡得很不安稳,清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那些人的下场了,他们还会在梦里一步步逼近,紫上春那最后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响起。然后变成他们的离开,先是子阳,然后是迹部和手塚,最后连仁王都转身离开。清羽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开不了口,只能看着他们消失在虚茫之中。整个世界又剩下她一个人,就像以前一样,躲在狭小的课桌底下,默默哭泣。为什么她永远只有这么黑暗的角落?她不想再在这里呆着。她有温暖的,想起那几人的笑容,她有温暖的。朽木白也被响声惊醒,第一时间推开了清羽的房间。想起她的交待将称呼改成:“清羽?”清羽眼睛是睁开的,却仿佛什么都看不见。“温暖,温暖。”清羽一直在嘟囔着,然后感受到热源,就将身子靠了过去。突如其来的软玉温香让白也不知所措,“小姐?”白也问道。但很快清羽就松开了抱他的手,只见她摇摇头,“不是,这不是。”然后清羽就绕过他,往前走去。半梦半醒之间也知道他不是她要的人吗?白也心里滑过一丝他说不出的情绪,看着清羽走了,又赶紧追上去。
白也看着清羽来到那三人的房间外,然后露出为难神色的清羽,好像她真的清醒一般。最后就看到她很流利地开了中间那扇门,白也也就止步在这,没有再向前。“温暖,温暖。”清羽呢喃着,然后爬上床。迹部为床突然下陷,而感到不平衡,就看到清羽跑过来找寻他的怀抱。借着月色,迹部看到了清羽脸上的泪痕,想到什么了竟会哭得这么惨。“温暖。”清羽低声的说着。迹部看着她逐渐放松的神情,他能给她温暖吗?他一直以为他是个冰冷的人咧。迹部抱紧清羽,“我喜欢你,胜于我自己。”抱着这个小人儿,迹部也感到无比的安心。是她给了他温暖,想起以前看书写过的一句话,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堂。清羽,要收留我哦。
清羽有些迷糊,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那个梦好冷,好孤单。“醒了?”迹部用慵懒的声音问着,清羽抓着他,“是真的吗?”迹部皱眉,“什么真的啊。”清羽垮下脸,“不是真的吗?”迹部看着她一脸失落,心被狠狠地撞了下,给出笑脸,“我是真的哦。”清羽马上一根手指指着他,“才不是,你是假的。迹部才不会这样。”迹部气急败坏地看着这个难伺候的家伙,“清羽,本大爷哄你你还不买账。”清羽笑起来,“是真的迹部哎。”迹部看着那个一脸开心的清羽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叹口气,她反正是吃死他了。迹部抱着清羽,“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没什么。”清羽摇头。“不可以说给我听的话,我叫仁王来。”清羽看他仿佛看外星怪物一样,小声说着,“果然不是迹部。”迹部不知道怎么说,“你和仁王熟点是事实,本大爷也承认暂时他对你是最好的。但本大爷迟早有天会成为你最重要的人。”清羽笑着说,“难得你谦虚。没有什么不能和迹部说得,我昨天梦见你们都离开了。”迹部皱眉,“你可以不相信他们两个,本大爷你也信不过吗?我可是一诺千金。”清羽被逗笑,“是是。”迹部认真地看着她,“如果怎么说也消除不了你的不安,那就用看得吧。”迹部将清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那里,“看我的心,我的作为。毕竟这样更实际和真实,对吧。”清羽感受到皮肤低下脉搏和心脏的鼓动,那么有力。她的不安是潜伏在血液中的,因为寂寞的感觉太深刻,所以无法忘怀。明明知道不该怀疑,也说了要相信,这样的自己真是好差劲。感受着迹部的心跳,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也同频起来。“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就抱着这样怀疑的态度也没有关系。我和他们都会证明我们值得依靠。”迹部坚定地说着。清羽轻轻地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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