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什么不一样。”何韕故意得意洋洋拉长语调。

“你……欠揍……”脚痛死的张晓晓气得瞪大眼，握起拳头，想一拳往他俊脸挥过去。

这是什么鬼系统，随便找个对象都比这个好。

她想起来了，她就是在初始数据上要求年收入高达10万美金以上的对象，难怪！什么行业这么高薪嘛？系统刚才还出现警察，难道警察是出来跑龙套的？

这是不是说明，做人别太贪心啊？太有钱的人都不好相处？

“请问你还要不要坐车？”司机等得不耐烦下车问，就在张晓晓拳头已经挥起到达胸口那时nAd3(

“喔……麻烦请等一下……”何韕应司机一声，闪见朝自己而来的拳头，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

呵呵呵──何韕大摇大摆转身进入车内，想起张晓晓那漂亮脸蛋气得扭曲变形，他就想痛快大笑……

【男士对女士中意指数80%，期待再次相遇，迈向第二阶段过程。】

【主动登入择偶者张晓晓，选择退出系统，被系统拒绝。】

【何韕，远端登录。】

【叮！媒介模式继续进行中。】

***

“喂！”张晓晓气呼呼跟施平滔质问：“你不是说这套系统没有侵入­性­跟寄宿­性­，为什么我退不出来，感觉整个人被它­操­控了。”

施平滔悠哉悠哉的耸耸肩，不急不徐说：“我并没说它没有沉迷­性­喔。”

“什么叫沉迷­性­，你别卖关子。”张晓晓瞪他一眼，有股冲动想轰他一拳，要是他没表现的斯斯文文的话。

施平滔大笑两声，优雅的扶了扶镜框，瞅着张晓晓气得涨红的脸蛋说：“就是妳觉得这系统很好玩，认为它的可塑­性­很强，也就是说，妳认为它确实可以帮妳找到另一半，已经开始对它有所期待……喔！我忘了告诉妳，这套系统可以侦测到玩家的思维，甚而控制玩家的行为模式。”

张晓晓惊愕的只想骂人，“要是这样被我们的客户知道，他们还会想上门。”不会最后告诉她，还可以思想改造吧？

施平滔不以为然，“设计这套系统不就是为了达到所有人找到理想对象的愿望，思想引导及行为监控，是为了达到更高的媒合度，造就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目的。我们知道很多人之所以找不到对象，都是因为­性­格存在不被发觉的缺失，假如可以在系统的仿真情境及早发觉，经过矫正，更早适应两人生活不是更好。”

张晓晓怔了一下，对他努努嘴。“好啦！你脑袋好，说的都对，最好没事，有事唯你是问。”

***

从工作室出来，夜幕已经低垂，张晓晓当然没有开那部破旧的福斯车，那只是系统的虚拟情境，她现在开的车是两年前她爸爸买给她的红­色­宝马。

T城的夜晚车水马龙，喇叭声不绝于耳，闪烁的霓虹照耀夜空，车外熙熙攘攘，车行不到几分钟就得等一个红灯，让驾驶有多大耐­性­，心都会变得空洞，张晓晓也不例外，望着前面的车流，她估计要等三次绿灯才能通过。快捷的城市生活虽然便利，但是不可否认的，这样的步调往往让人遗忘了人­性­最可贵与最值得珍惜的东西，要是问张晓晓她也不会清楚，她只感觉内心某个角落是空洞无垠的，尤其在一个人时，她常常感到孤单，而这种孤单感在人多浮时现，也往往要用情绪压抑，所以，常常就显得喜怒无常。

所谓的­性­格缺失应该是这么回事？但话说回来，谁又有必要为谁而改变自己呢？

做自己不是最快乐的事了？

她开着车莞尔一笑，打了个方向盘，突然猝不及防“碰”了一声，车子摇晃了一吓，她愕然吓了一跳……

啊，撞车了！

路这么大条，还开到对向？

张晓晓气急败坏的下车，对方也下了车，是个仪表堂堂、西装笔挺的先生。张晓晓看见车头被撞了一个窟窿，相当心疼，不管对方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对还是错，劈头就说：“你会不会开车啊！”

对方望着略微撞扁的朋驰车头，有些无奈，“很抱歉，对这里路不熟，开进来却迷路了。”

他彬彬有礼充满歉意，张晓晓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满脸尴尬说：“喔，原来这样……嘻嘻……”

张晓晓别扭的笑了笑，自己大概还延续进入择偶系统的情绪，所以就比较冲动了。

衣冠楚楚的先生看了看张晓晓的车，从西装里拿出一张名片，礼貌递给她，客气地说：“我跟朋友约晚餐，快迟到了，这是我的名片，小姐车修好了跟我联络，我会负责赔偿。”

对方说得这么­干­脆，张晓晓能再说什么，而且他开的是高级车，不至于连这么一点修理费都赔不起吧？

既然赶着赴约，张晓晓就不碍着人家的时间，拿了名片，赶紧把车开倒退，让路通行了。

只是，上车后，张晓晓看了名片上的人名，不只震惊，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何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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