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平滔到了医院,刚做完手术的左雅苹正被推进病房,左雅苹麻药未退,一见到宗伟不管身体尚未恢复,即拿起背后枕头对他大骂,“都是你害我拿不到五百万了,你赔我,赔我呀。”
听到五百万,宗伟发了狂跟着叫骂,“妳不是说一百万,怎变成五百万,妳这女人竟敢骗我,想私吞那笔钱是不是。”
宗伟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左雅苹哀哀大叫,“你放手,很痛,很痛。”
施平滔赶快进去,扯开宗伟,“她人仍不适,让她先休息,有话好说嘛。”
宗伟放手,将矛头对向施平滔,冷眉一拧,哼了一声,睨笑说:“挺懂得怜香惜玉嘛,我看她肚子里胎儿不是人工受孕,是你直接给她受孕的吧。”
施平滔心里哼了一声,嗤之以鼻,懒得跟这种人辩解,“随便你,既然左小姐的胚胎已经流出,你们跟白家的契约也算没了,左小姐好好养身,我会联络白董事长,白家律师会来找你们nAd3(”
说完施平滔扭头想走,左雅苹担心再也看不见他,忽然叫住他,“施先生,你别走啊,别留我跟这个二流子在一起,带我一起走。”
“谁是二流子,你才是四处勾搭男人的贱人。”
“啪”一声清脆巴掌打红了左雅苹脸颊。
“我说你是二流子,就是二流子,不然你还想做什么?”左雅苹不干示弱,下床往他身上打去。
想走的施平滔好只劝架,“你们别打了。”
宗伟被施平滔挡住,气得眼睛发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男人,勾引我老婆,还装高尚。”
一个乱拳往施平滔脸上打去,打歪了他的眼镜,“宗先生请你自重。”
“这话该是我说,你这假清高的家伙,占了我老婆便宜还卖乖。”宗伟又一拳挥过去,好像要将拿不到白家那笔可观数目的气全往他身上发泄。
“你胡说什么?我对基没兴趣。”施平滔扶正眼镜,斜睨他们夫妻,一刻都不想待在那里。
左雅苹听见施平滔说她是基,心中一震,才知道她早已经泄底,难怪那天她勾引他,他毫不动容。
她不甘心。
现在孩子没了,钱也飞了,想钓个高级分子当良家妇女的愿望也不见了,要她一辈子就这样给宗伟糟蹋,她不会甘愿。看施平滔身边那女人,不费吹灰之就可以有这么一个令人羡慕的爱人,她忌妒的几乎想将她撕裂,让她也尝尝她这种不幸的际遇。
***
白天上班,张晓晓见施平滔嘴角瘀伤,担忧的附过去问,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竟然胚胎流掉了,我们再也不要管那对夫妻的事了,后续之事让白家人自行处理吧。”张晓晓一改以往态度,以前施平滔受点小伤,她都觉得他是男孩子,不怕痛,无所谓。可是自从关系越来越亲密,他那么一点小伤,她却心疼的快哭出来,好像那伤口就在自己身上,相当舍不得。
两人话说一半,何鞟来电,施平滔一接起脸色立马大变,张晓晓惊愕,白婼婷就在这时候回天乏术,拔管结束生命了。
生命往往相当脆弱,很多时候,我们想祂多留下一刻,祂就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榕新这个人鼎鼎大名的商业巨子,往常他们只能在商业杂志上看到,现在却在他们眼前,却没有杂志上那般意气风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在他脸上凭添不少沧桑皱纹。
施平滔偕张晓晓走进被白色百合与白玫瑰妆饰得肃穆庄严的灵堂。他们上过香,出来左雅苹戴着大墨镜、长发扎后脑勺绑个髻,施平滔跟张晓晓一时间没认出她,直到她拿下墨镜,用讽谕的口吻对他们说:“张小姐身材真是苗条啊,不知怀有几月身孕,竟然看不出来,结婚记得说一声,这红包,我还包得起。”
张晓晓这才记起上回施平滔随口编的怀孕之事,尴尬笑,多少感觉左雅苹不怀好意,口吻像硬挤出来的柠檬汁,酸得令人作恶。
说好了不再理会他们,当然不用说实话,更不用因此挑起战火,他们敷衍了事笑了笑打发,灵堂前也不适合多言,他们很容易脱身◇雅苹见他们恩爱的走出灵堂,从她眼中消失,心中激起一连妒意,咬牙切齿,眼中两簇火光瞬间将她仅存的理性化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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